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明坐在龙椅上不言语,要不怎么说元邊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朝廷中一等一的奸臣呢,说话就是有分量,懂得皇上心中所想。
虽然张德明表面上支持苏青调查此事,但绝惜确实深得皇上喜爱,只不过碍于脸面,张德明不敢言明,此时元邊的话正合张德明的意。
元邊见皇上没有说话,心中愈发得意起来:
“苏卿大人,凡事都要讲真凭实据,我们流苏国是文明古国,可以包容一切外来者,那绝惜姑娘只是一名女子。
身体柔弱暂且不说,刚才你也说了,她从天而降,对这里完全是人生地不熟,怎会认识敌军大将?”
苏青起身,转身对元邊说道:
“正是因为她的出现太过蹊跷,所以才让人格外留意。
大人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是文明古国,关于我国的神话传说有很多,可是却从来没有女子从天而降的例子出现。
也正是因为我们是文明古国,才更容易让人利用我们崇拜神明之心。”
苏青在朝堂的至交郎玉行礼向前:
“嗯,苏卿大人所言不错,敌国虽然是野人部落组成,可和我们这个文明古国相处这么久都不灭国,不是没有缘故。
或许,他们根本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低能。此事还望皇上三思而后行。”
元邊冷哼一声:“恐怕两位大人是杞人忧天罢了,如果因为我们的猜忌而导致一名平民百姓因此丧命,传出去未免让人笑话。”
张德明伸手捏了捏太阳穴,面对朝堂上的争执,拿不定主意:
“那其他爱卿,你们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言语,生怕触怒皇上和这三位大人。
张德明眼瞧着台下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正准备发作,从偏殿慌慌张张跑过来一个太监。
只见他伏在张德明耳朵边低声言语着什么,张德明刚刚还压抑愤怒的脸瞬间狰狞:
“苏青大人,朕一直在告诉你,凡事都要讲究真凭实据。
可是,你们却不分青红皂白将人赶出军营,你可知到一名女子在荒郊野外会发生何事?简直是放肆。”
苏青和众大臣跪倒在地,不知发生何事:
“皇上,微臣不知做错何事,请皇上言明。”
张德明把刚刚绝惜派人送来的书信扔到地上,怒不可遏:
“捡起来自己念,看看你们口中的文明古国,现在变成持强凌弱,欺负弱小女子的强暴之徒。”
苏青上前捡起书信,并没有大声念出来,只是瞄了一眼,便跪倒在地:
“微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这封书信绝对是假的。
微臣离开军营的时候,绝惜姑娘说咱军营伙食不好,伺候的不周到,想要前去探望故友,她口中的故友就是敌方将军周凌。
微臣等人怕她泄露军营机密,所以将她软禁在营帐中,皇上不应只听一女子言说,应该听听众将士们是怎样说的。
难道为国家呕心沥血的将士们,还不如一个女子所说的话。还请皇上明察。”
张德明怒吼:“那这是怎么回事,让你们找安家余孽找出这么多事端。
朕看你们都该诛九族,不能为国分忧,反而生事。”
郎玉开口道:“皇上,其实这一切的祸端,都是因为这名女子。
苏青大人说的没错,为国家呕心沥血、肝脑涂地的将士们,他们所说必定是为了国家。
而一个女子,一个陌生女子,一个从天而降的异女子,怎能和他们相比。还望皇上三思。”
元邊见事情越闹越大,不敢吱声,站在一边静等皇上决断。
良久,张德明深叹一口气:
“罢了,就让那女子自生自灭吧。退朝。”
此时千里之外的绝惜还在沾沾自喜,想着皇上派人接她回去后会给什么样的封号和赏赐。
一想到奕慎,绝惜恨得牙根痒痒:
“原来之前世人们看到的都是假象,一个正人君子居然是如此小人。
害我失了清白,沦落至此,等我回去,一定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