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大殿中此刻歌舞升平,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一片喜乐平和的模样。
魏澜手指轻轻点着酒杯,听着不远处传来“砰”的一声,微微低垂的眸子,有些失望地放下杯子。
可惜,失败了。
大殿里的人没人注意到魏澜的情绪变化,也没人听见远处轻轻的声响。
刚才的那一声,很轻很低,低到让人以为那甚至是调皮的小猫踩踏某样东西传来的声音。
魏澜站起身来,对着皇帝笑道:“陛下,这宴会进行到这里,是不是应该结束了,况且。”
魏澜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十几个大臣,继续笑道:“何况本王极其底下臣子这将近一个月的奔波也是极其劳累了,想回去休息休息。”
皇帝大笑着站起身,让底下的百官有些懵,皇上这是又要干什么。
“摄政王何必着急,我朝国师今日刚刚到盛京,也想一睹摄政王的英容,这不,国师到了。”
国师?
皇帝的话让底下众臣一头雾水,国师,他们蜀国哪来的国师。
只听得一声轻笑,所有人转头朝着大殿门前看去,进来着身着一身浅青色长衫,步履稳健,声音低沉,但是众臣却有种怎么也看不见这人面貌的感觉。
楼聿本来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看见进来人的那瞬间,一口酒差点喷出来,有咽回去,差点被呛得咳出声来。
完,搅混水和稀泥的人来了。
哪怕是所有人看不清青漪的脸,就像是一层朦胧的白雾笼罩一般。
也能感受到青漪和煦外表下带着的森森寒意。
青漪站定,笑了一声,挥了挥手,外面两个侍卫抬着一黑衣人进来,然后咚地一声丢到大点正中央的地板上。
刚刚醒过来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黑衣人被砸得有点懵,在地上滚了两圈以后站起来,一看到前面明黄色的身影吓得一下子跪了下来。
别说底下的臣子了,就连皇帝也没有搞明白青漪这是玩得哪一出。
“皇上,这人呐,是我在来铭熠殿路上抓到的,一路上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我就叫人带来给皇上瞧一眼。”
“是吗?”
皇帝指挥着侍卫,一把将黑衣人脸上的面纱扯下来,露出一张皮肤黝黑的脸来。
纵然宫中侍卫再多,眼前这人皇帝还是面熟的,这不就是太后身边的侍卫宁刚吗?
“皇上我……”宁刚伸出手来,却被自己手中的东西吓到了,像是滚烫的热铁一般被宁刚丢出去好远。
洁白的玉佩在地上砸出清脆的一声来,然后反弹,最后碎成了几瓣。
太后随身的东西?
皇上疑惑的目光看向宁刚,又看了看魏澜。
宁刚在太后身边呆了四五年了,有必要这时候去偷东西?
魏澜耸了耸肩,表示这件事情聿自己无关,就算有关又怎么样,又不是他的人。
皇帝面上挂着牵强的笑,有些疲倦地对着周边的侍卫道:“拉下去吧。”
“皇上!”宁刚被两个侍卫拉住的瞬间终于明白了,皇上不问缘由,要他去死啊。
“皇上,皇上。”宁刚撕心裂肺地喊着,“皇上你听我解释,皇上这件事情和我无关啊。”
皇帝感觉自己头上有些冒火,特别是当着楚国摄政王的面,直接不耐烦道:“拉下去。”
“皇上。”
是向来迂腐顽固的内阁大学士,两朝元老,当今皇帝有时候也得给这个老头子一点面子。
“皇上,此事恐怕另有蹊跷,调查清楚再下决断吧皇上。”
要是平时皇上可能还会听听着老头的建议,可是放在今日,真的是让他烦死了,直接看也不看一挥手让侍卫把这人拉下去了。
魏澜勾了勾唇,对着皇帝行礼,而后道:“陛下处理蜀国事务,魏某等人不便参与,就先行一步,告退。”
皇帝看着魏澜呐潇洒的背影咬紧了牙,努力地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