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之后,各种福利多多,生孩子甚至有补贴。而结不起婚的,他们生出的孩子是不被承认的黑户,无法接受教育,去不了医院,连网络支付都用不了。
说了这么多,总而言之,就是想扯扯资本世界的残酷,还有珍妮丝母女受欢迎的原因。
她们不光是一对美人,还是有钱的美人。光是她们住的那栋别墅,算作不动产就有至少一千万。如果能讨得她们的欢心,就算男方是穷光蛋,夫妻财产加起来一算,也能结的起婚了。
她们对产阶级的已婚人士,也有着很大的吸引力。毕竟娶个美女老婆,还能得数千万的资产,谁不眼馋呢?
要不是她们的身份比较敏感,寄给她们的情书还会更多,只凭家门口那一小只邮箱是不可能装得下的。
人心难测,数十上百封情书有几封是真情实意,又有几封是馋身子和金钱,很难从字看出来。通过网络传来的影像也是,虽然能看到对方的表情,但其有几分是表演,实在难知,不如全都拒绝,等风头过后再作考虑。
拆着拆着,珍妮丝拿起了一封白色的普通信封。这信封没贴邮票,也没写地址和寄信人,想来是寄信人亲自投进邮箱的。
珍妮丝心想:“难道是住在附近的人投进来的?那样的话,可就有点麻烦了。会是谁呢?”
边想着,她边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一张信纸。
信纸上只有写的数行字,上书:“马奥斯今在别处工作,身体健康,环境安全。他想接你们去工作地,一家团聚。我是负责接应的人,如果你们准备好了离开,可以打这个电话……”
珍妮丝又读了两遍,心惊疑,不知道这封信的真假。不过,她还是在联系人里添加了这个号码。
一旁的卡罗尔心不在焉地玩着游戏,翻看着背包界面里的装备。她注意到了珍妮丝的异常,便问道:“妈妈是给我选到意的对象了吗?看这一封信的时间似乎格外的长啊。”
珍妮丝知道女儿不会同意去见马奥斯,若要带她去,只能以搬家为由把她骗去,见到马奥斯后再作打算。所以,她敛去不自然的神色,故作随意地说:“没什么,只是这封信的字写得潦草,还夹杂着奇怪的生词,我就拿查了下生词。算了,这种信还是别去细看了,浪费心神。”
言讫,珍妮丝把信纸塞进信封,又将信封扔进了铁垃圾桶,同其他的信件混在一起。
不料,卡罗尔却被珍妮丝的托辞引起了兴,伸去拿那封信,口道:“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怪章。”
珍妮丝忙要阻止,可卡罗尔的更快些,把信封从垃圾桶里抽了出来。
“别看!”珍妮丝劝阻道,绕过桌子要去夺回那封信。
卡罗尔身敏捷,双腿一翻,就跳过沙发背,冲进自己的房间,马上关门上锁。在房间里,她边倚着门掏出信,边笑道:“妈妈你这么紧张,这封信肯定是写给你的吧。”
珍妮丝站在门外,知道已隐瞒不过。她现在等的,是卡罗尔看到这封信后的反应。
半分钟后,门开了,卡罗尔神色阴郁,把信还给了珍妮丝,问道:“妈妈,对于这封信上提到的事,你会怎么处理?”
珍妮丝不敢去看卡罗尔的眼睛。那双眼不仅是女儿的眼,也代表着人类的正义。
珍妮丝没有回答,而是问卡罗尔:“我想问问你的想法。”
卡罗尔说:“我不久前说过了,爸爸在我心已经死了,为蓝血猴效命的他对我来说只是个敌人。我不会去的,就算有一天去了,也是为了杀他而去的。”
亲耳听到女儿的答复,珍妮丝悲从心来,把信贴在心脏处,人瘫坐在了地毯上,默默流着眼泪。
看着妈妈这般的悲伤模样,卡罗尔在同情妈妈之时,心也更添了几分对马奥斯的愤恨。
她不忍再看妈妈哭泣的样子,便说:“我想出去散散心,午饭不用做我的份了。”
说罢,卡罗尔就回屋迅速换了身衣服,离开了家,在家门口叫了辆出租飞梭,往城心去了。
这一天,她去了许多人流密集的地方,因为她觉得,人们的喧闹声能冲淡她的愁绪。到了傍晚,她还没回家,一想到那个家,她就会想起那个家的原主人,一个她曾引以为豪,如今却毁了她前途的男人。
天色渐黑,卡罗尔坐在地铁站的塑料座椅上,盯着大理石地面上的花纹发呆。
“叮咚。”
卡罗尔掏出,查看消息,这是特别关注的来信铃声,她的特别关注只有妈妈一人。
珍妮丝:“你今晚回来吗?”
其实,卡罗尔本打算等会就回去的,但看到这条消息,她没来由地怨气上涌,回了两个字:“不回。”
回完消息,把揣回兜里,卡罗尔又后悔了。她出来得急,忘记带钱包了。没有放在钱包里的身份证件,即使她能用支付,也不能在宾馆开房。
她刚刚才回复了不回家,现在不想服软回家去。偷偷溜回家取走身份证也不可能,家里的安保系统很先进,她一进门,妈妈那边就会知道。
想了一会儿,卡罗尔决定暂且去宾馆试试,要是实在不能开房,就再想别的办法。
她离开地铁站,叫了辆飞梭,让司把她载到最近的宾馆。没想到,飞梭只开了一百来米,转到相邻的街道上,最近的宾馆就到了。卡罗尔懒得去计较,付了款,直奔那宾馆去了。
宾馆的前厅里灯光明亮,前厅不大,看来宾馆的规模也不会太大。这正合卡罗尔之意,她要的就是这种小地方,去那种大酒店反而不容易蒙混过关。
见有顾客上门,坐在前台的年男人把目光从电视上移到卡罗尔的身上,站起来微笑着说:“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是要入住吗?”
“是的。”卡罗尔说,“我要一间大床间。”
“请出示您的身份证,我这就为您开好房间。”
“哦好。”卡罗尔假装在身上穿的皮衣里摸索,没摸几下,就说道,“哎呀,糟糕,我的身份证忘到家里了。”
前台说:“没有身份证的话,我无法为您办理开房续。”
卡罗尔摆出一副娇憨神态,撒起了娇:“大叔,我多付给你五十玫瑰币,你通融一下好不好?”
前台大叔笑了笑,不再用那种营业式语气,而是语重心长地说:“小丫头,你这是离家出走了吧。我也有个女儿,叛逆得很,稍微训她几句,她就离家出走,跑同学家住了。我不会给你开房的,你回家去吧。虽然你父母有时可能会对你严厉一些,但我保证,他们肯定是爱你的。”
“闭嘴!”卡罗尔叱道。
前台大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吼吓得身子一颤。
卡罗尔喊道:“你又知道些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少在那假惺惺地评断我的父母!”
说完,不等前台大叔有所回应,卡罗尔就冲出了宾馆的玻璃大门。
她迅速跑开了,凭着记忆里的路线,又回到了之前的地铁站。
重新坐在地铁站的塑料椅上,卡罗尔对回家的排斥感更强了。就算在这里坐一晚,也好过回家去面对悲伤的妈妈。
卡罗尔扪心自问:“这就是叛逆吗?不,不是,这是逃避,我是在逃避做出选择。妈妈是想去见那个男人的,但她也不想抛下我。我不随她去,她就会伤心。我若随她去了,那我就将面临着彻底堕落的结局。这是个两难的选择,不管选择哪个,都会有因此而受伤的人。”
思考了许久,卡罗尔下了决心,掏出打了通电话。
……
十分钟后,卡罗尔出现在了地铁站附近的一家便利店里。
这家便利店除了卖些日用品,居然还摆着关东煮的摊子,由店老板一并看管。
夜凉如水,卡罗尔买了碗关东煮,跟店老板要了张高脚凳,坐在柜台前慢慢吃着,暖暖身子。
夜间客人不多,卡罗尔坐在这儿,倒也不影响营业。
店老板是个闪着精明目光的老头,他不玩也不看电视,却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卡罗尔搭话,询问着卡罗尔的个人情报。
关东煮烫嘴,卡罗尔轻轻吹着,敷衍地回答店老板的提问。
吃到一半,店里来了个衣着古怪的青年,立刻吸引了卡罗尔的目光。
青年扫了眼卡罗尔,还有柜台上那碗关东煮,径自去货架上拿了袋红豆面包,到柜台这边付账。
店老板那双放着精光的双眼打量着这青年:
一头蓬乱的长黑发,大晚上还戴着的墨镜,一身厚实的风衣下裹着一层层的绷带,像是电影里的木乃伊。
店老板冷笑,拖长了声音唱价:“红豆面包一个,0玫瑰币。”
黑魔王眉头一皱,把面包放到柜台上,指着包装袋上的价格标签,道:“这上面明明写着玫瑰币。”
“我知道。”店老板道,“这是卖给普通顾客的价格,卖给废物罪人的价格,就是0玫瑰币。你是黑魔王吧,别以为戴着墨镜我就认不出来了。因为你对敌情的误判,特战队损失了名凶级能力者,特别是闪光,他是我的偶像,也被你害死了。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去死呢?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黑魔王的眉头松开了,无所谓地笑了笑,道:“这面包我不要了。”
“你不要最好。”店老板正要把面包拿走,却被一只白嫩的抢先夺了去。
抢走面包的正是卡罗尔,她笑着晃了晃面包,道:“他不要我要。”
说完,她就用支付了玫瑰币,给面包结了账。
接着,她把面包塞到了黑魔王的怀里,说了声“走吧”,几步走出了店。
黑魔王拆了面包的包装袋,边走边吃,也出了店。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店老板低低念了声“可恶”,见店内无人,便把目光移向了卡罗尔吃剩下的半碗关东煮。
店老板捏着竹签取出一只鱼丸,这只鱼丸有个新月形的缺口,是卡罗尔刚刚咬过的。他又朝店门外瞄了眼,见到外面也无人。于是,他伸长了舌头,对着鱼丸上的缺口舔了一通,接着一口把那个鱼丸吞进了嘴里。
吃完这只鱼丸,他见碗里剩下的食物都是完整的,便一个个取出,又都放进了各自原本的方格里,继续让汤汁咕咚咕咚地煮着。
……
店外的街道上,黑魔王啃着面包,对身边的卡罗尔说:“我当初给你留号码,可不是为了要在晚上陪你逛街的。”
卡罗尔道:“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我才会打给你的。”
黑魔王问:“到底是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或是现在说吗?”
卡罗尔道:“你要先给我开一间房,我才能说。”
“哦,我明白了。”黑魔王几口吃完了剩下的面包,将包装袋甩进了路边的垃圾桶,“这种事我当然乐意来,以后有需求也请优先找我。”
卡罗尔知道黑魔王误会了,但她不急着纠正,想先把房间开好再说。
“你带身份证了吧?”卡罗尔问。
“带了。”黑魔王掏出钱包,掀开来看,“我连安全措施都带了,只是放在钱包里好几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卡罗尔心暗笑,仍不解释,放任黑魔王一个人在那儿激动地滔滔不绝讲个不停。
卡罗尔带黑魔王推开了宾馆的玻璃门,那个前台大叔还在。卡罗尔讨厌这个大叔摆出一副家长的姿态去训人,所以这次带黑魔王过来,偏要在这宾馆里开一间房,气一气前台大叔。
前台大叔还记得卡罗尔,见卡罗尔进门便多看了几眼,接着又用那套欢迎语应付黑魔王:“欢迎光临,请问是要入住吗?”
“是的。”黑魔王道,又转头问卡罗尔,“你想开什么房?”
卡罗尔道:“标准间就行。”
黑魔王对前台大叔说:“给我开个标准间。”
前台大叔看看黑魔王,又瞧瞧卡罗尔,摇了摇头,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