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谣水城天空格外干净,空气中还能闻到淡淡花香,凌致清了清神,沈凝初在一旁看着,眼底的笑就像要溢出来一样。一路上两个人都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突然,沈凝初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就对凌致说:“致儿,你先去里面等我,寂冥殿的人还在城里,你别乱走,我去办点事”。
“嗯”,凌致应了一声,沈凝初送她就去后才走的。
永春楼里每日都会有不同的节目,比如今日就是唱的小曲,那唱歌的姑娘声音清越动听,唱的曲可凄美可铿锵,变换流畅自然,还可一人分饰两音,男男女女真假难辨。凌致听得津津有味,心里对那小姑娘也佩服不已。
起初傅佚并没有注意到她,是有一客人带着一群家丁在欺负一个姑娘,姑娘哭声哀求让人看了只觉可怜,凌致并未想多管,在不清楚事情真相时只会好心办坏事。
“你这贱人,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还要到这里来给我丢人现眼,今日你必须跟我回去,不然我打断你的腿”,那男子凶狠地说,女子一直哭泣,死活不愿跟他走。
那唱曲的小姑娘也跳下台护住那女子,“你是莺儿,怎么才几月不见你就变成了这样”。
“泉儿你救救我,我不能回去,我回去肯定活不成的……”叫莺儿的女子狠狠拽住她的手。
泉儿听了拦住那伙人:“裴公子当初带走我永春楼的人,怎么现在厌了就不把她当人了吗?”
“关你什么事,你一个戏子,清高一点的只要我们多加价码不也是求着要上我们的床,就你估计也是被千人压万人躺的荡妇吧,哈哈哈”,那裴姓男子满嘴污言秽语,他身后的人也爆发出笑声,有些不明真相的人也对泉儿姑娘他们指指点点,尽管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被人一传十,十传百的,一个姑娘的清白也会就此毁掉。
“你……”泉儿姑娘敢怒不敢言,涨红了眼睛。
凌致冷冷地看了周围,“戏子,你今日听的曲,看的戏,哪一个不是他们提供的,大家各凭本事吃饭,靠有一技之长,不偷不抢挣的干净钱凭什么任你侮辱,你自己靠着家里的那几亩田产,既无一件养家本事,也无圣贤经纶就是一个坐吃等死的酒囊饭袋,能活到现在也是奇迹”。
“你……”裴姓公子被凌致说得都说不出话。
“你什么?你以为会说几句污秽之言就可以称天霸地,以为我们骂不过你?不骂你是因为多年圣贤教养不允许我们自降身份与你一般见识”。
“我……我不和你说,动手,今日就把这小贱人给我带走,她是我花钱买来的,带回去之后我想怎样就怎样”,裴姓男子恼羞成怒下令让手下的人强抢。
“我这永春楼今日还真热闹,来人,凡事闹事的一个不留”,傅佚看事情差不多了下令道。
永春楼里突然冒出一群打手,客人们见势不妙就纷纷逃跑了,裴姓男子也是个能作的,看不清形势就让下人动手,凌致也不知被谁拽住还被推了出去,傅佚看见了及时接抱住了她,她的发带更是被傅佚的手指抓住狠狠一扯,她的头发就披散下来。傅佚看呆了眼。
解决完那些人寂冥殿的人也突然出现,他们的目标很明确,要抓凌致,傅佚也看见那些人是冲着她来的就带她离开了这里。
寂冥殿的人紧追不舍,不知跑了多久凌致实在跑不动了脚上无力一下子倒在地上。
寂冥殿有一些人追了上来,来的人还有傅怜。“二姐,你……”傅佚很是震惊,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小佚,听话,把她交给我们”,傅怜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傅佚不肯,她没有念及亲情,“上,一个都不许放过”。
凌致爬起来,傅佚将她护在身后,黑衣人来一个他杀一个,来一双他杀一双。
越拖着来的人越多,凌致和他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明白对方的意思,毫不犹豫地转身逃走。
傅怜是最先追上他们的人,前方无路可走,傅怜毫不留情地一剑刺向傅佚,“都是因为你……”傅佚看得很清楚,二姐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他没有躲也不能躲,如果自己死了能让二姐放下,他心甘情愿。
凌致却不这么想她推开傅佚,剑刃划在了她的手臂上,傅怜眼神有一刻慌乱很快她又阴阴一笑,离开了这里,凌致看不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