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已到,瓜熟蒂落,婴儿呱呱坠地。
“哇——哇——哇——”
“娘娘生啦,娘娘生啦!”
“恭喜陛下,是个小皇子。”
接生婆,女医退在两旁,皇上与两位妃子围在庄韵身边,一脸心疼的看着已经昏迷的庄韵。
庄韵也在堂堂的空间里看着这一切,她反正不想再经历一遍生孩的痛,从前跟着那个系统,什么都没试过,一个好奇,便穿到一个孕妇的身体,结果硬生生地疼完了整过过程,毕竟怕灵魂提前出来会影响医生的判断,和小生命的出生。
她是可以忍受,但真没必要,这种痛不想经历第二遍。
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回到千韵的身体里。
“快看,这是你与朕的麟儿。”皇帝亲手抱着刚刚生下的小皇子,递到已经睁开双眼的庄韵面前。
皱巴巴的,像一只斯芬克斯猫,怪有点丑萌丑萌的感觉。
“嗯,能为陛下生下皇子,是妾身的福分。”不,我只是为了千韵而已。庄韵面上感动,心里无感。
“钦天监也把良辰吉日测好了,就在下个月中旬,我们便在十六日举行封后大典,而今又有了麟儿,先赦免过失犯罪之人,等汝封后在大赦天下,如何?”
“谢陛下,您对韵儿太好了,一切听陛下吩咐。”
一个月的月子,的确无聊。不过还好,有两位佳人经常前来相伴。
这天,姚芍带小玩意儿来看望庄韵。
庄韵嗅了嗅,这?
“堂堂,可以知道姚芍刚刚做了些什么吗?”
“可以啊!五十贝壳童叟无欺。”
接着,画面在庄韵面前展开。
姚芍躺在美人榻上,接过侍女递给她的碗,一口喝下黑乎乎的药,紧接就着吃下蜜饯,擦擦嘴角。
庄韵抓住姚芍的一只手,目光锐利,语气严肃:“姚芍,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喝避子汤了?”
姚芍听到这话,直接就愣了,好一会儿,才把手从庄韵的手里挣脱出来,勉强笑道:“哪有啊,我巴不得怀上的孩子呢!”
庄韵并没有让她把手抽出,直直地望进姚芍的眼睛里:“我想听实话。”
姚芍的一张小脸垮掉:“我不想变丑,连你这样的美人怀孕了,都如蒙了尘的珍珠,我有些害怕如若有一天怀孕了,我也会变丑。而且,若是在姐姐怀孕期间,妹妹我传出喜事,会影响到你的心情的,我喜欢原先我们三个人吟诗作对的生活,并不想把它打碎。”
庄韵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芍儿,你要知道,我不会因为陛下而与你生分,若你怀了孩子,我自是最高兴的,在这后宫当中,有孩子伴着,总比争皇帝的宠爱要实在,要是太傅不倒,陛下就不敢动你,”又捏捏姚芍的脸蛋,“还有啊,不管怎么样,你在我的心中永远是美的。”
和庄韵,陈青青一起相处的这几个月,姚芍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了,也在庄韵的讲述下明白了一点后宫之道,对太子的迷恋也在日渐淡化。
“这……那好吧,我不会再喝药了,其实药也挺苦的,爹爹给我送进来的,可一点都不好喝。”
太傅知道?好吧,“既然女儿不想变丑,那就由她”,我算是猜到姚芍那傻白甜性格是怎么养成的了。
“傻女孩,如若你真的不想,只要姐姐在一天,便护你一天。不过,只要这是药三分毒,吃了总对身体不好,以后不准这样了。”
“姐姐,你真好!那个药不会伤害身体的啦,是爹爹找的神医特意配的药。”
“你呀!”
“嘻嘻,姐姐这么好看,说什么都对,肯定是个温柔的好姐姐,不会再说我的,对吧?”姚芍撒娇道。
庄韵失笑。
封后大典如期而至,后宫也有了它的主人。
姚芍封为贵妃,而陈青青封为淑妃。
后宫人不多,管理自然容易。一有时间,三个人就摘御花园的花,染指甲,做胭脂,口脂,可也热闹得紧。
皇帝有时候都与庄韵抱怨:“皇后,你说你怎么那么轻松,朕这一天天的操劳。”
庄韵替皇上更衣,褪去外裳:“陛下不是乐在其中吗?”
“你还打趣朕,朕就罚你,罚你再给朕生个孩子。”一把横抱起庄韵,向床榻走去。
抱怨的结尾一般是以“芙蓉帐暖度春宵”结束。
几月过去,庄韵发现皇帝有点躲着自己了,便家书一封,询问千丞相,是否是朝堂发生了什么事情。
千丞相回信也很快,除去很多甜腻腻的关心和对皇帝的一丝丝不满,总结一下,就是王公大臣希望皇帝广纳后宫,为天家绵延子嗣,皇帝也答应了。
原来是这事,这些日子过得太舒心都忘了还有这茬了。
是夜,皇帝到庄韵宫中留宿。
“韵儿,朕要纳入新人了,到时候得韵儿帮朕多掌掌眼。”皇帝眼里带着一丝歉意。
“陛下,”庄韵主动握住皇帝的手,“韵儿自是不负陛下所托,尽心尽力。”
“朕觉得当初最正确的事,就是娶了你。”
本来还在飙戏的庄韵正酝酿感动的泪水,堂堂在庄韵的神识里“呵呵”一笑,庄韵也不想哭了,免得到时候堂堂有觉得自己受委屈。
笑看着皇帝:“臣妾觉得最幸福的事,就是嫁给了陛下。”
不一会儿,庄韵就附身到替身娃娃身上了。
“亲爱的,又会有许多的小美人呢,环肥燕瘦,任吾选择,还真是有点期待呢。”
堂堂刚刚还对皇帝怒目而视,听到这话,怒气不知不觉的变了,反而不时看向皇帝那团马赛克的头顶,目光一言难尽。
“……”
“你不期待吗?”
“……期待,期待。”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皇帝有点惨。
“征北将军易忠祥之女易笙荷,年十六。”太监尖细的声音穿透大殿。
“臣女易笙荷,参见皇上,皇后,愿皇上万岁万福,皇后祥康金安。”少女一席淡蓝色裙装,也掩盖不了她由内而外的英气与自信。
“亲爱的,我觉得这个不错,我喜欢,而且这官职,得留下吧。”庄韵在神识里与堂堂聊天。
“这不都随你吗?还来问我。”
“亲爱的,你可真是不可爱。”
“切。”
“嗯?”
“庄姐姐,你可真是有眼光,这个女孩不愧是你看上的,我对你的钦佩犹如黄河般滔滔不绝……”庄韵一“嗯”,堂堂便彩虹屁吹一地。
座上的皇帝开口:“会些什么?”
“臣女弯弓可射雁,摔鞭能驯马。”
“可还识字?”
“知其一二。”
“抬起头来。”
“是。”
皇帝还没说话,姚芍便扯了扯庄韵的宽袖:“韵姐姐,让她入宫吧,她好好看……”
庄韵看向黄帝,皇帝点头。
“记下名字留用。”
“易笙荷留牌子,赐香囊!
辰州知府卢子棱之女卢冰月,年十七。”
“臣女卢冰月,参见皇上,皇后,愿皇上万岁万福,皇后祥康金安。”还未见到人脸,这声音倒是格外吸引人,细腻悦耳,不知唱起歌来又是何等光景。
“会些什么?”
“琴棋书画略知一二,刺绣女工无一不精。”
“不错。”
“谢陛下赞赏。”
“记下名字留用。”
“卢冰月留牌子,赐香囊!”
……
“方和郡太守白辉之女白玤,年十八。”
皇帝已经提前离开,留着庄韵三人选拔。
“抬起头来。”
“是,娘娘。”
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肌如白雪,是个美人。
“记下名字留用。”
“白玤留牌子,赐香囊!
徐州通判岑鸿泰之女岑莹莹,年十七。”
姚芍与陈青青同时松了一口气,终于到最后一个人了,美人再多也会出现疲劳。
“抬起头来。”
“是,娘娘。”
少女抬眉,双目莹莹,嘴唇因紧张微抿,露出一对酒窝。
“记下名字留用。”
“岑莹莹留牌子,赐香囊!”
“韵姐姐,坐一天好累啊。”陈青青摊着身子抱着庄韵。
姚芍在一旁附和:“是啊,不过不久后这里就更热闹了,也挺开心的。”
“你们啊,以后把娘娘的样子给我端好。”
姚芍点点头:“会啦会啦,只不过是在你这就无所谓啦。”
陈青青也点头:“对!”
庄韵一脸笑容送走姚芍与青青,便开始思考该如何安排这些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