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公子哥就那么颤抖了足足有半刻钟,才都以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飞速的从这店里走出去,半点风度都没有。
风兰夜自是不知道这些的,她已经开始缠着风司让风司也表演一下帅气的摇扇子,于是风司就那么带着笑摇起了那显眼的牡丹扇子。
一路上不少人纷纷侧目,风兰夜还以为这些人是被风司的美貌吸引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自得。
风司自然是有苦说不出,想笑不能笑。
她们又去吃了不少东西,反正两人也不会有“饱”这种感觉,满足口腹之欲才是要紧事。
当夕阳愈发鲜红的时候,她们又慢悠悠的晃回了客栈。
手中提的大包小包被非常长眼神的伙计一把接过去,又是恭恭敬敬的把她们送回了房间。
风兰夜非常自然得跟着风司走进了屋子里,把东西都放定后,风司看见坐在床边的风兰夜有些尴尬的说:
“小七啊,你都这么大了,唔,不能再和我一起睡了,要学会自己睡啊。”
风兰夜眨眨眼,猛地凑到风司跟前说道:“你是不喜欢我了吗?姐姐”
最后这句拉长了声调的“姐姐”彻底的把风司的脸叫黑了,风司银白色的眸子被一种过分沉重的情感填满。
风司突然感受到深深的无力感,她多么想告诉眼前这个小姑娘一切,可是她怎么忍心让风兰夜也陷入那种沉重。
她天生就是要保护风兰夜的。
瞧着风司冷淡下去的神色,风兰夜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风司只听见“咣当”一声关门声。
然后她就平躺在床上,眼睛愣愣的盯着天花板。
那件事迟早要和风兰夜说的,这么拖下去不知道会发声什么变故,到时候她可就要后悔终生了。
风兰夜这些年几乎是不掌控风道的,并不是她体内蕴含的道少而是风司都用特殊的手段把那些道封印了起来,一是为了避免让仇家发现这个真正的大目标,二是免了风兰夜受到各种气流的干扰。
估计她很快就要回到元魔战场了,虽然她厌恶极了天族那群人,可是她真的没法直面节节溃败的九州军队,没法面对染血的九州。
这是她的家乡,她得为自己守护。
风司的脑子乱得很,她又一下子想起了苏元的话,苏元给她写信说道他已经找到了缘由了。
她的内心陡然而生一种不安,说不上来怎么回事,可是她也没有能力和资格去阻止苏元。只能以后让风兰夜离苏元远一些了。
无数喧嚣的声音随着四面八方的气流涌进风司的耳朵里,风司的思绪数次被打断,真的不怨天族总是笑话灵族脑子不好使,被这么影响下来,脑子还能转就是天才了吧,身体里有大道在很多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啊。
风司知道封五感对自己来说是一种奢侈,尤其在外封了五感就等于把她们的能力封了大半,昨天初来乍到估计行踪也不会被有心人掌控,冒险一把就冒险一把。
可今天她不敢了,谁叫风兰夜还在隔壁呢。
风司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手贴上了后颈,不长的指甲仿佛格外的锋利,她划开了她颈后的皮肤,然后把手一下子伸了进去。
她抽出一把银白色的长剑,从她的身体里面。
她轻轻的抚过这长剑,然后自己又躺回了床上,这剑却浮在了半空中它周身全是流动的气流。
这剑是她的本名兵器,自己更年少时给它起了个非常霸气的名字“风神剑”,现在想来,能感慨的只有年轻真好。
本名兵器自然是和她的心神相同,甚至都可以称得上是她的一部分或者另一个她,把那剑往那一立,对偶然经过和不偶然经过的人都有着不小的威慑作用,还能起到替她耳听八方的作用。
风司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这夜可不平静。
夜深的时候,几个蒙面的黑衣人悄悄地推开了客栈的大门,他们的步调出奇的轻,显然是训练有素的。
坐在柜台那值夜的伙计瞧见了这几道人影,不仅没有任何慌乱反而还轻轻的朝她们点点头。
那几名黑衣人轻手轻脚的走上了楼,在风兰夜门前站定。
根据那伙计说的,那两个女人昨天就是歇在这屋里的,有什么财物的话估计放在这里的概率也大些,何况这间屋子里住地是那个较年少的姑娘,瘦瘦小小的一看就好欺负的很。
为首的大汉还颇为小心的从怀中掏出个长长的竹竿,一下子扎进门内,用嘴轻轻的吹了吹。
他们可是老手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迷药可是托人从西域带来的,他这么一吹,就是头牛也该被放倒了。
于是他从怀中掏出伙计先前给他的钥匙,轻轻的插进钥匙孔,缓缓地转动。
“吱嘎”一声开门的声音在这样的深夜都显得格外响亮,那几名大汉又静静的在走廊里站了一会,见没人准备出来坏事才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隐隐能透过帷幔瞧见个人影躺在床上,不过他们这种训练有素即有职业素养的人还是不会忘了本分的钱才是最终极的目的。
他们极其精巧的在这过分整洁的房间里翻找着,当然是一无所获。
似乎有什么动静传来?一时间所有的大汉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做他们这一行的要的就是胆大心细,很多情况下任何一点细节都是不能被错过的。
毕竟好好夸夸他们也可以说是在刀尖上舔血。
那声音仿佛是幻觉,这深夜明明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
可是陡然来这么一下,这群最近颇为不顺的大汉在长吁一口气之后心里都生出隐隐的烦躁。
其中一个大汉直接大步走到床榻边上,也不顾其他人的阻拦,掀开帷帐的同时也准备解开他的腰带……
其他人也一下子凑上去不知道是想制止他还是怎得,但是他们却同那先前的大汉一样愣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