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能做的只有先询问周边的住户，看看有没有人目击到什么？”坐在车上的车煌再次向陆以哲确定调查计划，“希望可以结合目击证词有针对性的再检查一次监控。”

“嗯…”坐在副驾驶的陆以哲只是点了点头。

本就是很正常的回答，却一下次让气氛尴尬了起来。

看来这次真是对这小子不小的挑战啊，车煌偷偷地瞥了几眼陆以哲，毕竟两个人相处的时候陆以哲都是很活跃的，突然这么安静下来，还真的让人难以适应。

“其实我在想……”陆以哲突然面色凝重的开了口，“我突然安静下来刑警先生会不会觉得不适应啊。”

这突然的‘多云转晴’着实让车煌觉得自己的担心简直是多余的。

“虽然这案子确实很棘手啦，”陆以哲一边说着，一边把副驾驶的座位放低躺下，“不过连我都意志消沉了可还行？”说完就闭上了眼。

这小子也很辛苦啊，车煌在心里感叹着。虽然自己没有陆以哲那样的能力，但作为刑警的基础，加上两个人相处的多了，自然也变得善于观察。虽然陆以哲一直表现的很轻松自然，但其实能看到有微微的眼圈，也一直在努力克制着自己打哈欠，早晨给自己咖啡的时候另一只手还放在口袋里，根据程度来看，应该也买了自己份。这小子估计也没怎么睡吧，毕竟不说已经逐渐依赖了陆以哲，但他说的也是事实，如果连他都束手无策了，恐怕自己也没办法了。

车煌本想让陆以哲休息一下，没想到刚一熄火停下，陆以哲就醒了过来。

“我们先做什么？”这是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这是这附近的名单。”车煌拿出两叠单子，这是附近几栋楼的名单，划掉的是已经问过了，但剩下的，车煌说着翻了翻后面几页的内容。都是还没有调查过的，不过要想调查这么多人，可是不少的工作量，既然要抓住凶手，不如我们两个来做这件事吧。

“唔……”陆以哲仔细的翻看了名单，虽然试图缩减一下其中的范围，但始终无法排除任何一家有目击到什么的可能性。真要是因为这样漏掉了线索可就不好了。

于是两人决定先从被害者居住的这栋楼开始查起。

“好奇怪啊？”站在电梯里的陆以哲挠了挠下巴。

“像这样价位的公寓，入口和电梯间都有监控才是，为什么会没有线索呢？”

“对了！”车煌仿佛突然惊醒一样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出的声音把陆以哲吓了一跳，“这或许是一条线索吧，昨天我看了整晚的监控，不知道为什么，虽说是马上去调取了监控记录，但是所有案发时间段的可能拍到什么线索的监控记录都被删除了。”

“哈……”陆以哲不免露出苦笑，想来也是，面对这样缜密的现场，自己怎么会觉得还能有监控可以查呢。

随着电梯门打开，两个人挨家挨户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拿出被害者的照片，然后询问昨天下午到傍晚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之类的……就这样一直重复了几十遍……重复到两个人都感觉到麻木。时间也在不知不觉间到了黄昏。

“啊……”陆以哲无力的倒在小区的长椅上。这一天虽然已经询问过不少人，可真要说是不漏掉每一条线索，这点人数还真的是远远不够啊。

没过一会儿，车煌也从楼里走了出来，连问都不用问，看表情就知道什么收获都没有。

平均一家算两口人，这一栋楼的住户不说上百也得几十人，还有附近几栋楼的住户，甚至是外卖小哥，快递小哥这些可能在案发时间段出现在现场周边的人，这么查下去简直是大海捞针啊……

“啊……小朋友，来来……”陆以哲突然坐起身招呼正在拍球的小朋友。

“叔叔问你啊，见过这个人么？”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照片。

“唔……”小男孩好像在认真思考着。

“呐，小朋友你仔细的回忆一下……”陆以哲突然调整了语气也放慢了语速，“比如……在这个花园附近？看到这个叔叔和什么人在说话？”

顺着陆以哲的话，小男孩好像真的想到了什么。

“对了，我想起来了，昨天我看见这个叔叔和另一个带帽子的叔叔在这儿说话，后来好像还一起上了楼。”

‘YES！’两个人几乎同时欢呼起来。

“小朋友，你还记得戴帽子的叔叔有什么特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