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纵然是带着虚弱的身子,可是言谈间却带着满满的自豪:“这都是托了傅大人的福气。”
叶初赞同的点了点头,想来多半也是因为傅景初,就傅景初的家世,谁也不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傅景初听着叶初和阿泽两个人的一唱一和,面无表情的对着叶初说着:“你既然无事,就先收拾细软准备上路。”
叶初算是明白了,他就是见不得她喘口气,这分明就是打击报复!
等叶初收拾妥当之后,阿泽和傅景初早已在楼下等着她了,好在他们的细软都不重,她手忙脚乱抱着包袱,对着傅景初抗议:“我说傅大人,阿泽受了伤我可以理解,您好歹搭把手吧。”
“磨练磨练你的心性对你而言也是好事一桩。”傅景初并不理会叶初的求助,反倒是转过身对着名叫阿祥的护卫说着:“我们这里有一名受了伤的,还能雇一辆马车才是。”
“马车自然是有,不过只是要辛苦傅大人了。”阿祥对他倒是冷言冷语,叶初心里暗爽。
只是,当她上了马车之后,她这才明白刚刚阿祥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这马车内全是硬榻,只怕人坐上去颠簸无比,这一路去江淮虽然不远,但也得有个几个时辰,怕是人到了江淮,阿泽的身子早就吃不消了。
可傅景初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阿泽和叶初坐了马车,他独自骑马一同前行。
马车渐渐跑起,叶初将柔软的包袱垫在阿泽的身后,能给阿泽舒适一些也好,她坐在车内照顾着阿泽,轻言轻语的问着:“排场这么大,可这待遇可是差了很多。”
阿泽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所有的事情他都知晓,叶初警觉的问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阿泽不言,叶初自顾自的又说了起来:“想来傅大人的身世在这里,我还以为他们这么大的排场至少会待我们是极好的,没想到竟然是如此行事。”
实在是让她意料之外。
阿泽看着叶初那一双灵动的眼睛,还是没忍住告诉了她:“你可知道江淮当地的官员是谁吗?”
“谁?”叶初眨着眼,问着。
“沈容时。”阿泽淡淡的回应着。
叶初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民,祖上八辈子也没有出一个官员,因此对于朝廷上的人来说,全靠京州那些老铺子说书的人才明白几个,可眼下这所谓的沈容时,她并没有听谁提起过。
看着一脸迷惑的叶初,他耐着性子说着:“沈容时曾是傅大人的发小,他们从小的感情深厚,情同手足,只是可惜,年幼的时候傅大人便遭人暗杀过,一个小女孩儿舍身替他挡了一刀,不治身亡,沈容时原想报复暗杀的歹人,被傅大人拦下,带着他一起跑了,从此这梁子就结下来了。”
“原来如此……”叶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毕竟人命关天的事情,无论站在哪一边上,都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