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碧妍站在杜时伟身旁，听着刚才林益川的那一句话，她觉得特别不可思议：“林总以前没离婚的时候，他的那个妻子就像个隐形人。怎的离了婚，还三两头地怀念起来？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杜时伟朝她诡异地笑：“问我干什么？有胆量你去问林总本人呀。”

“我吃饱了撑的去问他？”姜碧妍瞪他。

这场厨艺大赛两个星期前就开始宣传造势，因此直播的时候，许多不能亲自来现场的选手的家人和朋友们都选择看直播，还有各种各样的网民。听到林益川对辣椒炒肉的评价，纷纷表示有钱又专一的男人太帅了。

有人披着马甲暗戳戳地在屏幕上打出“他已经离婚了”的字时，看直播的人群更是沸腾了，好几个人：“这么好的男人还舍得离婚，前妻是脑子进水了吗？”

还有人：“前妻是不懂得珍惜这样的好男人。”

还有单身的妹子直接表白林益川：“这样的林总，我爱了。我要嫁林总。”

……

成明慧不想再给镜头给林益川了，可是直播间已经涌入了很多人，进来就直接是为了林总来的。她不知道这场直播已经造成不的轰动，网上“林益川前妻”已成热门话题。好事者去搜各方资料，但都没找到相关的信息。

姜碧妍实时关注着直播间里的情况，观众想看林益川的呼声太高，她不得不去跟成明慧打招呼，在必要的时候让林益川多露面。

成明慧关掉身上的麦克风，跟她抱怨：“他又不是明星，要那么高的曝光率干什么？”

“他现在在网络上的热度比明星还高。”姜碧妍笑着。

虽然不乐意，但成明慧也知道不能任性。活动造势能热起来，那是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的。于是在展示完所有选手的作品之后，她重新回到林益川身边，他正在炒菜，锅里温度很高，他不会调，辣椒都快要炒糊了。

成明慧只是顺手去把电磁炉的温度调低一点，然后用看似婉惜实则幸灾乐祸的声音：“我们林总厨艺真的不怎么样，辣椒炒糊了哦，这样子的黑暗料理，不知道哪位神仙姐姐能挽救呢？”

“我觉得你可以挽救一下。”林益川调侃她。

直播间里好多人回复：“我能挽救！”

成明慧习惯性地抽抽嘴角，讽刺道：“是谁长得帅可以当饭吃的？帅哥做的菜跟他的颜值成反比，大家不要被误解了哦。”

看直播的人不服气：“这个主持人拽什么拽，哪里来的优越感？”

“前面林总完话就直接把镜头切到别人身上去了，堂堂一个益川集团的老总，怎么的也要多给些体面才是。主持得这么业余是不想干了吗？”

“刚才她给林总调电磁炉还挺自然的，这两人一看就有情况。”

“有情况的人，眼睛不用可以捐给别人。”

……

林益川菜炒糊了，又被成明慧讽刺一通，还神色如常。往锅里加肉片，按照他对做材理解，放盐，放酱油，有条不紊。

若得看直播的人昩着良心：“看林总做菜也是一种享受。”

最后出盘的菜，实在是难看，他分不清生抽和老抽，倒了老抽，量有点多，一整盘黑乎乎的东西。成明慧似乎忘了这是在直播，对着那盘菜直翻白眼。

她的白眼惹怒了看直播的人，大家就想知道这到底是谁，敢对玉树临风斯文儒雅的林益川翻白眼。

成明慧不知道自己在这一场直播里，已经成了网络的靶子。待到活动结束，她处理完事情，去拿自己的手机，才看到多个没接的电话和信息。

她很快就在混乱的信息中知道事情始由。一场内部活动的直播，最后变成一阵网络风暴。邱桐打电话来，半是取笑半是同情地：“恭喜你出名了。”

成明慧倚在墙上：“这种出名有什么好？给你，你要不要？”

“我看人家已经扒到你大学了。你跟林益川的事情有没有人知道？”邱桐换了严肃地口吻。

“扒就扒喽，我又没什么黑点。”成明慧不在乎地。

“公司里的人我已经给他们警告了，不准在网上透露你的任何信息。但其他认识你的人，我就没有办法了。”

“哦，那就顺其自然吧。人红也挺好，哈哈哈！”成明慧大笑起来。邱桐对她这种盲目乐观的精神打败，无奈地：“那就让林益川救你吧。”

林益川也是等直播结束，杜时伟上来汇报的时候才知道。他盯着网络上的那些个帖子，面露凶光：“把关于成明慧的帖子全部删干净。”

姜碧妍走过来，听到了，对林益川：“删帖子不好，这个热度持续几，对我们不一定是坏事。”

林益川看过来，那个眼神，姜碧妍在这两年里都没见过，有狠有怒。

“删掉！”他的口气不容置疑。杜时伟低头：“是。”

他完就转身去找成明慧。姜碧妍抚胸：“刚才林总用那个眼神看我，太吓人了！这太反常了，这种突发的热点，别人想买还买不来。”

杜时伟摇头劝她：“你还是断了这个心思吧。千万莫再想，也不要对任何人提。”

姜碧妍细细品味他话里的意思，如此讳莫如深，她试探地：“莫非……”

“我要去删贴了。总之你快把这件事情忘掉，不要再提。”杜时伟完赶紧走，他深怕她再问下去，自己不心泄漏什么要紧的事情。

找到成明慧时，她正在员工办公室里，拿一块湿纸巾擦脸。脸上的妆没卸完，深一块浅一块，像个花猫脸。

刚才在外面，心里装满戾气和躁怒，但见了她，什么都消了。只剩一点心翼翼。他讨好地：“我已经叫杜时伟去删贴了。只要能搜到跟你相关的话题，一点痕迹都不留。”

成明慧看他一眼，又继续照镜子擦脸，不在意地：“删贴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成网红，不定马上就有人来的我签约，然后进行包装运作。才不要做房姐。”

林益川一听她这样怒气又上来，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地：“想都不要想。”

“我们可是离过婚聊，不干涉双方隐私自由是最基本的原则。”成明慧这话，看都没看他。

“我就要管！”他不甘心。

“你是太平洋警察吗？管那么宽？”

“你可以试试，看我管不管得了。”林益川扔下这句话，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