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两人又一同站在这里看见了太阳升起的过程。
温幼抬手挡住脸打了个哈欠,她有些困了,魏昭轻笑,揽住温幼的腰带她回了寝宫。
温幼又脸红的躺在床上,不行不行,这样不行,她好像……
温幼正想着,满庭突然来敲门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姐,该起了。”
温幼从床上坐起,满庭推门而入,她将水盆放在床边,替温幼梳洗,温幼乖巧的任由她摆弄。
其实脑子里一直在思考。
哑然前来请罪,他跪在门口,温幼透过铜镜才看见他。
温幼回头走过去扶起哑然,哑然俊秀的脸上满是歉意和愧疚,他想说话可是他说不了。
温幼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安慰道,“没事,又不能怪你,以后不准跪我,我把你当朋友当弟弟,又没有当佣人。”
满庭在一边微笑着,温幼对她也好。
东宫顶上的男人看到这一幕却蹙起了浓密的眉。
哑然朝温幼笑了笑,温幼愣了一下,好像没见哑然笑过。
温幼这几日又在宫中陪着太后,皇帝忙于政事,却寻找了无数高人修复那片湖。
宫微被行刑那天,温幼去了刑场。
宫微怀着七个月的身孕,本来块临盆了。
可她却穿的破破烂烂,衣不蔽体,头发蓬松杂乱,像一堆杂草,满脸伤痕和泪痕。
她大笑着,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
“你会遭报应的,狗皇帝!你的子孙万代都会残害手足!谋权篡位!都跟你一样,杀害自己的亲生骨肉。”
她疯疯癫癫的说着话,只是丝毫没有提起她嫁祸给温幼的事儿,她看到了温幼的身影。
甚至和温幼对视了一眼。
温幼被她这一眼看的脊背发凉,可是她好像又看到了一丝乞求。
她好像压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杀了。
宫微被砍了头,尸体被拖走了,她唯一的去处就是乱葬岗了。
温幼示意哑然出宫安排了一些事,随后回到太后寝宫安慰太后。
太后好像一夜之间白了发,她听完嬷嬷的回禀,坐在椅子上敲着拐杖,无奈略带哭腔的道,“造孽呀!”
温幼蹲在她腿边轻轻抚摸着太后苍老的手。
魏然从外面进来,她满脸笑意,却看见太后这副样子。
然后瞬间明白了太后为何如此。
她嗨了一声,也凑到一边安慰太后,“皇奶奶这是何必,您老人家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喜欢小孩,那赶紧让阿昭成婚给你添个曾孙子。”
太后敲了敲魏然的头,魏然吃痛的撒娇,太后轻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这件事。
转眼就快到先皇后的忌日了。
温幼在偏殿里一遍遍的练习着剑法,她衣袂翻飞,衣袖随着她有力的动作猎猎作响。
剑气随着她的动作带动空气流动,划开了一边的花丛和树皮,整整齐齐的切开。
温幼自己愣在了原地,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长剑。
这未免也太快了吧…莫非自己其实是个练武奇才,只是她小时候母亲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