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常乐散这东西已经不在她的认识范围了,反正她是没有听说过还有这号东西。
顾青岩和公孙彦各自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了大堂之上,现在就等着,无言和杨奕出现了,只要把那两个人抓住,这个案子就算是告破了。
所以在场的几位,都很有默契地一声不吭,静待消息。
这个案子是大案,这本应该是光明正大审的,让百姓一起参与案子的审理,但是霍瑾已经不想折腾了,现在整个秋安县还都没有从那场恐怖的屠杀事件里走出来,如果此时大张旗鼓地让审理这个案件,恐怕不用等审完这个案子,朱能和清珐都要被鸡蛋砸死了。
罢了罢了,还是结案之后,将案件真相告诉秋安县的百姓好了。
“来人!”
霍瑾喊了一声,立马从外面窜出一个衙役过来,走到大堂中央,下跪问道:“霍姑娘有什么吩咐?”
“把仇士引带出来,还有那个仇士引的大哥。对了,让陈彦南击鼓鸣冤吧。”她当然还记得当日被她后来关在一起的兄弟两个。
不过到最后,老大也没有动手杀了仇士引,仇士引也没有跟老大说清楚自己杀了妻子和母亲的原因。
今天,所有的一切都该有个了结了……
可是,她始终觉得自己忘记什么。
过了一炷香左右,天色已暗,无言才带着清珐回来,兴许是打斗的太厉害,清珐已经被无言削去了半边一副,身上全是剑伤。
而无言好像毫发无损,哎,这王爷的侍卫果然是有光环在的……
无言前脚刚将这清珐扔在地上,后面便听到杨奕大吼一声,“还给我逃!”
看来,主角都到齐了。
即便是再怎么没有敲锣打鼓,这门外还是聚集了一些家里没死人,闲来没事的人准备听霍瑾升堂。
他们一见曾经在秋安县被誉为“大好人”的朱能都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开始窃窃私语。
霍瑾坐下,便是一拍惊堂木,所有人都是正襟危坐,那几个百姓也是闭嘴了。
霍瑾瞥了一眼堂下的人:杨奕,无言,顾青岩,公孙彦,仇士引,老大,陈彦南,清珐,朱能……
到了秋安县,只不过是因为无言一句他要吃米,就引来了这么多事情,如今在这秋安县也已经过了半月之久。
想想,也是感慨,她心里叹了一声,便又是一记惊堂木。
杨奕也不知道是魂去了哪里,被霍瑾的惊堂木吓得跳了起来,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脏道:“姐姐哟,你就不能别摔这块木头?耍什么威风呢!”
霍瑾扁扁嘴,不屑地看了眼杨奕,没错,这个小子,也是在秋安县给搭上的,遇见他,就感觉倒了八辈子霉这个事情是真的存在的。
正巧此时,堂外竟然有了击鼓的声音……
“来人,看看谁在鸣冤。”话音一落,一衙役立刻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那衙役就带着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的陈彦南出现在了大堂之上。
陈彦南跪在地上,声音哑涩道:“草民有冤。”
“有何冤?”
“草民的父亲乃是被朱能与鲍国安所害,草民的亲姐被朱能多次侮辱。”陈彦南虽然因为身体的原因,声色不好,但是说出这句话的还是咬牙切齿。
他说完的时候,霍瑾和杨奕还是很惊讶的时候,因为对姐姐的保护,之前彦南一直不愿意把姐姐被朱能侮辱的事情说出来,而今天他竟然主动说了。
也许,他就是为了给姐姐一个交代吧,毕竟陈晓晓生前一直是要给自己一个公道的。
“那你所说的朱能和鲍国安在堂下吗?”
“在。”陈彦南回答霍瑾的问题之前就已经把手指向了跪在自己右侧的朱能和清珐。
堂外,那些看戏的百姓又开始议论了,他们摇摇头笑着,指着陈彦南说他傻了,这堂上只有朱能,哪里有鲍国安。
霍瑾也是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陈彦南,“放肆,一派胡言。”
“小人,没有胡言!”陈彦南知道霍瑾是故意的,也是配合着霍瑾演出这一场戏。
霍瑾指着堂下的几个人道:“这里是有朱能,但是哪里有你所说的秋安县前县令鲍国安!”
陈彦南抬头看着霍瑾,右手指着自己身边的清珐道:“这个清珐大师,就是鲍国安!”
在场的各位又是倒吸一口冷气,当然除了知情的那几个。
那些刚刚听说此事的百姓又是摆手,又是撇嘴,都说陈彦南疯了。
他们呵呵笑了笑,说了两句陈彦南的坏话,便继续看戏。
霍瑾大声笑道:“还说自己没有胡说八道,你倒是说说,这清珐怎么就是鲍国安了。”
“易容啊!”
“易容乃是江湖所为,易容一次也非容易的事情,你倒是说的轻巧。”霍瑾故意为难陈彦南。
彦南则对着众人道:“各位大人,各位街坊,这清珐确实就是鲍国安,脸可以易容,但是他的眼睛是不可能被易容的。各位求你们相信我啊!”
“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活久见啊……以前都没有看到过易容的啊……”
“哎哟喂,还易容,这小子是在脑补什么剧情?”
因为陈彦南一句求信,这些议论的小百姓就真当自己是青天大老爷了,都是一个个板着脸数落着在那边看似要被输掉了的陈彦南。
霍瑾一拍惊堂木,众人又是闭嘴,这些势利小人,都是怕被吓,喜欢被虐。
“清珐,你怎么看陈彦南说你是鲍国安这个指控。”霍瑾打量了一下清珐,他从头到尾都是闷声低头不说话。
霍瑾冷笑一声:“怎么,清珐大师,为何不说话?”
这个问题像是在问清珐,但是还没有等到清珐回答,霍瑾就自问自答道:“哦,我忘了,这人吧,除了眼睛不能易容,还有声音也是很难改变的是吗?”
她刚刚还一脸和蔼的表情,天下都好的笑脸,忽然就转变成了一副凶狠恶魔的样子,“你倒是说说看呢!”
可是清珐仍旧默不作声,好像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没啥关系似的,一副事不关己,想死就死的表情。
“嗙!”一声,这惊堂木今天已经是第五次了,这次是最亮响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