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22 逼迫(1 / 1)暮阳初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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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军家的那个小区,也正是蓝查查住的地方,每次进入那道小区大门,沈妍都会臆会与那烂女相见的场景,如果碰上了,会怎么样?她不清楚那女人认不认得自己,她只记得一句话,她在抖音上与那女人撕逼时,说过女人爆牙,那烂女人马上回复,你以为你漂亮?

就是这句话,当时气得她说不出话来,嘴唇哆嗦,全身战粟,事后,她才想起,她为什么不反问那道德品质败坏的女人,即便是她不漂亮,也无所谓,因为,她不靠男人拿钱养,不靠男人还债,她靠自己双手打拼,她底气足。

在脑子里与坏女人撕逼的事,白泽怎么也不会知道,他不是女人,他只能站在男人的角度思考问题。

第三天,沈妍起床,家里没吃的,她只能拿车钥匙去开车,走到楼下,她站在十字路口,望着前方绵长的街道,宁静的街面,零零星星的人影,寥寥无几的车影,昔日的繁华与喧闹不在,疫情严重,大家都怕传染病源,全都呆在家里,她伫立在电线杆下,想象中曾经白泽开着车来这门口接蓝查查的画面,接过多少次,她并不知道,她只能无止境地想象,有人说过,那女人很懒,一步也不想走,麻将馆就在前方,而她每次都要白泽过来接,或者是麻将馆老板来接。

想象中两人有说有笑,说不定时而搂,时而亲,时而温柔笑语……沈妍狠狠的攥紧了指尖,掌心的血液迅速成了一片雪白。

如果碰到那个女人,她想她会情绪失控,暴跳如雷,会指着她的鼻子骂,或许,还会冲过去动手,不是她凶,她泼,实在是这种痛苦非常人能承受。

走在路上,沈妍的心在滴血,她觉得自己天生犯晃荡贱,明明男人犯了这么大一个错误,而她在然害怕他生气,大清早起来去把车开回来,睁眼就想着,早上吃什么?

或许是十几年的夫妻生活,让她习惯了要保护老公孩子的心态。

心里叹了口气,她已走入了曾经的家,她站在窗户外,驻首久久凝视那底楼的阳台,以前,她曾站在那儿向外望,无数次在暗夜里企盼着男人的归来,有时听着电动车的声音,她都会欣喜若狂,然而,也失望了无数次,她如痴如狂的爱家念家,却遭到了男人的背叛。

而她对男人一味的将就,却让男人忘恩负义,彼此万劫不复。

她甚至都不知道,男人有没有趋她到市里带孩子那些晚上,把那女人带回家过夜。

那是她们的家啊

鲜血一下子就从她心脏里流出来。

这样的事,不是没有,记得十来年前,有次,蔡晓利把白蕊蕊从乡下送出来,她就碰到过白泽带女人回家过夜,那女人是谁,至今沈妍都不知道,但那时候年轻,母亲又说得不是很清楚,孩子又小,她以为母亲断章取义,与白泽闹了两架后,那事不了了之了,现在回想,是她太傻,是蠢,她怎么把白泽想象的那么好,那么完美,一个常年累月浸泡歌厅,喜欢过夜生活的男人,又怎么能期望他是好的。

车子就停靠在曾经家的旁边,坐上车,她把车子开去圆通,寄了封快递,刚走出快递公司,拿手机给白蕊蕊打电话,白蕊蕊告诉她,她们已起床,沈妍又给白泽打,白泽的声音懒懒散散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在心里告诉自己,与他讲话,语气稍好一些,可是,真正讲起来,沈妍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腔调,而白泽了解她的性情,稍微有点生气,白泽都能感受得到。

“在干嘛?”

“浇兰花。”

“早上吃什么?”

“不知道。”白泽的声音,带着睡醒后的苏软。

沈妍觉得自己就是操心的命,更多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老妈,不停操心他的食物,他的身体,催促他早日回家,别在外熬夜,但男人往往都是忠言逆耳,或者,当耳边风,这也许也是他不太喜欢回家的原因。

沈妍挂了电话,把车开到了楼下,再打电话给白蕊蕊,让她们上楼来,说她在楼下等她们,白蕊蕊把母亲的话转达给了父亲,沈妍等了许久,父女俩才一人拎一个包下来,白泽还端了几盆兰花到尾箱,一家三口回白泽父亲家吃午饭,午饭吃得特别简单,吃了午饭,三人回到了市里,本来心情特别好,车子开到市里家楼下,沈妍坐在副驾,半闭眼眸,忽然她就想了起来,曾经,有两天早晨,她起来开车上班,副驾上安全带扣成了十字架,操作台上满是烟灰,有一夜,她记得特别清楚,是白泽单位上一位儿女亲家下县城找他玩,那亲家让白泽送他下去老婆那里,去了一个多小时,沈妍还打过两次电话催促,她还以为那烟灰是白泽亲家留下的,并且,第二天晚上,副驾也是十字扣,现在想想,那天晚上,是蓝查查陪着白泽一起送的亲家,而蓝查查坐的副驾,亲家坐的后面,白泽这个狗东西,一直就在骗她。

白泽把兰花搬上来,再下来搬时,沈妍憋不住辟哩啪啦就骂了出来,“你说那女人与你没关系?那她为什么坐副驾?你知道副驾是谁的专属座位?”

她忽然的情绪,把白泽弄得愣了神,傻傻地站在原地,不敢作声。

“说啊,你亲家下来打你那晚,你是带着那烂女人一起送的,是不?”

白泽仍然不说话,沈妍更生气了,情绪一下无法收拾,泛滥成灾,“你出去不过一个多小时,那么短的时间,你都要联系那烂货,你不联系她,她怎么知道你要去送你亲家?”

先前,她一直认为是白泽受了蓝查查迷惑,再加上他喝了酒,把控不住,蓝查查又是那种见男人就贴上来的烂货,白泽不中招都不行。

但是,现在看来,白泽是自愿的,是心甘情愿与她搞一块儿的。

她不明白,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与这个烂货交往的。

他有家庭,有妻有女,对方也有家庭,有夫有妇,而这两个三观不正的狗男女,去年从七月分开始,直至她元月发现,白泽耍休班时,她敢说她们是一直绞一起的。

白泽抱兰花上楼,沈妍不依不饶,因为她心里太痛苦了,她必须把那份痛苦发泄出来,不然,她会疯掉的。

白泽终于爆发,“你到底想要干嘛?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想我怎么样?”

“你滚,给我滚,我不想与你过了。”

这话沈妍说了无数遍,她心里矛盾极了,痛苦极了,她真的不想与男人生活了,她好想把男人扫地出门。

男人也是好面子的主,闻言,脸色刷地青白,咬牙,“行,我走,把卖房子的钱给我,我就走。”

沈妍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她跑回屋里,拿来了卖房子的卡,扔到了桌上,“你拿走,滚。”

白蕊蕊听到了父母的争吵,从房间里走出来,将沈妍扔到桌上的卡拿起来捏在掌心,“这钱不能给你,这不是你的钱,是我妈辛苦赚的。”

白蕊蕊的及时参与,让白泽哑口无言,点了支烟,他说,“我不可能一点也没有。

白蕊蕊是个三观相当正的姑娘,她说,“对,你没有,这么多年,你吃喝玩乐,把你的钱全花光了,这是我的,我将来的钱。”

面对女儿的怒斥,白泽无言以对,毕竟,他对不起女儿,对不起妻子,是他让这个家支离破碎。

沈妍心口一涩,呜呜哭起来,她嘶哑着说,“你说,那么一个烂货,你居然为了她,与我吵成这样,白泽,你就不是一个东西,你不是人,但凡有点良心,你也不会这样对我。”

想到自己孝敬公婆,伺候生病婆婆的时候,白泽与另一个女人,成双入对,形影不离在街上晃荡,沈妍就觉得自己是个蠢货,想到自己辛苦赚的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舍不得花,却被白泽给另一个女人花的时候,沈妍就想拿刀捅死自己。

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自己更傻更蠢的女人。

沈妍像疯了一样,她指着白泽,双眼血红,“你说,蓝查查是个烂货,你说啊。”

她一再的逼迫,白泽声音软下来,“我说人家没有意思,真的没意思。”

他这样的态度,让沈妍一下子就恨得咬牙切齿,白蕊蕊又说话了,“为了让我妈高兴点,你就不可以说一句吗?”

“行,我说,那女人就是烂货,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不是个正经的货,这下,行了吧?”

白泽从沙发上撑了起来。

白泽要回县城,他不想与沈妍呆一起,她们呆一起,只会吵架。

白泽走了,回了县城父亲那里。

沈妍心碎了,她把白泽的电话拉入了黑名单,白泽打不通她电话,只能打白蕊蕊的,白蕊蕊给她说,她父亲问,明天要不要再下来,因为,再过一天,又到了白泽上班的日子。

沈妍听到这个传话,心又软了,主动给白泽打电话。

白泽给她保证,不会再怎么样了,他说,自己日子难过,在家里,妻子女儿要骂,在父亲家,父亲要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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