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任八一还能不是我娘?”
“任八一?你说你娘叫什么?任八一?”
听到任八一三字,张世杰不禁瞪大了双眼。
“她可是戏班子的班主?”
“没错!正是!”
“那你娘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刀伤还是”
“她刚生下我,我爹就放了把火要烧死我们娘俩。脸上的伤也是逃跑时被落下的木梁子给烫的。”
获知了任八一脸上的伤是烧伤,所有的疑惑随之也解开了。
如果没什么意外,这个任八一就是十八年前偷走景逸又纵火烧了掖庭宫的那个赵妃。
苏刘义与马兴二人判断也是正确的。任八一编那个话本子确实是居心不良。
就在张世杰暗思的当口,景逸一抱腕,“看来殿下是认错人了!景逸告辞了!”
“喂!你怎么不听人把话讲完呐!”
“连我娘都不认识,还有什么可听的!”
临走,景逸苦笑了一声。暗道,爹有假的,娘还能有假的?
不过玉箫到底怎么回事?沈钰跟这个越王究竟有没有瓜葛?想到这,景逸又转过身来。
“玉箫到底怎么回事?钰儿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本王又何尝不想知道呢?”
张世杰言毕,景逸又是一阵茫然。既是没什么瓜葛,两把玉箫为什么一模一样?
难到看走眼了,只是相似?
为了一探究竟,景逸从腋下取出沈钰的那把红玉箫。
“殿下能否借玉箫一看。”
“怎么在你这?”
见是红玉箫,张世杰登时思绪翻滚。一把便将景逸手上的玉箫抢了过来,迫不及待的取下金箍。
这一看,张世杰不禁湿润了眼眶。玉箫竟然是宋恭宗赵显的。
难不成沈钰就是赵显?穿越后变了性别?
那他的生母与一众陪臣呢?总不能就他自己穿过来了吧?
“我能见见沈公子吗?”
“你不是说钰儿跟你没关系吗?怎么又关心起来了?上面到底刻了些什么?”
若不是张世杰拆卸玉箫,景逸还真不知道金箍下面有如此玄机。如此,也想知道其中的奥秘。
接过玉箫,定睛一看,景逸嘶了一声。旋即便把张世杰手上的那把抢了过去。
“这你不是姓李吗?”看到赵显、赵昰四字,景逸愣住了。
“此物本就不是本王的,名字自然不是本王。”
“那是谁的?”
“故人之物。”
“难不成这二人是亲兄弟?”
“正是!”
这个空间的历史与自己空间的完全不同,就是与景逸讲了,景逸也不会相信。所以,张世杰也没打算把实情告知景逸。
“钰儿叫赵显?”
“这个嘛她若是个男子,兴许是。女子的话,就不好说了。”
“这又是怎么个说法?你你怎么知道钰儿是”
“这个不重要。倒是沈辰邺怎么把女孩当儿子养?听说还中了状元,做了太师,这不是杀头的大罪吗?”
“!!!”
“你先别急,本王不会讲出去。本王与这兄弟二人是很要好的朋友。找你家公子也只是确认一下,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赵家的后人。”
瞧见景逸眼中那两道杀气,张世杰连忙解释了一番。
如果真是这样,那沈钰还真就没什么危险。随之,景逸也打消了除掉张世杰的想法。毕竟心里面还喊这个人爹来着。
“钰儿要是有什么,我景逸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
“那种事情断不会发生,放心好啦!”
“谅你也不敢!”
听见张世杰镇定的心跳,景逸笃定张世杰没有撒谎,旋即便想离开。
“逸儿啊,你先别走。本王还有件事要与你说清楚。”
“什么事,说吧。”
“其实,任八一并不是你的生母”
“啥?”
张世杰的这番话,简直就是晴天霹雳,直震得景逸目瞪口呆。
即便任八一那样的对他,他也从未有过如此想法。
“你凭什么说她不是我娘?”
“你先别急,这事还得慢慢道来。二十年前”
旋即,张世杰便把事情的始末全全道与了景逸。
二十年前的某日,自己夜探皇宫,无意间救下了酷似杨淑妃的张春香。而后,便把她带回了越州。
张春香为了报恩,以身相许。
本来,张春香可以留在张世杰身边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无奈心中的仇恨一直挥之不去。
于是,便趁着敬献美人之机,自请加入其中。还说,甘愿牺牲幸福为他充当宫内的眼线,并改姓为萧。
入了宫,张春香才发现怀了他的骨肉。
无奈,晋宗已经临幸了她,还册封了她为才人。
为了不连累张世杰,张春香才隐藏了真相,谎称怀上了晋宗的骨肉。
张春香本打算诞下自己的骨肉再行复仇计划,谁料竟被赵妃识破了身份,还拿自己要挟她。
忍无可忍下,张春香便利用晋宗的恩宠予以还击。
接连几次失利,赵妃更加的憎恨张春香了。于是便主使亲信纵火,趁乱偷走了张春香的孩子。
此处,不得不提一下这个赵妃。
偷来景逸后,赵妃本来想掐死景逸来着,谁料景逸出生就有神灵护体。一有危险,不但手臂上胎记如烈焰般闪现,还会有天雷炸响。
如此赵妃才被吓得魂魄出窍,接连掐了几次都没掐死。
也是心虚,仓惶间还被坍塌的梁体砸到了头部。差点没葬身火海。
毁了容的赵妃更加的丧心病狂了,本来杀了景逸的想法,也变成了一点点的折磨。
多亏景逸有神灵护体,不然早就被赵妃折磨死了。
眼看着景逸越长越大,越长越像萧贵妃,赵妃害怕了。
终于在十年前的一天,赵妃撇下年仅八岁的景逸回了老家,越州。
没有了精神依托,成日里不是做苦工,就是挨毒打的,景逸很快便撑不住了。
就在景逸轻生的当口,被张世杰救了下来。
“就是这个任八一纵火制造混乱,偷走了你。”
“!!!”
“她原本不叫任八一,她姓赵。叫什么我还真就没啥印象。听春香讲,她好像是是个教坊的歌女。”
张世杰不提教坊,景逸还真得寻思寻思,如此便深信不疑了。任八一这方面的功底着实是不一般。
不过,仅凭这点就断定骨肉至亲,是不是太草率了些?自己跟越王长的也不像啊!
“这么说,我娘是萧贵妃喽?”
“没错!二十来年,她一直都在找你。”
“那这么久了,你们凭什么笃定我就是你们的儿子?”
“一打雷,你右手臂上就呈现出一块儿火形的胎记对不对?”
“!!!”
越王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的。一打雷这块胎记就显现出来。
“我想见见她可以吗?”
“这样吧,今晚子时,还在这里,我会安排你们母子见上一面。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不要说与旁人,知道吗?”
景逸折返客栈寻任八一理论的时候,春喜班的人竟不见了踪影。
“店家,这里的人哪去了?”
“刚才来了几辆马车,然后他们就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