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了她的老公,还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天天搭她老公的车,被她问到,还这样嚣张。
“他没钱,离他远点。把他删了。”
“不删,你说删就删……”
“呸!”
一屋子的人,沈妍气晕到无法再敲击一字,只看到对方打了一连串的字,“不要呸呸呸的,说话噻,你还是老师,别把祖国的花朵教坏了,你这种根本不配为人师……”
还说了什么,沈妍没看了,她知道自己浑身血液逆流,如果手上有把刀,如果这女人在她面前,一定将她剁碎了喂狗。
那女人还说,原来那天那个疯子婆就是你噢,一点没素质,看你留些什么言……
沈妍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心中悲愤与委屈简直无法用笔墨来叙述,她拿着手机不顾众人的眼光冲进卧室,男人此时正坐在电脑椅上吸烟,她把手机递到他面前,厉声咆哮,“删了。”
男人哼了声,抿唇不语,这样的态度让沈妍气急攻心,她抓扯着男人的衣袖,歇斯底里再吼了声,“我说删了,你删不删?”
“不会删。”
男人不知道是真不会删,还是装的,总之,没有打算删的态度。
听到她们的吵架声,白蕊蕊从外面跑了进来,“妈,我来删。”
她拿过手机,指尖微抬,便把对方拉黑了,可能是蓝查查发不过来信息,又把沈妍的抖音号打开,发了句,“死婆娘,再敢在我抖音里乱评论,老娘对你不客气。”等沈妍看到想骂回句,又被人拉黑了,信息根本发送不出去。
事到如今,如果说这两个人还没关系,沈妍用手心烤鱼。
大家收拾了下,吃完饭就走了,白蕊蕊也不想夹在父母之间左右为难,背了书包与舅舅舅妈一起去她们那边了。
屋子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
沈妍进屋喊白泽吃饭,白泽不理,沈妍自个儿吃了饭,坐在一把椅子上,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不能平息心里的怒气,她站在窗口,望着天空着飘落的细细雨丝,心里五味杂陈,心口,像是有把尖刀狠狠在戳,让她疼痛不堪,好想一死了之。
曾经要好的夫妻,一个在客厅,一个在主卧,谁都不再开口讲话,缄默着让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沈妍低低嘤泣着,她开了门,走到离门口五米远的距离,不理头顶上方飘落的雨丝会不会湿了自己的头发,抬指拨通了公公的电话。
“爸,你在吗?”
“在打麻将。”一般情况下,沈妍是不会给白毅打电话的。
白毅今年七十三,脑子灵活,人也聪明,回答后便静静地等待着媳妇要说的话。
这种时候,沈妍一般是不会麻烦公公过来的,可是,今天她不能再忍了,其实,脑子里已经回旋了千百遍离婚,可是,孩子在上高二,如果受了打击,不利高考,她一定会后悔终身的。
清了清嗓子,沈妍听到自己傻哑的声音说,“麻烦你过来一下,我们家出了点事。”
白毅沉默了两秒,迟疑着回应,“好。”
然后,沈妍就一直站在门前,淋着霏霏细雨,望着来来往往小区里的人,仿若置身冰窖。
十几分钟后,一辆电动三轮车驶进小区,在她面前停了下来,下来的白毅戴着一顶遮阳帽,白发染多了不好,染了多次后,老人不再去染,索性就买了顶帽子遮起来,沈妍迎上前,见老人来了,悲从中来,抽抽泣泣,断断续续的声音说了前因后果。
老人听了后,跟着她进屋,便看见白泽坐在沙发里吃早已凉掉的午饭。
老人坐了下来,静静地倾听着媳妇的叙述,然后,他开始骂白泽,“你到底整天都在搞些什么名堂?你连耍都不会耍了吗?这个家,沈妍付出了多少,我们做老人的有目共睹,你离开了沈妍,下半生注定凄惨,沈妍是我们白家与你妈娘家,两大家族所有亲戚朋友都认可了的媳妇,那个女的,你赶紧给我断了。”
父亲一来,多多少少还是起了点震慑的作用,白泽不敢再蹦跶,温驯地答了个字,“好。”
“给我写个保证。”白毅找来纸笔,递到儿子手里,白泽拿起笔,干干脆脆在雪白纸页上写下一行字:今后,我白泽不再与蓝查查来往。
人到底是自私的,白毅把儿子写的保证揣进了兜里,对沈妍道,“那边还等着我打牌,我先走了。”
沈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把公公送到门口时,只听到白毅嘱咐,“别给他扯了,他有时候想得比较简单,你懂事些,多担待点。”
然后,白毅离开。
沈妍盯着公公离去的背影,嘴唇勾出朵冷笑,这个老人,果然怕她与他儿子离婚,所以,保证写的那样简单仓促,保证至少得写一下,如果再犯,要怎么做吧!净身出户什么的,但是,老人特别怕那样的结局,他是个自私的人,他不想老年还要再用退休养老金负担一个废柴儿子。
沈妍回到客厅,坐在椅子里,静默着一言不发,只是泪水流过不停,心里悲凉,脑子也久哭而眩晕,她撑着自己的脑袋,许久之后一字一句吐着“你说,这辈子,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我为这个家付出多少,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男人不像昨晚那么嚣张了,可能是已经露出了许多的蛛丝马迹,刚才,沈妍与白毅一番对话,他听了去,沈妍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个一清二楚,什么他对那个叫蓝查查的女人包接包送,什么他给那女人拎包,还有那女人在麻将馆里,当着众人不要脸的把脚放到他身上,甚至还与另外一对偷情的男女,两男两女打绞绞牌,沈妍说得相当仔细,甚至把时间说得也很准确,白泽再也无法抵赖,他对她说,“昨天晚上,我当着你长辈的面,向你许了承诺,今天,我又给爸写了保证,我都说过了,今后,不会再与她来往,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微信删了,还有手机号码。”
“好。”男人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把那个备注为‘牌老板’微信号拉了出来,沈妍留了个心眼,男人删时,她迅速拍了张照片,牌老板的头像是一个戴了帽子的女人,然而,微信号上的聊天纪录已清零,如果没有猫腻,怎么可能删聊天纪录?
“删了,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男人听着沈妍的哭声,知道她是真的痛苦,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说话的声音很小。
“我没她手机号。”
“那你们平时怎么联系?”
“用微信啊!”
天真的沈妍居然信了,事后,她才发现自己真的是个大傻瓜,微信联系是不绝对的,是情人又怎么可能没有手机联系方式呢!
写完保证,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也变了柔和了。
沈妍又拿过白泽手机,翻了下他电话薄,又进入微信联系人,她看到了一个备注为“粟真”的人。
“这是谁?”
她问。
“一个朋友,就是麻将馆老板的妹妹,嫁得特别远。她回来,偶尔一起吃吃饭什么的。”
沈妍看了看之后,把手机还给了白泽。
前面记得白泽给她提过,就是她们为了蓝查查刚开始吵架时,他说过,她们有这个叫粟真的女人,有时一起吃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