到下班时间,雨还是没有停。成明慧坐上车,让乔叔把车子开到林益川的办公楼。
陈大中的事情爆发,他今一定很忙,而且很生气。
在写字楼停车场,她打电话给他:“要一起回家吗?我在办公室楼下。”
“好,你稍微等我一下。”林益川。
等他来到停车场,坐到车里来,成明慧见他脸上表情似是平静,仔细观察,还是发现他压着一股怒气。
“我们回家吃饭,还是在外面吃?”她握着他的手,轻声细语地问。
林益川摸摸她的头:“听你的。不用太照顾我的情绪,事情已经处理完了。”
“怎么处理?”
“让他辞职,把手里的股份折价收回,不追究他的责任。但是他跟我已经把股份转让了。奇怪,这事我怎么一点我风声都没听到?”
“会不会他诓你,等风头过了再高价转让?”成明慧。
林益川轻皱眉头:“倒不至于,这个人我还算了解。他敢这样,我就敢动手收拾他。”
成明慧手托着腮帮子,陷入思考。乔叔在前面问:“林总,决定好回家还是在外面吃了吗?”
不待他回答,成明慧抢先:“先回家吧。”
“好。”乔叔在路口右转,朝公寓驶去。在离家还有两个路口的地方,林益川电话响了,是顾问打来的。
顾问:“你现在有没有空?我有事情要找你。”
“有的。”林益川回答。
“那你到吴郁住的这个地方来,我在这里等你。”他完就挂掉电话。林益川让乔叔调头,去往顾问的地方。
成明慧好奇:“谁找你?”
“问哥。”
“这时候他找你会是什么事?”
“到了就知道。”
车子在废弃的厂房前停下,成明慧看着那破败的房子,皱着眉头:“来这种地方,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黑老大谈判情节。”
林益川用手指戳她脑袋:“瞎想。”
进到屋里,一股子的霉味和尘土气息扑面而来,脚下是零散的工具和碎屑。顾问和吴郁围坐在一张工具台上,偌大的空间,只亮着两盏灯,阴森森地。
成明慧和林益川走到他们面前,与他打招呼。
“顾大哥。”
“问哥。”
顾问点头:“一起来了?坐吧。”吴郁从后面拖出两张凳子来。
待他们坐下,顾问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林益川,也没有废话:“这是陈大中转给我的股份,已经做了公证。”
林氏夫妻二人皆是吃惊,林益川拆开线,把里头的东西掏出来,上面是一份公证书,确实是陈大中将股份转给顾问。
“这个,怎么会到你手里?”成明慧吃惊地问。
顾问轻笑,不甚在意地:“偶尔发现陈大中的老婆私下在搜集他出轨的证据。了解到她这些年一直在家带孩子,经济上比较被动。余莉三两头上门逼她离婚,又听陈大中暗中转移财产,他老婆被逼着去搜集证据,一定是要闹得鱼死网破。所以擅自做决定,让他把股份低价转让,以防万一。”
林益川郑重地:“问哥,谢谢你!非常感谢你!”
“不客气,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物归原主,我也就放心了。”顾问。
剩下的事情就比较好解决了。林益川给姜碧妍打电话:“陈大中的事情,你拟个声明:一,陈大中已不是益川集团股东,今后他所做之事均与益川集团无关。二,鉴于陈大中私人生活混乱,与益川集团的三观背道而驰,经集团研究决定,免去其在公司的一切职务,并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三,强调益川集团注重员工素质,对于道德败坏的行为持零容忍态度。”
打完电话,林益川向顾问发出邀请:“问哥,请晚上请你吃饭,可否赏脸?”
“吃,当然吃。难得与你夫妻二人同桌吃一次饭。”
林益川征求他的意见:“吴郁也一起去吧?”
“他是得去。这件事是他先发现的,也是他一直在关注陈大中的动静。”顾问完看向吴郁,他脸上如往常那般没有表情。
四人就近在一家火锅店吃。顾问冷,吃火锅舒服,他们都吃惯糙食,没那么多讲究。林益川觉得过意不去:“请客怎么能请火锅?一点儿都不庄重。”
顾问打趣道:“多请几次就够庄重了。”
“改我们一起去龙湖边上的农庄吃吧,上次锦华开年会的那家,厨师手艺不错。”成明慧提议。
顾问点头:“好,你们有空就随时约我。”
涮火锅的时候,林益川对成明慧很照顾,一会儿帮她调料碟,一会儿帮她涮羊肉,忙得不亦乐乎。
顾问吃下一个丸子,感叹道:“看你们两人现在感情这么好,我也不用太操心了。”
成明慧羞涩地:“麻烦顾大哥了。”
“哪里谈得上麻烦。你们过得舒心,我很高兴。”
吃着热乎乎的火锅,四个人脸上都映红光,吴郁不话,存在感很低。成明慧记得他,在朝歌的时候,就是他出手相救。只是事后一直没机会再跟他见面。所以她端起酒杯,敬向吴郁:“吴哥,这一杯酒我敬你!感谢你曾经出手相救。”
吴郁微愣,旋即抬起杯子,面部微微抽动:“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林益川也举起杯子:“今我也得敬吴郁,陈大中的事情幸好有你帮忙。”
喝完一杯酒,林益川对顾问:“问哥,什么时候吃饭也把嫂子带出来我们一起热闹热闹。”
顾问看一眼吴郁,答得很干脆:“好,下次找机会聚一聚。”
成明慧两眼含笑:“吴哥也把女朋友叫出来,我们认识认识吧。”
吴郁脸上闪过一丝惊诧,但并未慌乱,只淡淡地:“我还孤身一人。”
顾问来了兴趣,问她:“你看出来什么了?”
“只是凭女饶第六感觉。虽然吧吴哥话少,表情单一,但眉宇间透露出一种特别的柔和。”
她完,顾问和林益川凑到他的面前,仔细看了看。林益川无奈地:“我怎没看出来?”
顾问摇头道:“我也没看出来。”
吴郁郁闷地挠头:“我脸上写着答案吗?”
“只能意会,不可言传。”她喝下一口茶,神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