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越住的这院子里并没有什么人出入,顾衾云和两位大人都住这院子里,两位大人得知钱知州烧伤,一大早就出去买礼了。
现在,只剩下她和顾衾云。
“关哪儿了?”
“我带你去。”顾衾云脸上闪过一抹不明显的笑意。
现在没有人在院子里看着他们,不等这时更待何时?
两人走出去,路上虽然碰到了一些下人,但都未在意什么。
出府后,顾衾云带着安清越来了一个药铺,很隐蔽的一个地儿。
最起码一般人是找不到的。
药铺开着门,顾衾云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安清越平静跟上。
一个人迎了上来,笑道:“二位需要点什么?”
安清越不曾开口,顾衾云道:“找你家主子。”
说出的是主子不是掌柜。
这人的主子自然就是药铺的掌柜,但是……
“真是抱歉二位,我们这儿没有什么主子,只有掌柜,前几日也出去办事了。”不留一丝余地的说出。
顾衾云嗤笑一声,不顾面前人的阻拦向前走去。
这次,安清越没有跟上。
顾衾云是什么人?可没人能拦得住他。
刚打开一扇门,就看到一个人,用扇子遮着脸,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眸子。
咧嘴笑了笑,“被发现了。”
顾衾云轻嗤一声,舔了下有些发干的唇畔,“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语气中有着一丝火气儿。
拿着扇子的白衣男子眸中闪过懊恼,放下扇子,露出俊美五官,轻笑了两声。
原本要拦着顾衾云的男子低头,恭敬道:“主子。”
白衣男子摆摆手,那人下去。
安清越把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好奇也没有问出口。
屋中
柳熙到了三杯茶水,其中两本放到安清越和顾衾云面前,“那个人现在关在柴房,要找他吗?”
安清越眸光一闪,抿了一口茶水,而后就听到顾衾云说:“不急,先说那些逃犯的事儿。”
安清越听到这话,端着茶水的手一顿,很快就恢复如常。
柳熙蹙眉,轻轻摇头,“我找不到他们。”
如此,顾衾云抬了抬眼,漫不经心道:“你都找不到?”
柳熙是什么身份?
别看只有一间小小的药铺,蒲州的什么消息却是都瞒不住他,平日里要追查什么,不出半日就会有结果。
如今已经快要一日了。
“我每发现一丝踪迹,顺着查下去的时候,这些踪迹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有人故意抹掉一样。
顾衾云诧异有之,抿了抿嘴道:“他们有人护着。”
安清越轻舒一口气,说有人护着,倒不如说是有人罩着。
温栩这个人没必要去护一个人,但是他会罩着自己的弟兄。
从那些人对温栩的态度来看,就知道温栩这人不简单。
聊了片刻,顾衾云和安清越跟着柳熙来到柴房。
柴房里捆着的不止一个人,还有背锅的王大人。
顾衾云看向柳熙,柳熙用扇子挡住脸笑了几声,“刚才这人偷偷进来,就凑着一起绑着了。”
这一夜,劫匪和王大人被问了好久,也全部如实说出。
问了什么,又说了什么,无人知晓。
三日之后
城门外,安清越一袭素衣站在一侧,像是在等什么人。
微风吹过,衣摆轻轻舞动。
本就单薄的身子,被风吹着好像随时就会倒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一个人骑着一匹马赶来,一袭红衣,略有些桀骜不驯的感觉。
温栩在安清越面前停下,转头对她笑道:“人都在十里外的一个庄子里。”
人都在?
安清越有些怔神,开口问:“多少人?”
“没多少。”转过脸,微微仰头呼出一口浊气,“应该差不多两百多人。”
两百多,听到这个数字后,安清越指节捏的泛白,“都是从牢狱逃出来的?”
温栩意外的看她一眼,失笑道:“你想什么呢?整个牢狱都没这么多人。”
如此,安清越就放心了。
只是现在……
看了眼温栩骑来的一匹马,这怎么去?
温栩像是猜到什么意思,轻咳一声,“那什么,你可以坐我后面。”
一匹马两个人能坐下,只是两个男人坐在一起就有些怪异。
碍于身份,安清越摇头拒绝了。
最后,还是自掏腰包从过城门的一个人手里买下一匹马。
马非好马,但是有用。
安清越上马的那一刻,温栩单挑眉头,等她前行的那一刻笑了。
一个书里书气的小郎君,竟然会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