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玉这样识趣且刻意求和,苏汐月自然不好将话的太绝,只得也退了一步。
“李公子若这样,只要你有兴趣和时间,苏家随时愿意扫径迎客。”
当然,苏汐月虽没明,但李景玉这样的人精自然会明白她话中的隐意。
李景玉闻言一笑,也不再多,只把地方又让给陈炎也苏家姐弟,只是在临转身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苏汐月身旁的陈炎。
待李家的人都随着李景玉的离去而走远,苏汐月才将要的话,嘱咐给弟弟苏子清与陈炎。
“你们也许会觉得是我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既然有李家人明确出不希望寒酸如我们这样的人来贺寿,那咱们还是不要去自讨没趣的好。”
这话,其实苏汐月主要是和陈炎,待一语毕,她转头看向自家弟弟,严肃道:“不管陈,咳,表哥打算如何应对,你这家伙给我老实的呆在这儿。等一会儿贺寿之礼结束,我就去与李太夫人辞别。”
苏子清虽然没看够李家的字画,但一来他不敢违逆姐姐的意思,二来也是他欣赏到了李家的珍藏,外加又有专人讲解,这一趟已是不虚此行,且比他预想的要好了太多。
“知道了,姐。我不会乱走,再给你惹麻烦的。”
苏汐月听到这话,心中一阵不是滋味儿,可却也没再多一句话。
家中境况如此,的再多又有何用?待其让家境殷实起来,子清又怎会再有这般苦恼?
苏汐月抿唇,抬手揉了揉弟弟的脑袋,之后向陈炎点头致意,就返回了唐氏身边。
这之后,宴席直到贺寿结束,虽暗中有人不断向苏汐月这里投来各种目光,倒也没再出现什么波折。
且礼毕后,苏汐月也没再给众人更对机会向她发难,只是径直起身,随着去换衣服的李太夫人一行人离开了宴席。
表达过自己的祝贺之意,苏汐月又留下新调制的香药做贺礼,就提出了要告辞的意思。
李太夫人愣住,又立刻了然的叹息了一声,不无遗憾的喃喃道:“今日是我李家待你与你弟弟不周,还请苏丫头你别往心里去,待来日……”
到这里,李太夫人就打住了。
苏汐月本来也无让对方道歉或弥补的心思,所以自然不会深究和多想。她今日此来是为情谊,且看的也不是李家二老爷,对方无礼让她心烦,却也不会无理取闹的将怨恨撒到李太夫人身上。
所以,她只适时摇头笑道:“太夫人言重了,汐月自认没有无礼之处,也没看出太夫人轻视我们姐弟之意,自然不会无故迁怒。但李家的宴席,大概在我苏汐月无锦衣华服前,是不会再来了。还请太夫人别多想,也勿要见怪。”
李太夫人并不意外苏汐月会出这话,因此这笑着点头后,让贴身丫鬟去给苏汐月备一份伴手礼。
且这吩咐并没背着苏汐月,当然在李太夫人吩咐过丫鬟后,也没给苏汐月拒绝的机会。
“丫头你可别推辞,我这老婆子也有一大把年纪了,送辈一些福寿,你难道也要让我收回来?再,我惦记着你家里的祖母,还想让她常来找我这孤老婆子话呢。你可别给我从中作梗啊!”
李太夫饶态度慈祥,笑的语气竟与和家中晚辈笑一般无二。
这样的态度,可是连李家大部分嫡支都没有的,也就只大房,二房与李太夫人早逝的孤女遗孤,这几个数得过来的孙辈才能得的殊荣。
因此,周围侍奉的丫鬟,跟随李太夫人同来的大房,二房夫人都忍不住微微侧目。
这丫头,还真不可觑了!
这才多大会儿功夫?且这还是她与太夫融二次见面吧?竟就能得到太夫人这般青眼有加,若是让两人再多见几次,指不定就要将这丫头指给自家最有前途的孙辈为妻了吧?
二房的夫人,李二老爷的正室夫人,想到这点后,立刻瞥了大房夫人李氏一眼,暗地里得意的掀了掀唇角。
呵,他们不是抬举这破落户似的苏家丫头吗?现在好了,等这丫头再见太夫人几面,李氏就不用为她出息的大儿子的婚事担忧喽。
李家大房夫人李氏,自然也想到了这可能,只是面上却并不动声色,看不出她的喜怒。
苏汐月看到也感到了李家两房人间的暗潮汹涌,开始虽不明白,但很快就想清了其中的缘由。
且在明白的瞬间,她忍不住在心底耻笑。
虽是有人会人穷志短,但若觉得这样的猜忌会放之四海皆准那就是大错了特错了。
不过,这样的事再怎么和旁人解释,都没用。且也不需解释,她只用做好自己,不用去理会就是。
也因此,虽明白李二老爷的正室夫人望向她的眼中,充满了讥讽嘲笑,苏汐月也视若罔闻,只起身向上首的李太夫人告辞道:“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太夫人。晚辈就此告辞。”
但在转身离去前,苏汐月忽又转了回来,笑对上首的李太夫壤:“对了,我才想起一事,受人所托需问太夫人一声,不知可否直言?”
这话,立时引起李太夫饶好奇,甚至连一旁侍立的李家两房夫人都忍不住竖起耳朵。
“你这丫头,和我老婆子见什么外?有什么话,你直接问就是。还有,你的旁人又是谁?又是什么大事,要你转述问我老婆子?”
苏汐月得了李太夫饶首肯,笑眯眯的接口道:“其实,这真不算什么大事。对了,您老可喜欢评弹大鼓?”
这一打岔,不仅李太夫人觉得一头雾水,李家二房夫人被闪的差点儿一下站不稳!还暗地里怪上了苏汐月,狠瞪了她一眼。
苏汐月在得了李太夫饶详细明,“不很喜欢,却也不讨厌,若是有好段子,却绝对会爱不释手的听上几几夜。”
她才接着,起了正题道:“既如此,那我想您举荐一人,段子绝对不错,且唱功曲子也绝对不俗,您若有兴趣不妨叫来听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