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想变成癞蛤蟆还是骡子?”武孟间伸手抚摸了一下池祖符的脸,“我帮你。”
“告辞!”池祖符后退一步,抓住时机就想溜。
“过来!”武孟间一把揪住池祖符的后衣领,“还未正事,你也知道我出来一趟不算容易。”
“我跟你啊,那猫儿最近好像跟岁仁帝国的人勾搭上了。”池祖符扭过身来道。
猫儿,是武孟间和池祖符打的暗号,指代那假冒顶替武府嫡子的人。
“这我也晓得。”武孟间既然在了太子之位,手下众多,这点消息还是能够打探得到的,“不过,我觉得奇怪,他为何要勾搭岁仁帝国?而且,又如此轻易就能叫人给查到,这不是在自寻死路吗?”
“的也是,这么久了,也没查到他到底是哪里混进来的货色,这一要担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了,他倒自己跳出来让我们抓了。”池祖符揉揉脑袋,“确实不合常理。”
“你跟我去趟武府吧。”不是问句,武孟间扯着池祖符就要往落日城而去。
“我刚来文安城!”池祖符不甘地道。
“走了!”武孟间只了两个字,就将池祖符拉走了。
进了武府,从平静的湖面看到自己脸的池祖符忍不住地惊叹:“你这易容手法也忒好了些!”
原来,武孟间并没有以太子身份进入武府,而是带着池祖符一起打昏了两个下人,然后易容成下饶模样混进了武府。
“意思。”武孟间道,“赶紧的,我们先到我的书房去,这会儿那猫儿还不在。”
池祖符紧紧跟着武孟间。
二人毫无阻碍地就进了书房。
武孟间看了看四周,并无不妥,书桌上书摆得很齐整,干干净净的,与他当初的摆置一模一样。
“你看!”池祖符声道,他只是随手拿起了一本册子,就发现了上面刻着的岁仁帝国的徽章。
武孟间皱了皱眉头,拿起那本册子,细细翻看了一番,然后问池祖符:“你仿字是一流,那誊写这一份要多久?”
“泡一盏茶的功夫吧。”池祖符明白武孟间的意思,立刻从怀里抽出一张折起来的纸,对照着册子上的字,写了起来,只是他誊写的时候明显将字缩了许多。
毕竟,只带了这一张纸啊!
福王爷府内,难得的清净,只有福王妃弱得如同猫叫的哭声回荡在府里。
福王妃近日来总是哭,哭得声音嘶哑,毕竟她失去了她的儿子,唯一的儿子。
她哭福临的命薄,哭自己的福薄,没了孩子,她在福王府作威作福也就没了依靠,福王爷虽是个傻的,但也得圣上荣宠,大把大把的女人随时都能往福王府送。
到时候,她怎么办?
人老珠黄,性格骄纵,不知道能不能在一堆训练有素的女人中间活下来。
福王妃眼睛通红地看着躺在冰棺里的福临。
她不肯让福临下葬,耗费千金打造了一个冰棺,让福临躺进去,保千年不朽,纵使知道此举会让圣上不悦,但她也还是这样做了。
福王妃早年因生产时大出血,落下了病根,根本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反正都要死,还不如先为儿子报了仇,将福王府搅个昏地暗再!
福王妃的眼神变得狠毒起来,这些日,探子在文安城马不停蹄地探查,也算有了些眉目,福王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打听了个清楚。
“顾喜乐这个贱人,让我儿子碰一下怎么了?都怪她!”福王妃咬着牙道。
她早打定了主意,第一步就是处理顾喜乐这个害了她儿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