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距离长安足有千里之遥。
罗士信带着黄蛮儿等人星夜兼程赶了五天才来到了并州的边境。
并州地处大唐北疆,如今天下还未定,并州自然比不得长安的繁华。
尽管如此,当看到并州的这番景象的时候,罗士信等人还是大吃了一惊。
这里的景象实在是太凄惨了,一路行来,沿途所见,荒无人烟,一连路过好几个村子,村子里都是空无人烟。
而且那些村子看起来极其地惨败,就好像从来没有人居住过一般。
甚至有一些村子还能看到血流成河的景象,村子里流淌着还未干涸的血液,村子到处都是死尸。
很显然,这些个村子被劫掠过了。
“将军,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怎么这些村子一个人都没有啊。”黄蛮儿不由问道。
罗士信沉着脸,冷着眼没有说话。
神色极其地难看。
虽然天下还未大定,全国各地贼患丛生,但是并州一代属于李渊的起兵地之一,这些年来,也从来没有被其他反王染指过。
就算不能像长安那样歌舞升平,但也不至于如此惨败景象啊。
纵容贼匪四处劫掠,这个并州官员全都特娘的吃干饭的嘛。
罗士信心中无比的愤怒。
同时他心中也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等自己到达了并州,首先要解决的事情,就是那些吃干饭不办事的官员们。
众人心情沉重,继续前行。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喊杀以及哭喊之声。
“快去看看前面发生何事了?”罗士信道。
众人连忙加快速度往前方赶去。
没过多久,众人便赶到了事发地点。
当看到眼前景象时,罗士信不由目眦欲裂。
只见前方有一个村子,一伙马贼不过十几人正在这个村子四处劫掠。
这伙马贼行事毫无人性,见人就杀,无论是孩子还是老人,只要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就是一刀落下。
整个村子到处都是一片凄惨景象,那些村民四处奔逃,一个个面露绝望。
“将军!”黄蛮儿咬着牙说道。
“给我杀!记住留一个活口。”
罗士信当机立断,直接下达命令。
黄蛮儿等人得了命令,当下直接驱马过去,朝着那些马贼杀了过去。
他们都是跟着罗士信冲锋陷阵的战士,一个个都算得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了,这些个马贼岂是他们的对手,三两下十几个马贼就被他们杀的只剩下一个了。
那一个马贼也直接被黄蛮儿给擒到了罗士信的跟前。
罗士信骑在马,居高临下愣愣地看着那个马贼。
虽然被被擒,但是那个马贼却丝毫不惧,死死地盯着罗士信。
“你是何人?胆敢擒我。”马贼冲着罗士信吼道。
罗士信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瞪了一眼那个马贼,浑身自战场磨炼出来的肃杀气息一下子爆发出来。
那马贼只觉得浑身一软,扑通一下跪在了罗士信的面前。
“我问你,你们是哪里的马贼。”
“我们是岐山的马贼,我们老大算是岐山龙,识相的赶紧将我放开,要是被我们老大知道了,定割下你的头当尿壶。”
说起自己的身份的时候,那马贼似乎还有些骄傲,有些自豪。
“岐山龙嘛,本王记下了。”
说着罗士信直接拔刀,一刀砍下了那马贼的头。
这个时候,那个村子的村民才反应过来,一个个跑到了罗士信的跟前,不过他们显然对于罗士信也有些害怕,不敢靠的太近。
看着这些可怜的村民,罗士信心有不忍。
“吾乃并州大都督罗士信,此番奉陛下之命,前来并州当值,你们有何冤屈可向我一一诉来,本都督一定会替你们出头。”
罗士信此话一出,那些村民一个个跪在罗士信的面前。
“苍天啊,长安终于来人了啊。”
“青天大老爷,你可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
村民们倒头便拜,一个个痛苦涕零。
“你们快些起来,找个能说话的来。”
不多时,一个老儿来到了罗士信的跟前,他看着罗士信,又准备倒头拜倒。
罗士信连忙翻身下马,扶住了老人。
“老人家,不比着泥于虚礼,你且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这岐山龙又是怎么回事?”罗士信问道。
老头擦了一把眼泪说道:“大都督,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岐山龙乃是岐山的马贼,这些年来,我们可被他们给害惨了。”
然后老头将岐山龙的来龙去脉给罗士信讲了一遍。
这一切还得从两年前说起,两年前岐山突然多了一伙马贼,马贼头领叫岐山龙,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下山劫掠,这伙马贼行事极为恶劣,所过之处,一路烧杀抢掠,之前罗士信他们过来所看到的那些村子就是被岐山龙他们给灭掉的。
听完老人的话,罗士信听得直牙痒痒。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烧杀抢掠,真是气煞我也。”罗士信大骂了一句,继而说道:“既然你们明知岐山有马贼,为何不报官呢?”
“我们有报过啊,可是根本没用啊,那些官员根本不敢管岐山马贼啊。”
“什么?!这是为何?”
“因为这岐山马匪乃是与并州尹家一伙的,起先官府也派兵围剿过岐山马贼,可是当得知他们背后的主人后,那些官府再也不敢管了,可苦了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了。”老人哭道。
勾结马贼四处烧杀抢掠,这个并州尹家还真是无恶不作啊。
罗士信的脸愈发的阴沉了。
“走,随我前往并州,本都督一定要亲手覆灭整个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