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柒柒顿住，听见觞羽空的话有些脸红。

“脸红什么？蠢的可爱而已。”觞羽空嗤笑道。

“……”推开觞羽空，月柒柒瞪了他一眼，转身下了出了马车。不能和他待一起，不然她肯定会气死的。

看着赶车的车夫，月柒柒甜甜的唤了声大哥，开始唠起嗑来。听着那些她从来没有在皇宫听过的江湖风云，情仇恩杀。

月柒柒这才知道，原来世间这么大，远不止她的目之所及，也不似她的锦衣玉食。

人间有疾苦，戈壁有疮痍。世道远不是她想的那般美好。有人恩将仇报，有人以德报怨。

有人拼尽全力只是为了活着，有人琼浆玉露穷奢极欲。有人快意恩仇尽意风流，也有人运筹帷幄翻手便是风波……

觞羽空看着自己空了的怀抱心底闪过一丝失落。

听着马车外小姑娘欢快的和车夫聊天，觞羽空心底有些不舒服……对着他就讨厌的跟什么似的，现在和旁人倒是有说有笑。

“煤球，给我进来，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觞羽空郁闷的开口。

“你让我进去就进去？我就不！”月柒柒气鼓鼓的开口。

“真不进来？”觞羽空嗓音冷了几分。

“就不！”月柒柒继续不怕死的开口，显然没有听出他的不悦。

“真是不听话啊。”觞羽空低喃一声，下一秒出现在月柒柒身旁揽住她的腰回到了马车车厢。

“你干嘛？”月柒柒眼珠慌乱的滴溜转，气势不足的开口。

“再不听话，我就……”觞羽空轻轻凑到她耳边吐出两字。

听完他的话，月柒柒忍不住脸颊一下通红。

“你……你流氓。”月柒柒怂怂的开口。

“我可以叫人的！”月柒柒灵光一闪开口。

“呵，我若想，你以为你有叫人的机会？”觞羽空笑的恣意。

“……”月柒柒看着觞羽空的笑有一瞬间的晃神，尽管是那般平常的一张脸，可她居然从那上面看出了一丝绝艳。

而且自从相处之后，她总觉得他有那么一丝熟悉。

“怎么呆了？莫不是被主人我的美貌惊艳了？”觞羽空看着月柒柒发呆的脸戏谑的开口，他自是不会认为她真会喜欢这张脸。

为了方便，他这次的易容平凡至极。

“求求你要点脸吧，你这脸有哪点是何惊艳扯的上边儿的？”月柒柒不屑的开口，鄙视的看着他，为他的自恋无语。

“年青人，我告诉你，做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这样很容易迷失自我的。”月柒柒像是长辈训教晚辈一般开口。

“……”觞羽空，他这是被小姑娘训了？

“小丫头，我也告诉你，你这样当丫鬟要是换别家，很容易被卖到青楼的。”觞羽空抬眸瞥了一眼他，恐吓道。

“……”月柒柒。

“主子，我错了。我对你绝对忠心耿耿毫无异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裱，您舍得将这么可爱的我丢去青楼么？”月柒柒睁着大大的杏眸眨巴眨巴的看着觞羽空。

“……”觞羽空，他信她才有鬼。

月柒柒见他没出声继续开口“我眼光不好，其实你也没长的有多磕碜，不丑，真的不丑，只是离美貌还有那么一丝差距而已……”

“……”觞羽空凉凉的抬眸，看着月柒柒，指节传来嘎嘣的脆响。

“……”月柒柒有些心惊，这人渣不是要打女人吧？

觞羽空看着月柒柒小鹿一般惊恐的眼神，笑的阴森渗人，淡淡开口“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没有，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是在夸你好看，俊逸清秀，眉目精致倾国倾城……”月柒柒绞尽脑汁想着形容词，差点将自己都给恶心吐了。

“哦？怎么证明？”觞羽空凉凉的声音落下。

什么？证明？她能怎么证明？月柒柒有些想哭，这就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这……能怎么证明……”月柒柒讪讪道，眼神闪烁。

“亲我一口，我就信你。”觞羽空微翘起唇角，故意道。

什……什么？亲他？月柒柒吓到忘了呼吸，她才不要，她的初吻留着要给她的大侠的。

“不要！我有喜欢的人了，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的初吻要留着的！”月柒柒羞恼的开口，慌乱的后退。

觞羽空眼眸低垂，微微眯起，她……有喜欢的人了？

“是谁？”觞羽空抬眸看着她，掩饰住眼底的情绪漫不经心的开口。

“要你管？”月柒柒嘴硬的开口，她总不能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吧，那样这个混蛋一点会嘲笑她的。

“好，我不管。”觞羽空的语底带上了些微怒气。

“出去。”觞羽空平复了一下心底的怒意，眼神冰寒凉声开口。

“……”月柒柒还想说什么，但触及觞羽空眼眸的冰寒有些害怕，不敢再说，听话的退了出去。

他平常尽管讨厌可从来没让她这般害怕过，她现在才是真的明白，他远比她想的危险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