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着霍瑾下楼的时间里,给自己换了一套极为雅致的衣裳。
衣服是雪白的上好丝绸,绣着高傲的竹叶花纹,与头上的羊脂玉发簪正好匹配,实在贵雅得很,霍瑾不免看得有些痴呆。
他一边微笑着,一边走了下来,到了霍瑾的身边,抬着下巴,嘴角轻佻一笑:“怎么,你不高兴啊!”
此时得霍瑾根本没有半分心思跟他讨论这个话题,拆穿这个男人,她于心不忍,不拆穿,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卖了……
无言站在弋阳的身后,觉得好笑,可又不敢笑,只好忍着!
梁王都站在霍瑾身边了,高卫等人自然很识相地走开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觉得高卫狠狠地剐了一眼霍瑾,让她心头一冷。
那个楚国人,听到梁王两个字已经是不敢动手了,又见了梁王在自己眼前,态度更是大转,低头认错起来:“是耶律自成有眼不识泰山!”
“知道就好!”弋阳瞧也没瞧耶律自成,只是继续看着霍瑾,“瞧你,要不是为夫都要被打了!”
卧槽!
霍瑾看弋阳的眼神都可以用千刀万剐来形容了!
弋阳就像没看见一样,继续调戏霍瑾:“行了,别板着脸了,非要为夫好好哄你啊!”
霍瑾大气喘着,看着身边唐邵昂一脸懵逼的脸,又看着其他人那种观赏的目光,实在是不爽!可她知道,就算现在发作,也没有用,他肯定会有更多无聊的话说出来。
撇头看向另一边,巧得是那边坐得正是公孙彦,他若无其事地继续吃着自己的早膳。
弋阳似乎知道她在看公孙彦,双手直接捧着她的脸把她的脑袋给转了过来,让她正视自己,眼里也是严肃:“别看其他人啊!”
“你唱的哪出戏?”
霍瑾忍无可忍!
弋阳一笑,没回答她,回身对着耶律自成道:“这次你们楚国又来了多少人啊,准备采多少龙王角回去啊?”
耶律被这么一问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许久之后,面对众人揣测的眼神,才回道:“此次来,并非为了龙王角!”
“那是为了什么?该不会是来看看我们萧国地形,准备攻打萧国吧。”弋阳打趣道。
弋阳打趣归打趣,可吓坏了耶律自成,立刻摇头摆手:“哪里哪里,我们楚国向来爱好和平,怎么会这么做。”
霍瑾冷笑一声,也亏得他这话能说得出来,楚国人爱和平……真是不要脸的最高境界,一边说着爱和平,一边在剥削周边小国,只要不听话的,都被楚国给教训过了。
当年的萧国不也是这样被楚国打过?只是萧国太大,楚国是吞不下来!
弋阳的成名之战就是和楚国的战争,当时楚国人不爽萧国庇护周边的一个小邦,发动战争侵略那个邦国。
唇亡齿寒,萧国君主当然知道,楚国吞了这个小邦,接下来就更好攻打萧国了,于是先皇就撂下话来,不把楚国打到认爹不罢休!当时楚国军力太强,尽管先皇准备了大量的赏金准备给自告奋勇带领军队抵抗的将领,但是这些武将都是胆颤,根本不敢。
弋阳见无一人出面,就毛遂自荐,没想到还真的给他打出了气势,楚国人被打得回了老家,从此也不敢在萧国边境玩耍了。
虽然前后有几次冲突,但是一听到弋阳来了,就没下文了,更何况到了后来,弋阳战神的名头越来越厉害,楚国人也不敢再惹了。
现在听到贼说,我们贼不是贼,真的是可笑!
“哦。那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冒着生命危险留在这里?你看,你们也死了人了,留在这里恐怕死得会更多!”弋阳带点恐吓道。
耶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弋阳,憋得脸红,半晌都没声音。
等了好久,才有人给他救场。
就之前那个妖娆又美丽的女人,公孙彦说她是长一楼的人,忽然就冒了出来。
她走到梁王的身边,行礼细声道:“王爷许久不见,近来看来不错啊。”说着,就看向了站在弋阳身边的霍瑾。
哎,真的是站在帅哥身边都是一种罪过!
之前有天心,现在又来了个,也不是针对谁,麻烦各位把气撒在你们梁王身上行不行!
“红纱姑娘!”
弋阳浅笑回礼,一点都没有梁王的架子,看上去也是熟人,一套一套的。
“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王爷竟然还记得奴家的名字。”
“红纱姑娘这么美丽,记得那是必须的!”
真是够恶心的,不要脸的弋阳,做杨奕的时候勾搭天心,做了弋阳又勾搭了红纱!
竟然还要调戏自己?把她霍瑾当什么?
“王爷说笑,哪里比得过王爷身边的这位……”她故意迟疑皱眉,而后,一脸抱歉,“抱歉,不知道怎么称呼!”
霍瑾气得不行,刚刚高卫讲霍姑娘三个字没听到也就算了,弋阳下楼的时候,霍姑娘三个字那么大声,难道她也没听到吗?分明就是有意针对她!
气死了气死了,比起天心,她好像更讨厌这个红纱。
热死了热死了,真想给她怼回去:对,你就是没老娘漂亮,老娘天生丽质难自弃!
“没记住她叫什么并无关系……”
该死的弋阳!弄死你,弄死你啊!王八蛋,重色轻友的东西……
瞧红纱那得意得笑,真想撕烂你的嘴!
“你只要记住,她是本王的妃子就好了!”弋阳转头看向一已经被气得小脸都嘟起来的霍瑾,“是吧,瑾儿。”
哎哟,这波她赢了!瞧弋阳那一脸宠溺看着自己的样子,估计红纱都给气疯了。不用看就知道,现在红纱的眼神是恶毒的,心情是悲伤的!
霍瑾默不作声,算是默认,好了,算你识相,收回刚刚要弄死你的话。
“红纱姑娘不在长一楼坐镇,跑这里来做什么了?”
问这话的倒不是现在一眼都不瞧红纱的弋阳,而是另外一个霍瑾都不认识的男人。
男人长着细细的眼睛,嘴也是小小的,整个人又瘦又白,虽然个子不矮,但看上去很是萎靡,一看就是好个病罐子。
“呵呵……”红纱转头一瞧,似乎认识这个男人,便道,“宫大夫来这里做什么,我就是来做什么的。”
这个男人竟然还是个大夫?大夫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和任宰逸简直时候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