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众人聚在一起商议要事。
“祭忠堂的人不会为了抓我派这么多人,而且前后两拨人他们目的不同,后者抓的是我”,凌致冷静地分析。
“他们的装扮也不同,后面来的人脸上戴着面具,图案有点像蝴蝶”萤香补充道。
“蝴蝶?”凌致心中疑惑,江湖门派中有谁用的是蝴蝶图案的标志?
沈凝初看她皱眉思索,贴心地告诉她:“我已经让人把面具收起来了,等你能看见了我再给你好好琢磨”。
“嗯”。
“对了,祭忠堂的事你查得怎么样?”
沈凝初示意夜觞。
“回夫人,祭忠堂前任堂主在五月前亡故,我们暗中打探,打听到的都是老堂主积劳成疾久治不愈而死。奇怪的是,照顾老堂主的仆从和侍卫全都失踪了,我们原本猜测他们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但我们没有任何找到一具尸首,现在的堂主褚时良被推举上位,这个人阴险狡诈,野心勃勃,并且……喜好男色。祭忠堂在他的带领下蓬勃发展,也在武林盟占有一席之地”。
“嗯,我曾偷听到褚时良他想借宿灵之力血洗盟主府,嫁祸宸邪殿,可我不认为他的野心大到要屠盟主府满门,这不是野心,是杀心,就像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咯咯咯”沈凝初没忍住笑,笑声清莹悦耳。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夫人太聪明,让人害怕”。
萤香和李见微受不了他们秀恩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屑的“咦~”了一声。
夜觞继续说:“褚时良年少时也是意气风发,文武双全的少年郎,只因被人爆出他有龙阳之好而遭人耻笑,据说君烨泽刚当上武林盟主,在盟主府设宴那日,他就被君盟主的结拜兄弟纳兰枫当着武林中人的面羞辱了,事情是纳兰枫让褚时良从他的胯下爬过去,褚时良不从,纳兰枫仗着人多将他打个半死,找人硬生生将他拖着过了胯,还出言侮辱:“你不是喜欢男人吗?那和在我们身下的女人有什么区别今天就让你在老子身下感受感受,哈哈哈”。那天的胯下之辱和武林中人的哄堂大笑成为了他这一生都洗不掉的污点和抹不去的记忆。后来祭忠堂加入武林盟也是君盟主为了弥补对他的亏欠,所以也对他特别容忍”。
“原来还有这个隐情,那他的所作所为就说得通了”。
萤香心性单纯善良,对褚时良更多的是同情怜悯。
“或许他曾经遭受过不公,但不该利用宿灵作为报复的工具,宿灵之害,难以想象,杏雨村的村民也不该成为他报仇路上的牺牲品”,这是凌致的想法。
“于公,宿灵若进入清源城,危害的是城中百姓,灵宗弟子不能坐视不理。于私,这是盟主府和褚时良之间的个人恩怨,这件事还是要告知君盟主。”
“我们也要帮忙”萤香和李见微齐声喊道,他们的眼神坚定明亮,溢出了光。
“好,师兄,贺大哥,见微兄,你们带着昨天做好的“镇灵旗”去清源城郊外插上,做第一道防线,务必阻止宿灵入城”。
“沈凝初,你去盟主府告知这件事,是否联手由他们自己决定”。
“嗯”沈凝初懒洋洋的答应(就不能叫亲切一点)。
“夜觞公子,还要麻烦你……”凌致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夜觞”沈凝初咬牙叫他的名字。
夜觞心里一惊,连忙撇清自己:“夫人,我去告知盟主府”,说完人就不见了。夜觞一走,容羡他们也跟着出去了。
沈凝初心情愉悦,“我可以帮你”。
“可以,我教你画“荼化阵”的符文”。
“凌姐姐我做什么?”萤香期待的看着她。
“我需要你帮忙做一些伤药,宿灵凶狠异常,死伤难免我希望你能多做些要来帮助大家。”
“凌姐姐放心,保正完成任务”,她说完就蹦蹦跳跳地走了,手腕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声音。
现在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沈凝初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她:“你想让夜觞帮你画符?”
“不是,我想让他做第二道防线,镇灵旗是夜蕊她们照我的意思画的,我不知道效力如何,如果宿灵冲破镇灵旗,我希望夜觞可以把它们引入“荼化阵”,直接烧毁”。
“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凌致意外他居然能和自己想到一起,她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嗯,郊外的宿灵是普通宿灵,它们应该就是老堂主的那些仆从和侍卫。杏雨村遇见的异变婴灵或许是有人故意放出来让我们有所忌惮,限制我们行动的”。
“所以你就用灵宗最基本的方法除灵?”
“不然呢?”凌致反问,“现在第二道防线交给你了”。
“我都行,不是要教我画符?”
这样的相处方式谈不上亲密,但莫名就让人觉得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