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别怪我没提醒你,天入地,你在我这里的机会也就只有一回。”陈瞎子有些愠怒,虽然这家伙戴着墨镜,看不见,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他根本就没有瞎一样。
因为陈瞎子一直都对着江晨,仿佛能够看见江晨长什么模样一般。
胡扒一在一旁看着,总觉得陈瞎子可怜,转头看了一眼江晨:“我说差不多得了,不就一块破石头吗?”
“把你卖了都不值这个石头钱。”江晨一句话就把胡扒一说的没脾气了。
更何况江晨从头到尾都没看胡扒一一眼:“你要做好人那是你的事,若不是你做好人,也不会带着所有人进什么鱼骨庙。”
“你可别忘了你之前是想要干什么的。”江晨说到这里,这才转头看了胡扒一一眼,其实也不是看胡扒一,主要是看胡扒一手那块板砖。
他手板砖掉落到了地面,发出咣当一声响。
陈瞎子脸色一变,挑了挑眉毛,有些诧异。
估计是没有想到胡扒一居然会恶向胆边生,拎着一块板砖来找他,看来早就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陈瞎子有些心虚的咳嗽一声:“年轻人啊,之前是老朽不对,把你们往那鱼骨庙里面引。”
他说到这里,拿下了那墨镜。
陈瞎子的那双眼之前就是在云南虫谷瞎的,此时拿下墨镜,那一双眼睛周围全部都是密密麻麻黑色的血管。
看起来就像是某种特殊的符咒。他闭着双眼,脸却有不少泪水,不过那些泪水都是淡粉色的,像是混合着血液。
而且,陈雨楼这家伙挺会演戏,一边流淌着泪水,一边抱着自己的脑袋,肩膀一耸一耸的,那模样看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这下江晨都动了恻隐之心,就不要提,本来就挺善良的胡扒一了。
不过江晨很快就回过神,知道这是陈雨楼的手段。
但是胡扒一却连忙说道:“老爷子,你别这样啊,有什么你要说的你就直说,你可别当着我们哭啊,这算怎么回事?”
“抱歉……”这陈雨楼可真是够拼,还真哭了好几分钟,才慢慢的停歇了下来:“老朽一想到我那可怜的兄弟金算盘,就觉得浑身难受。”
胡扒一眼睛一亮:“金算盘?”
江晨琢磨着胡扒一应该是想起了之前从雪梨杨那里看到的日记。这日记本里面可是提了很多次金算盘。
当年鹧鸪少为了寻找雮尘珠那可真是煞费苦心,甚至在黑水城丢了一个臂膀,后来他师父告诉他,金算盘精通风水分经定穴之术,一定能够帮助他找到雮尘珠的下落。
可那时候的鹧鸪少寻找了许多年都没找到,最终实在无奈只能隐居M国。
所以胡扒一听到金算盘这三个字的时候特别兴奋。
“这金算盘可是我兄弟,难不成你这小娃娃还听说过?”陈瞎子有些诧异,他是不会什么算命的本事,但当初可是闻着胡扒一身的死人味才确定对方是摸金校尉的。
胡扒一竟然认识金算盘?或者是听父辈谈起过?
那难不成坑人坑到自己人身来了?
陈瞎子忐忑不安的时候,就听到胡扒一笑了笑说道:“那倒没有,我是从一本书看到的。”
“我那朋友名满天下,当年也是一方人物,如果有书记载了他当年的事迹,那也是很正常的。”陈瞎子笑眯眯的说道,转头冲着江晨说道:“小娃娃,我知道我很过分,可当年我那老友进入了鱼骨庙下面那个古墓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我一个瞎子,也没办法下去,把他的尸骨给弄出来,入土为安,这金镶玉怕是他身唯一一点念想了,你要是把这玉给我,我就把《亸子宓地眼图》给你,这可是个好东西。”
“老朽也知道老朽有些过分,但是,倘若你真的跟我交换,你们问什么,我都会回答的,说一不二。”
陈雨楼的承诺还是有几分可信的,江晨和胡扒一互相看了一眼,正要点头,就听得身后传来了雪梨杨说话的声音:“我说你们两个,真不让人省心,绕了这么一大圈,大晚出门就为了见一个算命老头?”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
“尤其是胡扒一,你别把祖国的花朵给带歪了。”
雪梨杨一个M国妞还能说出这话,真是难得,不过胡扒一还是忍不住吐槽:“就他,还花朵?”
“也是,说不定是朵食人花呢?”
江晨一头黑线。
======
求鲜花评价票,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