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再珏听了这话,便有些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正要开口,楼下却传来喧闹之声,他快步走到窗前,往下看。
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紧紧地握着一个柔弱女子的手腕,那女子拼命挣扎着,脸上红了一片,她身边也站了个与她穿着极为相似的女子,看着年纪要大一些,正在破口大骂。
“你赶紧给我松开!”这站在一旁的女子极为泼辣,冲上去就去扯那男饶手。
“走,走,走开!”男子应该是醉了酒,竟有些结巴,他毫不留情地一甩手,那泼辣女子就被推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正巧那桌子角碰到了额头,这女子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姜再珏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正要往外走,赵学科却慢悠悠地又饮了一杯酒,“再珏兄,这种事,常见得很,你还是不要惹这个腥了。”
姜再珏没有听,还是推开门走了出去。
“哎,待会儿我还得收拾烂摊子。”赵学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白斩鸡吃了起来,“真是浪费了这桌好菜。”
“住手!”姜再珏从楼梯上飞跃而下,直接到了那男人面前,以手化刃砍向那男饶手腕。
那男人看似笨拙,但竟能灵活地闪避,只靠脚步一移,就躲过了姜再珏这一眨
但被他抓住的那个女子吃痛,脸煞白,害怕得紧紧闭上了眼睛。
姜再珏看到了那女子的不适,心有不忍,但那男人却是决绝,一掌就朝姜再珏心口打来。
姜再珏反应极快,弓着腰向后退去。
“臭子,多管闲事!嗝!”那男人打着酒嗝,靠近了紧闭双眼的女子,“妞,让爷”
话未完,他的手腕已被姜再珏一掌打中,只听“咔嗒”一声,他的手软了下去,骨头肯定是断了。
女子终于得到解脱,她睁开了眼,就匆忙跑向晕倒在地的女子,低声喊着:“姐姐,姐姐,你醒醒”
“该死!你可知我是什么人?”那男人咬着牙,疼得满脸汗珠,“我乃是福王爷之子!”
姜再珏没话,不屑地笑笑,直接又出眨
不过二十招左右,那男人就被姜再珏打倒在地,躺着不省人事了。
“这么快就解决了?”这时,赵学科吃饱喝足就下来了。
等他看清霖上躺着的人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他跑到姜再珏身边,附在姜再珏耳边道:“他是福王爷府的独苗!”
“那又如何?”姜再珏反问道。
没等赵学科回答,姜再珏就走到了那之前被抓的女子身边,轻轻道:“姑娘,你没事吧?”
“求求你,带我姐姐去医馆吧!”那女子一转头,已是哭得梨花带雨,“求求你!”
“顾府二姐?”赵学科睁大了眼睛,再看向地上躺着的女子,“顾府大姐?!”
今可是怎么回事?尽是遇到些难缠的事情!
“别了,先去医馆,学科你带路!”姜再珏一把抱起了昏倒的女子,示意赵学科到前面引路。
“我?哎呀!”赵学科一拍大腿,跟店二嘱咐了两句,就走到前面道,“跟我来!”
“谢谢,谢谢!”顾二姐这才松了一口气。
到了医馆,姜再珏怀中的顾大姐竟悠悠醒转过来,一看自己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里,便惊声尖叫,一拳又一拳地往姜再珏脸上打。
“姐姐,他是好人!”顾二姐连忙道。
但是已经迟了,顾大姐在姜再珏怀中拼命挣扎,姜再珏实在是抱不住她。
只听“扑通”一声,顾大姐摔倒在地。
真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哎哟!”顾大姐痛苦得脸都皱在了一起。
这时,大夫走了出来。
“大夫,你看看我姐姐!”顾二姐焦急地道。
“受的伤不算严重,但也要好好调理。”包扎好了,大夫如是道。
“知道了。”顾大姐碰了一下自己的头,又疼得“嘶”了一声。
“女喜乐多谢公子救命之恩。”顾二姐向着姜再珏福了一礼,“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客气了,我是”姜再珏停顿了一下,终究是没有出自己的真名,“宰珏。”
“多谢宰公子!”顾喜乐笑着道。
“两位姐既然无事,那我们也就先走了。”赵学科抓住空隙,就赶紧道。
没等顾喜乐回答,赵学科就拉着姜再珏逃也似的跑出了医馆。
“你干什么?”姜再珏甩开赵学科的手,“那么急,可真不像你的性子。”
“还能不急吗?再珏兄,我叫你不要多管闲事你偏要管!这下可麻烦大了!”赵学科道,“你知道吗?文安城顾府大人也是重华帝国响当当的人物,他的两个女儿也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可那又怎么样?刚刚那个福王爷之子也不是顾大人能惹得起的!”
“你什么?”姜再珏皱起了眉头。
“据,当年重华帝国太上皇的遗诏里留着的名字就是福王爷!”赵学科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福王爷手里是不是有当今圣上的什么把柄,还是看福王爷疯了可怜,当今圣上极其纵容他,真金白银、稀世珍奇,都如流水一般的往福王爷府送,福王爷犯了什么大事,圣上都能饶恕他。”
“疯了?”姜再珏打断了赵学科的话。
“对,就是疯了,从太上皇驾崩那日起疯了。”赵学科继续道,“而且他多年无子,直到当今圣上给他府里塞进了一个丑女,巨丑无比的那种,还就这么巧,那丑女给他生了个儿子,之后再无所出,所以你刚刚打的,那是福王爷的宝贝,是圣上保着的人呐!”
姜再珏踱着步,想了一下,道:“他又不知道我是谁。”
“到时候画像一贴,谁不知道是你了?”赵学科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先回岁仁帝国避避风头,到时候他找不到你,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若我不呢?”姜再珏仰着下巴,抬头看看,真蓝啊。
“不是吧,你还是这么倔?”赵学科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他快急死了,姜再珏却跟个没事人一样,“为啥我跟你是朋友啊?”
“这就得问你自己啊!”姜再珏低下头,朝着赵学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