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新微微摇着酒瓶子,看上去闲散自如,喝了瓶中最后一口酒,然后一脸讥讽地看向楼玺。
“长公主可要认准自己的地位啊,这九苑不是皇宫,不是你的一言堂,是非分明咱们大家心里都清楚,撕破脸皮就不好看了。”
楼玺的脸色几位难看,咬着牙想说什么,被迟新伸出的一只手掌给阻止了。
“哎长公主可别再说什么啊,我就是护短,自己家的崽子自己可以打,但是你们这些外人打就不行。”
楼玺被气笑了,手指甲都差点被捏断。
“迟新你以为你是谁?”
“哎长公主你还真的说对了,麻烦去了解了解我迟新是谁再出来说话啊。”
迟新将酒瓶子往腰间一别,懒懒散散地拍了拍手,对着宛锦颜笑道:“还不走?”迟新伸了伸懒腰,打算带着宛锦颜直接走了罢了。
楼玺看着迟新的背影充满恶毒,仗着自己在九苑呆了这么几年,直接伸着尖利的指甲,朝迟新的脖子掐去。
人还没碰到迟新,就在距离迟新半米的地方直接被反弹了回去,砰的一声直接撞在后面的树干上,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宛锦颜眨着眼睛看着迟新,眼神中星光点点,朝迟新竖起大拇指。
“师父威武。”
本来还是霸气满满的迟新,在听见宛锦颜的这句夸赞以后居然有些许的不好意思。
迟新抬起手来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哎呀小意思,都是小意思。”
后面吐血的楼玺差点吐第二次血,瞧瞧,瞧瞧,这还是人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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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姝靠在背后的树干上,看着狼狈走掉的楼媛,微微喘着气,然后顺着树干往下蹲了下来。
地上有两滴已经干掉的血液,楼姝原本好好的头发也乱成一团,衣裳更是被扯得破破烂烂,不难看出就在刚才,这两人已经干了一架。
“唉。”魏澜看着这小可怜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叹气,将自己身上的斗篷搭在楼姝身上,炖了下来,平视着缩成一小团的楼姝。
“你来看笑话?”楼姝抬眸看了一眼魏澜,然后又低了下去。
“我来看你。”
“你说你怎么就直接上去打架了呢?”魏澜有些想笑,明明是打不过,却还要搞个两败俱伤。
楼姝抬起头了,眼神中全是执拗,“她骂锦颜姐姐,所以我打。”
魏澜无奈,“那她以前欺负你的时候呢?怎么不打。”
“打不过。”
“你现在就打过了?”魏澜伸手去想替楼姝将乱七八糟的头发理好,却被楼姝一巴掌拍开,楼姝盯着魏澜,皱着眉。
“摄政王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精力了,没用的。该从哪里来您就回哪去吧。”
魏澜却是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眉眼霎是好看。
“你连魏某是为你而来都知道啊。”魏澜压低着声音,像是诱惑小孩字的灰狼,“小可爱,你这么憋屈,要不要我帮你把楼媛给处理了?”
“别!”楼姝像是炸毛的兔子,一把抓住魏澜的手,“不要,我和她的事,和你无关。”
“所以你这只小兔子还是心软。”
楼姝微微鼓着腮帮子不说话,被魏澜戳了戳,“你这么心软,会很容易被人欺负的。”
“行吧。”魏澜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袍,将手递给楼姝。
“小可爱快起来吧,我送你回去把头发衣服理一理吧。”
半天不见楼姝的动静,魏澜奇怪地嗯了一声。
楼姝将头埋进双腿间,微微低喃道:“腿麻了。”
魏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