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
人声鼎沸的壮行仪式过后,嬴政怀着慷慨激昂的心情送走了王贲,毕竟这是一位国之大将,也是一位为秦国立下不世之功的大将,理所应当受到这样的待遇。
至于霍去病,嬴政不想让他过早的担任什么官职,毕竟它是一个兵卒,本应该上战场上杀敌立功的,但是现在千里迢迢的从九原来到咸阳,本来他就是一个罪人了,如果在封什么官职的话恐军心不服,先不说其他,禁卫军的周鄂现在还躺在床榻上。
说到底,霍去病年轻气盛,也就是遇到嬴政这个皇帝,若是汉武帝,在霍去病十七岁的时候已经把他封侯了。
每当想到这里嬴政都会暗自摇头,毕竟在那个时代霍去病是外戚,虽是外戚,但是好歹是皇亲国戚,皇帝这样提拔,再加上本身霍去病就很优秀,几乎没有人会提出异议。
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的霍去病,简单的来说,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刚刚入伍的小兵卒,让这样一个兵卒当一个官职,军队里没有人会接受,哪怕是让他当一个伍长也不行,所以嬴政准备让霍去病从头开始,毕竟他现在还小。
“但是霍去病二十三岁就死了!”即使是有着现代思想和历史先知的嬴政也不清楚霍去病是怎么死的。
诚然,史书中并未描写霍去病有任何身体异常,且司马迁在记录此事时也颇为“扑朔迷离”,仅用一个“卒”字便使这位大英雄草草收尾,却用大量笔墨渲染汉武帝替这位旷世奇才操办葬礼的场面。
嬴政在后世读史记的时候,感觉司马迁其人素来秉持着严谨的态度写历史,之所以会发生这种情况只能解释为司马迁根本不了解霍去病的死因,这就说明,有人想掩盖一些事实。
“朕的冠军侯是天妒啊!”嬴政坐在咸阳宫殿,叹了一口气,但是随即振奋道:“这一世,朕定要让冠军侯这颗明星璀璨于大秦!”
霍去病此时应该还在床上躺着,毕竟这而是军棍可是很疼的,不过料想霍去病应该也知道分寸,如果不这样惩罚他,那他就只有掉脑袋了。
此时,嬴政翻开一卷竹简,这是李斯萧何等精通法律的文官最新编撰出来的文案,嬴政起初交代,秦法众多,每完成一则就要交上来一则,这让嬴政感觉像在批改作业的感觉,只是这个作业的完成人,比自己强上太多,甚至李斯他们写的东西,有时候自己也看不懂,还要自己腆着个脸去问那些博士。
不过令他欣慰的是,那些博士并没有嘲笑他,也许是不敢,也可能是自己问的方式很隐晦,一般嬴政都是把那些博士叫过来,让他们一则一则的看,然后说出自己的看法,这样嬴政就可以知道有的内容是什么意思,又获得了广开圣听的好名声。
而真实的情况是,只有嬴政自己知道,自己是一个法律小透明......
但是嬴政有一个好处就是有一个超前的思维,他可以站在一个平民的思维去理解这个法律的内容是否可以广为接受,不会和晋惠帝那个憨憨一样,说出“何不食肉糜?”这种天人共弃的话。
看着一条条法律,嬴政可以感觉到明显比以往的法律宽松许多,但是没有达到汉朝“文景之治”那样如此薄税,毕竟,时代不允许,但是李斯和萧何也取消了很多的税务项目,确保老百姓可以不必为生存担忧,这个问题,在历朝历代都是一个大问题,只是秦朝在同一六国之后还在采用战国时的政策。
在汉朝担任丞相的萧何主张无为而治,但是现在,他极力配合李斯制定秦法的时候也没有丝毫不妥。
“当真是人才!”嬴政看着手中的书简,由衷的赞叹道。
一个国家要是想要强盛,文武都是必要的,当年汉末纷乱时,即使中原成了一锅粥,都没有让外族入侵,在大秦朝,更加不可能!
忽然,一个老太监快步走了过来,赶到嬴政身边,轻声说道:“陛下,大公子到了。”
嬴政一愣,开口想问道:什么大公子,可是随即思考出了答案。
“扶苏!”嬴政瞪大眼睛:“终于来了,让他进来!”
“唯。”
老太监走到咸阳宫前,大声喊道:“宣大公子扶苏觐见。”
伴随着一声声的传唤,一层层涟漪在嬴政心头响起。
扶苏不比其他皇子,这是秦始皇的大儿子,但是不是他的大儿子,因为真正的秦始皇已经死了,正在做着龙椅的人是来自21世纪的一个大学生,想到这里,嬴政快速平静下来,向着不要让扶苏看出什么破绽。
在嬴政了解的史料里,扶苏为人正直,但是却在政治上与秦始皇存在这不小的意见,历史记载他刚毅勇武,信人而奋士,为人宽仁,有政治远见,直言反对秦始皇坑杀这460个方士而触怒秦始皇,被派去协助蒙恬修筑长城,抵御匈奴。
可就是这样一个“刚毅勇武,信人而奋士”的皇家公子,却就因为赵高的一封书信就不明不白的死掉了,这让后世读史料的嬴政很是难以置信。
有人说是因为孝道,可是但凡是一个头脑正常的人在生死大事面前也会极力的为自己的生存找理由,可是历史当中扶苏却二话没有说就自杀了,利用孝道来说事情,显然靠不住。
嬴政疑惑了一会,随即释然,在他的那个年代读的历史多半是二手或是二手还不止,因为前朝的历史要后来的朝代来修,秦朝的历史是汉朝人修的,这里面的猫腻不会少,这也是人们一直在探索的事情,对此,嬴政也没有太过纠结,毕竟纠结多了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自己由玉玺,自己可以创造历史,不用去迎合那些所谓的文人儒生,这是嬴政所信奉的准则。
随着时间的推移,咸阳宫外渐渐走来一个人影,很有礼节的小步快走,一袭月白色长衫,束着长发,渐行渐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