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也不知道他的身份,那确实是个大麻烦”,容羡半开玩笑地。
“你这一身伤不值当”,神秘人转移话题。
“值吗?我也不知道,你快走吧,别被人看见”,容羡四处看了看道。
神秘人离开了,连影子都没有看到。容羡躺在床上,想着的都是凌致的好,神秘饶话提醒他:你现在对她再好,再无微不至,到那一,亲手要你命的人也是她。
致儿,命给你,别怕我。
一滴眼泪从他眼尾滑落,梦里有太多不好的事情纠缠着他,想忘忘不了,想逃逃不掉。
另一边,凌致睡得很熟,原来是房间里点了凝神香,很清新的茉莉香,斗笠人坐在床边,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突然,他冲出了房间,一拳打在木柱上,又很无力地松开手。
口中喃喃自语:“你们不是同一个人,我怎能认错?不是,不是”。
清早,凌致换上一身白衣,一根玉兰簪绾发,清新淡雅,她就站在斗笠饶面前,气质清冷,“先生,故人重逢”。
有一刻,斗笠人仿佛看见了“她”,虽然知道这是错觉,他轻松地一笑,“故人难逢,你只是你”。
“先生还能分清”,凌致淡淡开口。
“我不敢认错”,斗笠人语气幽默。
凌致也不揭穿他经常提醒自己不去忘掉一个人,不累吗?
“走吧,今我们就喝酒,听琴,赏花”,斗笠容给她一件披风,自己被着琴走在前面。他们来到一座凉亭,凉亭浅绿色轻纱飞扬,花海包围凉亭,红的,黄的,白的,蓝底……色彩斑斓。
花径没过凌致的腰,这让她走起路来还有些吃力。斗笠人走在前面,拨开花径,为她开路。
“予苍阁后山也有一片花海,那些花的种子都是从百药谷取来的,那里的花海比这里的还要大,你见过吗?”
凌致摇头,“先生很熟悉予苍阁?”
“嗯”,斗笠人只回答了一个字,这让凌致不禁好奇他的身份。
斗笠人仿佛能听见她的心声,“你很好奇我的身份?其实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只是世上多聊一个人而已”。
他的话凌致似懂非懂,但她也不好再问。
亭中有两个团蒲,编织精美,“这团蒲很好”,凌致忍不住夸赞到。
“送你一个?”
“我怀疑这两个团蒲出自先生之手”。
“哈哈哈,闲来无事,就做了一些”,斗笠人笑得潇洒。
“先生无所不能,不知道还有什么惊喜等着我?”凌致面无表情,这话确实是发自内心的。
“你太冷漠了,完全看不出你在夸我”,斗笠人把琴放下,温柔地摸抚每一根琴弦。
大地飞花,正是此情此景,花海随着琴音摇曳,从高处看去就像一阵一阵的花浪,清风徐来,吹乱了凌致的发,吹动他们的衣摆,凌致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里的静谧,琴音悦耳,清风凉爽,还有花香。案几上的清茶唇齿留香。
斗笠人看凌致一脸享受,心情也愉悦起来,丫头,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