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的!”真的是流年不利,刚出地府,就遇见这么个天天气自己的,真的是,简直是!
该死的!
霍瑾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这个杨奕的嘴给封上,对,现在还只是到封上嘴的程度,他要是再这么下去,说不准哪天,霍瑾一气之下,就把他的皮给扒下来。
杨奕哎呦了一声,转身看向霍瑾,“你下手真的不是一般的狠,要是梁王真要了你,你是不是整天对她施展你的暴力手段?”
“你能跟梁王比?”简直好笑!要是梁王的话,那肯定是怎么温柔怎么来!
杨奕眼睛一杨,切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无言懒得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不吵架不打架,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哎,真的是,他在一边看着,分明就有一种多余的感觉,还有一种被人伤到的错觉。
哎!
无言摇摇头,“既然没有人,我们还是先回县衙吧。”
霍瑾却拒绝了无言的提议,“不行!”她环顾了四周,“我记得那天,我醒过来的时候,楼下都是吃饭的人……”
无言一听,便道,“我没看见啊……”
“是啊,你和那该死的,还在睡觉呢。”说着,霍瑾努了努嘴,很不爽地看着杨奕,“就是他来的那晚上,我醒来的特别早。”
“额?”无言看向霍瑾,他是记得,那天,霍瑾睡在地上的。
“我醒来后,就看见这下面全是抓紧吃饭,一声不吭的人。”她边说着,边环顾四周,“我觉得,这边哪里一定会有一个地方,藏人!”
说的一本正经的,但她话音一落,这杨奕突然就笑出声来,“藏人?这客栈能藏人吗?”
他也是好笑地看了看四周,忽然笑意一敛“哎,不过讲真的,那天晚上,我会去你们房间,真的是巧合。”
“嗯?”诶,说到正事上了,和杨奕认识已经好多天了,还真的没有听他提起过这件事,“说吧。”
杨奕看霍瑾的样子,好像是要跟他算那天晚上的账,连忙跑到了无言的身后,“说归说,你别动手啊!”
“我干嘛动手?”霍瑾没好气地看着这个男人,真的是,竟然被看破了,她还真的想动手抡死他丫的,都被这男人看光了,以后怎么嫁人!
杨奕嘿嘿笑了两声,便道:“其实,我跟着你到秋安县之后,就碰上了一件事情。”
“什么?”霍瑾暂时压住了自己的脾气。
杨奕道,“我碰到了一对母子,那天在秋安县的城外,说是自己的丈夫不见了几个月了。”
“不见?好歹也是几十岁的人了,总不可能走丢了。”霍瑾道。
杨奕点点头,便是把那母子的遭遇给讲了一遍。
那对母子也是秋安县人,孩子才七岁,丈夫去了京州做工,每半个月都是会寄点银子和一封家书给妻子,但自从上个月后,妻子便再也没有收到丈夫的消息。
妻子隐约觉得不对,便四处打听丈夫的消息,和丈夫一起去京州的人也是说,去了京州后,他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混哪里去了。
妻子思前想后,还是去了京州,丈夫说的那个地方去找,但是那边的工头说了,没有这个人,那边的秋安县老乡也说,丈夫没有在这里做工。
妻子便带着孩子在京州一直找着,始终没有音信,半月前,母子两个回来后,便发现丈夫的尸体竟然在自己家的院子里。
丈夫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看不出有毒的痕迹,身上衣服完整,包袱就在手边,看上去,是回来后,关上门,突然暴毙的。
“妻子埋了丈夫,便要寻短见,幸而他儿子一直跟着自己的母亲,然后一直喊救娘,我听到后,就把这女的给救下来了。”
霍瑾停了,虽然也觉得,这个女人的丈夫死的蹊跷,但是,“这跟这小客栈有什么关系?”
杨奕哎了一声,索性就随意坐在了自己旁边的凳子上,“哎,那是因为那个女人上街去买菜,看到了朱能,说朱能很眼熟,很像那个曾经让丈夫跟他去做工的那人。”
“啊?”霍瑾皱眉,“朱能不是几天前特意从京州赶过来收米,说是要给这衢州的灾民的。”
杨奕点点头,“我也打听过这个朱能,都是这么说,秋安县还都说他是个好人,那些粮商自然也是对他赞不绝口。”
“那……”
杨奕摇摇头,“虽然我也有点觉得是那个女人看错了人,但我还是决定观察一下这个朱能,便一直守在这个小客栈的对面。”他说着说着也是严肃了起来,面色非常认真,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我发现,这小客栈所有的房间,一到晚上便都亮了,而且在统一的时间熄了火,这所有的客人,难道都是心有灵犀吗?”
“然后你,一个一个房间找了?”
杨奕摇头,“没有,我没那么傻,这些房间肯定是没有住的,是有人统一点了灯又熄了火了,但是唯独一个房间却在有一天不同步了。”
霍瑾嘴角一勾,“我们的房间。”
“嗯。”
杨奕点点头,如玉一般的脸上渐渐抹上了一层霍瑾从未见到过得深沉与认真,“所以你刚刚说,这个地方可以藏人,我倒也觉得,这个小客栈应该是不简单。”
听杨奕这么一说,三个人便是继续在这小客栈摸索了许久,但是仍旧没有找到什么暗阁,密道,有些灰心。
无言提议,三个人先回县衙,但是霍瑾坚决不答应,她现在急于要找到朱能或者鲍县令,陈家姐弟现在下落不明,只有找到这两个混蛋,才能找到陈晓晓和陈彦南的下落。
时间拖的越久,他们就越是危险。
霍瑾还是让杨奕先回去好公孙彦说明白,然后让无言陪着自己在这边继续摸索,每个房间都摸索过来,她就不信找不到暗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