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倒下去之后,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底下的人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这城主夫人看来是不行了。”
“啧啧啧,没想到刚成亲就要要办丧事。”
“这城主夫人平日里待人亲近有利,积德行善,偏生命不好,摊上那么个弟弟。”
“说不定就是她弟弟坏事做的太多,都报应到城主夫人头上来了。”
禹远抓紧帮着冬来医治,根本无暇顾及底下那群人。
反倒是被人紧紧抓住的冬至,将那些人的话全部都听到耳朵里去了,若不是被人按住无法动弹,他肯定要上去把这些到处乱乱嚼舌根的人舌头都拔了。
“你们这群人在胡说八道什么,这一切分明就是禹远那个卑鄙小人干的,他故意要谋害我姐姐!”
息宁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片吵杂的场景,锦簇跟南书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边。
“大哥,没时间了,大嫂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一群人围着禹远和冬来,其中一个人开口道。
“可,”禹远明显还在有什么顾虑,可现在看着生命力一点点流逝的冬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把夫人送回房,你们所有人跟我走。”
几个人听了命令后把冬来送回房间,剩下的那些人全都跟在禹远身后,快速离开城主府,不知去向何处。
围观的群众见两个当事人,一个晕倒在地被送回房间,一个领着一群人慌慌忙忙的不去向何处。
既然主人都走了,他们这些围观群众也是时候散了,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发现,他们没办法从城主府里出去了。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我这么走不了了?”
“我也出不去了,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城主呢?城主人呢?”
城主刚刚才离开,他们又莫名其妙的被困在这里,人群一下子开始慌乱起来,大家都开始四处逃窜开来。
“大家稍安勿躁,可否听我老胡一言?”府里德高望重的老管家胡管家出来控制局面。
大家对胡管家也相对熟悉,在城主府当了一辈子的管家,他说的话,这些人还是会听的。
“城主今日把大家留下,实在是事出有因,当然了,大家放心,只要等城主归来,大家都能平安回家,在此之前,还望大家能多点耐心,府上已经备好了美酒佳肴,大家尽管吃喝,不必拘束。”
“城主去哪里了?为什么要把我们大家困在这里?”有人问道。
“天意,不可说,不可说。”胡管家摸着胡子,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这城主不会要害我们吧?”有些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冬至的话影响到,忽然冒出来一句。
“你瞎说什么呢,城主为我们北山城做过多少事,城主的为人,我们都信得过,我们愿意在这里等城主回来。”
比起一个人的质疑,大部分人还是愿意相信禹远,大家心里也逐渐放松下来,该吃吃该喝喝,随便参观一下难得一见的城主府。
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冬至,他看着这些对禹远死心塌地的城民,心里满是愤恨,也不知道禹远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带姐姐走。
锦簇按照息宁的吩咐检查了一下城主府外面的阵法,这阵法好像不只是单纯的把人困在这里,似乎还在保护里面的人。
锦簇把得出的结论告诉息宁。
息宁颇为赞扬的看了他一眼,“进步非常大,看来禹远是想保护这些人。”
“北山城要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要保护这些人?”锦簇对息宁的话感到不解。
“等下记得保护好自己,实在打不过就找地方躲起来。”息宁没有回答锦簇的问题,反而对他嘱咐了一些其他的。
“我们走吧。”南书对息宁说道。
这阵法能困在那些普通人,可困不住他们三人。
息宁却摇摇头,对南书说:“你去天界,把这件事告诉天君,让他派人来帮忙。”
南书有些错愕,为什么还要去请天君?
息宁看着南书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些无奈的对她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凭我们这几个人就能杀了它吧?”
“难道不是吗?”息宁仙上可是很厉害的,在她眼里息宁可是无所不能的。
“快去。”息宁懒得再跟她多说什么。
南书撇撇嘴,她去请救兵,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有机会欣赏到息宁仙上的身姿。
“息宁,我们等下的对手会很厉害吗?”锦簇见息宁连天君都要请来帮忙,不免有些恐慌。
他倒不是担心他自己,就是怕到时候息宁会受伤,毕竟连息宁都对付不了,还要找人帮忙,自己到时候再拖她后退怎么办?
息宁倒也不是对付不了它,只是自己若真的跟它对上,勉强也能胜出,只是风险太大,就算胜出,不免也要被它重伤。
“北山下面,镇压着一只麒麟。”只是这只麒麟被镇压后一直沉睡,导致大家都快忘了北山下面还有一只麒麟。
“麒麟,不是代表祥瑞吗?为什么要把它镇压起来?”锦簇不明白。
“麒麟原本是会带来祥瑞,只是这只麒麟从它的主人陨落之后,无人管束,便一直四处破坏,为祸四方。”
“没想到还有人能收服麒麟?”锦簇语气里满是羡慕,完全没注意到他关注的重点完全跑偏了。
毕竟麒麟这种生物,乃是上古神兽,性子又十分高傲,想要收服一只麒麟,那好比让男人生孩子,简直是异想天开。
息宁看了锦簇一眼,接着对他说:“那只麒麟的主人是六界的最后一位神,已陨落万年,你若是有朝一日能成神,自然也能收服一只麒麟。”
锦簇不说话了,这六界可是数万年都没有出过神了,他知道自己虽然天赋在所有人之中已经算是近万年来里最出众的那一个,自己究竟有几分能力,自己也算是清楚,虽自信,却也没自信到狂妄的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