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姜长亭回来,看见归竹归竹脸上掩不住的欣喜和自忠不自然的神色,他已然猜到了七八分,看来归竹不止给他道完歉了,想必还把人家吓得不轻。
“可是又有线索了?”姜长亭进了屋子就直奔主题,若不是有重要发现,自忠不会挑白天冒险来回话。
自忠回道:“是的,他们的主子要来了。”
归竹惊呼:“是那个阎罗王?那个一直藏在背后的人?”
自忠缓缓道:“没错,应该就是明日晚间。”
“太好了,等了那么久终于把他等到了,明日我倒要看看,他是哪路子的阎罗王!”归竹已然是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恨不得明天赶紧到来。
可真到了那一天归竹才明白什么叫“无巧不成书”,第二天白日里傅子墨给他们传了暗信,说是在漳州发现了诱拐少女的人,要他们即刻返回漳州,具体情况见面再议。
归竹与姜长亭只好暂时放下云州这边,胡乱寻了一个的理由告与纪诚要出去几天,就马不停蹄的往漳州赶,但静心寺那边不能懈怠,就让自忠一人顶了下来。
归竹与姜长亭到的时候,傅子墨正在门口等二人。
“我算着时间,你们该是到了,来,进去说。”傅子墨将二人引进去。
到了室内,傅子墨没有半分歇息,将这两日自己暗中追踪的情况详细说与他们听:“我此番将二人召回,实在是碰到了棘手的问题,前两日我派去监城的人来回禀,说他们发现了疑似诱拐少女的踪迹,作案人员就是漳州首富之子,黄故,他近几日频繁向府内输入少女,而且都是十六七岁的成年女孩儿,这些女孩的大多来自青楼,少数一部分是从贫苦人家买来的,而且,只进不出。”
归竹秀眉微蹙,咬牙说道:“这个黄故肯定有问题,无缘无故要那么多刚成年的女孩儿干吗?看来要去他府上探一探了。”
傅子墨赶忙接话道:“我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将二位叫回,黄德成是漳州首富,家财万贯不说,黄府门前的守卫更是严密,普通人根本进不去,就算进去了也躲不过府内的守卫,且他们家向来不惹是生非,我要是贸然以官府之名前去,实在是太刻意,太莽撞,定会引起怀疑,所以我想着二位既不是寻常凡人,定有法子能够悄无声息进去,所以才贸然请二位回府。”
姜长亭冥思片刻说道:“虽然我们不是凡人,但也有我们的规矩,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是决不允许在凡间动用法术的,如若擅自用法的话会破坏人间顺理和秩序,遭到惩罚反噬。”
归竹附和着点了点头,“而且就算我们用法进了里面,恐怕找那些少女的藏身之地也要费些功夫,我有一个极好的办法,能不费吹灰之力进入黄故府里,更能让他自愿带我们去藏匿那些女孩儿的地方。”
傅子墨眼前放光,急忙问道:“不知是何法子?”
“不行!”一道声音掷地有声,重重的砸在三人中间,带了些许怒意。
归竹明显被姜长亭的一句不行搞昏了头,“我还没说呢你就说不行,你也要听过之后再决定啊,这真的是个好法子!你别这么质疑我的智商行不行。”
傅子墨也被姜长亭这突然而来的怒气吓到了,在他的印象里,姜长亭一直是一个好脾气的温润少年,就连自己怕是也要差上三分。
姜长亭强迫自己的怒意消散,强撑着用冷静的语气对归竹说道:“你不就是想自己以身犯险,扮成十六七岁的少女,被他带进黄府吗?这么危险的法子你都想得出来,是不是真不把自己的安危当一回事!”
他到最后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要涉及归竹的事,他向来这样。
傅子墨这才明白过来刚才姜长亭为何情绪那么失控,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发现了,这位姜姑娘可是姜长亭放在心肝里疼都嫌不够的人,现下想出这样的法子他定是不会同意,忙附和说道:“姜姑娘,姜公子说得对,这个法子万万使不得啊,可不能将自己置与那般虎狼之地,更不能不顾自己的安危。”
归竹的注意力明显没放在他们否定自己提议这件事上,一张脸挤的像苦瓜,皱着眉,撇着嘴,暗自嘀咕道:“什么叫扮作十六七岁的少女,我明明就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