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老低头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戏谑,道:“小子,别装死,老夫知道你已经醒来了。”
话罢,李长老重重地将徐天扔在地面上,自顾自的开始观察周围诡异景象。
“哎哟,常言道,大家要学会尊老爱幼,你怎么这般粗鲁地对待一个少......幼小的小孩。”徐天一声痛呼后,起身便是一顿数落。
李长老冷笑一声,不做理会,迈步向前走去,忽然目光一亮,立马蹲了下来,如狗扒泥一般,似在挖些什么。
徐天不明所以,回头望向被掩盖的木桥,眸中闪过一丝恐惧,方才桥上醒来,顿时发现当时情况危险,所以很明智地选择了安静等待。
他疑惑道:“老头,这里是什么地方?”
“囚鬼禁地。”李长老一边回答,一边把一颗奇形怪状的药草放入棕色布袋。
徐天登时惶恐,睁大眼睛看着李长老,斥道:“你疯了,居然带我来这个鬼地方!”
‘囚鬼禁地’以前倒是听弟们议论过,是一个有进无回的阴森之地,如今想来确实不假。
李长老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站起来道:“你真的没有来过这里?”
“你看看我的眼睛......不对,等等。”徐天擦掉眼屎后,指着自己的眼睛道:“你看看,这什么,这是透露着恐惧的眼神,我像是来过的人吗?”
“周围太黑,看不见。”李长老瞥了他一眼,转身便向前走,刚走几步之后,又蹲了下来,继续挖着什么。
闻言,徐天脸皮一抽,也不扯皮,正色道:“怎么回去?”
“回不去。”
“你......!”
陡然附近传来‘沙沙’声,徐天与李长老神色一紧,顿时安静下来,眼睛四处观望。
然而周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徐天知道金刚姿态对鬼物作用不大,心里忐忑不安,道:“老、李长老,你有没有看见什么?”
李长老面色凝重,道:“没有。”
如果是鬼魂之类的脏东西,李长老还不怎么害怕,从‘沙沙’声来判断,对方明显不是什么鬼物,就因为这样,才显得更麻烦。
低在暗,他在明,而且对方似乎无惧黑暗。
“啊!”
骤然,一个黑影闪过,徐天来不及看不清是什么生物,右手臂便传来一股撕裂般的剧痛感,忍不住喊了出来。
低头看向手臂,只见肘子上血淋淋一片,皮肉被未知生物,狠狠地撕下一块,鲜血不断往手腕下流。
徐天脸色苍白,痛得呲牙裂嘴,双眼警惕四周,强忍着撕裂疼痛,垂着右手快速走向李长老身边,厚着脸皮笑了笑:“李、李长老,你我并无深仇大恨,看在同是一宗人的份上,能不能在你身旁站一站。”
李长老眼珠微移,看了一徐天伤势,又快速看向周围,一边警惕,一边说道:“你身怀铜皮铁骨之体,怎会被撕掉一块皮肉。”
言语之间惊讶,心里却是沉重了一分,方才黑影闪过,速度太快,连他也看不清究竟是何等生物。
徐天苦着脸:“那只是一个血脉能力,一天只能使用两次,所以......”
不是他不想使用,刚刚黑影袭击快如闪电,压根就没反应过来,且此前与李长老战斗,消耗不少能量。
他感觉剩下使用次数不超过两次,所以得谨慎使用。
只是随便编造一个理由罢了,却不想李长老既震惊又失望地看着他半晌。
血脉者非常稀有,目前他也仅仅听过冰雪女王拥有高等血脉,并凭借其强大的实力,在北面建立起冰雪帝国。
当然不排除其他地方也有,只是没有冰雪女王出名罢了,她是一个美貌与实力等集于一人的女强人,深受各地天骄的力捧。
而他们东面颜龙国,包括玄岩宗,别说血脉者就连血脉能力更是闻所未闻,可见他为何震惊,因为徐天将来很有可能成为颜龙国的第一人。
失望的是,徐天似乎并不是吃下异果才获得特殊体质,这一瞬间李长老心思电转,对徐天所说也是半信半疑。
“怎......”
话未说完,黑暗之中的生物,再次袭来,突兀间,李长老袖子亮起蒙蒙金光,瞬间涨大成一个透明金字塔,将两人包裹在其中。
下一刻,砰!
嗞嗞......
吼!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没有衣物,皮肤灰色,脸上皱巴巴,双眼珠如牛眼般大小,嘴巴裂开至耳根下,露出森然锯齿的秃头‘人类’映入两人眼中。
它双手和双脚如粘在透明金字塔表面上,被烫起一阵白色烟雾,随后一个后跳,再次隐入黑暗之中,似乎已经逃离。
同时透明金字塔倏地缩小,光芒隐入李长老袖口,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徐天与李长老互相对视一眼,皆看见对方眼中的惊恐之意,一息后,视线分开,再次警惕周围。
徐天喉结滚动,‘咕噜’一声后,问道:“李长老,这是何种生物?”
“老夫平生第一次见。”李长老沉声道。
半晌后,徐天又道:“李长老,你袖口里装的是何物,竟能怪物的攻击?”
“你若是说出异果所在地,老夫便告知你袖口里是何物。”李长老答非所问,再次询问异果下落,显然还未死心。
黄纸符来源于一个老道士,当时他也对‘囚鬼禁’地起了心思,所以花费不少心思,才求来两张纸符,却不想,其效果竟如此显卓。
“我......我真没有什么异果,我所说句句属实,绝无虚言,且你看我,像是说谎的人吗?”徐天一个苦瓜脸。
他哪来的异果,就连自己也不知为何会有‘同化能力’,只知当时脑海里出现的八个字,让他深深地感受到里面透着强烈的渴望和悲哀,仿佛身陷其境。
“你说起慌来,老夫自认不如,连云长老都被你欺骗多年,整天愁眉苦脸,到处寻找名医。”李长老脸上满是不信之色。
“那时我......”
徐天刚想解释。
‘哇......哇’
陡然一个诡异的声音响起,打断徐天的接下来的话语,其声如婴儿哭泣,在漆黑的阴森之地,显得颇为吓人。
徐天下意识贴近李长老,有种不祥的预感,在挥之不去,招之则来,他道:“李长老,您老人家见多识广,能否辨出此声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