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顶着浔之赐的冷风不急不缓的进了栖梧谷。
方一进谷,看到谷内的景象,千洛的心思便活奋了起来。两只眼睛不停的在四周的树上扫来扫去,手上拉着洛河仙尊,嘴巴还不停的问东问西。
“小花花,这几棵什么树?结的果子看起来不错啊!”
“那果子叫嘉果,听说原本是长在不周山的,不知以前的老族长用了什么法子给移了过来。”
“哦……好吃吗?”
“若是不好吃,为何费那个功夫移过来?”洛河仙尊头一次感觉自己在千洛跟前抬起了头。
“那那……那边的几棵又是什么树?果子黑乎乎的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好吃。”
顺着千洛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洛河仙尊将胸膛挺了挺:“那叫帝休树,也叫不愁木,果子应当是不错,可我未曾尝过。”
“没尝过你怎知好吃?”千洛如同看傻子般看着他。
洛河仙尊俊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了句:“碧褚吃过。”
说到碧褚,千洛精神一震,此时方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于是手上一使劲儿将洛河仙尊朝自己扯了扯,小声问道:“我们不是来看碧褚的吗?走了这么久,她人呢?”
“既然进都进来了,早晚都能见到,你急什么?”
千洛一想,倒也是那么贵回事:“说的也是!”
于是二人继续讨论一路所见。
自神族凋落后,神兽也便渐渐稀少直至灭绝,如今的凤凰一族也不过是有些远古凤凰神兽的一丝血脉,比不得神族时的神兽凤凰。
然到底是传承了神兽的高傲性子,不屑于与别族交往,择了这一片幽僻之地阖族而居。
作为凤凰,即择了此地,自然是绵延千里皆为所居,故而自谷门前到族内会客之地,众人硬是走了两刻钟之久。
就在千洛的牢骚不知道第多少次传进浔之耳朵里时,终于瞧见了会客堂的台阶。
一进会客堂,千洛率先跑进去,一屁股就坐进了离门最近的椅子里。
将离根本未来的及阻止,就感觉身边一阵等刮过,转眼就瞧见了缩在椅子里聋拉着脑袋的小丫头。
再看看一行人的脸色,浔之很是习以为常,洛河仙尊也是继续瑟瑟缩缩的站在角落,而灼婺本就看着很是凶狠的一张脸,此时更是黑的有些让人不忍直视。
可是他也不是个没心眼的,这丫头,在神君面前都敢如此放肆,身份定然不凡。且看神君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自己还是少惹为妙。
可灼婺不敢惹,将离确实忍不住,脸一沉张口便呵斥:“洛儿,不得放肆!”
好不容易可以歇口气,精神正松散着,被将离这么大声一喝,千洛吓的登时一个惊跳,便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待回过神再瞧见将离那张沉的几乎要滴水的脸,脑袋立即埋进了胸口里。
见她收敛了些,将离歉意的朝着灼婺点了点头:“族长勿怪,小妹年龄尚小,家中宠的娇纵了些!”
灼婺忙摆手:“无妨无妨。”而后需让了让身子“神君请坐,诸位也请入座。”
浔之当先坐了主位,众人才一一入座,而将离在经过千洛身边时,还特意尚了她一个威慑力十足的眼神,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浔之眼神淡淡的自她身上扫过,心中感叹,自己堂堂神君竟然不如天宫大天孙的威严,果然是纵的很了么?
大家这么一坐,也不是好坐的,浔之本来就是个话少的,往主位上一坐一言不发,只管喝着自己手中的茶。浔之不说话,千洛介于将离的威严也将嘴巴闭的严实,一时间场面是莫名尴尬。
灼婺思量再三,还是小心翼翼的开了口,看着将离生生挤出个生涩的笑容:“看这位仙君很是气度不凡,不知是……”
将离坐的笔挺,见灼婺问到自己,便如实回答:“晚辈将离,乃是天宫大殿下长子!”
这回答叫灼婺的心再次往下沉了沉,果然能跟着神君的必然不会是无名小仙,将离,这不就是近万年来在六界声名鹊起的那个天宫大天孙?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长的如此钟灵毓秀之人,却有着天宫三十万年来第一神将之称,幸亏当时自己出手未成,否则……不用神君出手自己怕是也讨不了好处。
想到方才出手之事,灼婺后背猛地惊出了一身冷汗,眼神呆滞的看向此刻老老实实坐着的千洛,问向将离:“这位……是令妹?”
将离点头“没错,小妹太过顽劣,今日之事还望族长勿怪!”
灼婺两只手在胸前摇的飞快:“不敢不敢!”
笑话,自己这栖梧族虽有些于世隔绝之意,然作为神兽后裔怎可能不问世事,近些年来这位小天姬的传言可也是听了不少。
天宫唯一的小天姬,花族族长的外孙女,养在圣域五百年得神君与两位大人的庇护,这……就是把天捅个窟窿想来也是有人收拾的。现在在想想自己那一片梧桐树,估计烧的算是轻的,毕竟人家连圣树都敢烧个精光,还能安然无恙……
越想灼婺额头的汗越多,抬手擦了擦,目光落在一旁的洛河仙尊身上:“这……这位仙君,我见方才仙君一路上对我栖梧族之物似是很是熟识,不知可是何时到访过我族?”
当初还是法器之时,洛河仙尊很是惧怕灼婺,此时见他问自己,还是忍不住心中打鼓,说起话来有些磕磕绊绊:“小……小仙乃是洛河仙尊,真……真身……原……原是……”
千洛见一个灼婺就将他吓成这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替他将话说全了:“他真身乃是羞花镜,就是从你族内出去的。”
被这么一提,灼婺便想起来:“羞花镜?你说你是羞花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