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阻拦着一切的小木门似乎变得格外的脆弱,像是被风一吹就散,没等几声喘息之间,秦盼晴的心跳声已经不断地刺破她的心理防线。
一声尖锐的破空声撕裂了整个祥和安静的环境,打破寂静的是那声愈加焦灼的婴儿啼哭,少却的是断断续续的歌调哄唱。
秦盼晴听着那越发尖锐急促的啼哭声,再也没有躲避,抬起身子就朝着一侧跑了过去。
青黛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现秦盼晴的一只脚一歪一扭的,走路十分的不自然。
那扇像纸一样薄的门被秦盼晴轻轻的拉开。
啼哭声乍然而止,像是什么东西在秦盼晴心底被狠狠地撕裂开来。
迎面对上的是黑暗中那个像是机械一般的眼神,他看向秦盼晴的眼神已经像是看着待宰的羔羊。
青黛瞧得真切,这似乎就是整件事情的结局,也正是林紫苏故事里那段被关在门外的记忆。
秦柘冷然望向秦盼晴,似乎很是有礼的淡淡丢下了一句,“对不住。”
秦盼晴并不清楚他是谁,甚至说对于秦柘的出现感到十分的陌生,她似乎是没有思考的就脱口而出:“还不愿意放过我们吗?我已经用了一条腿和我这半残的命来换了。”
“你们这些人把我们当什么!就算是蝼蚁尚且还有活着的一席之地!”
“凭什么!”
秦盼晴的声音已经逐渐变得嘶哑崩溃,她想要不断地借此宣泄自己所有的情绪和不甘。
至于此,青黛还没有发现事情的源头是什么,就像是在观看一个没有头绪也没有线索的故事,甚至是即将到来的结局,在青黛看到秦柘的那一刻就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存书吧
秦柘似乎有些不解的望着在夜色中不甚清晰的女子,那是一个急行憔悴的女子,无论是从言论上还是从面容,她的表现无疑不是在表现她的崩溃,甚至折磨大于一切。
秦盼晴似乎根本没有因为感受到那些血腥气而悲伤,只有折磨和痛苦狠狠地戳着她的心。
秦柘没有开口言语,只是伸手捡起了他那柄插在土壤中的长刀,轻轻的擦拭。
似乎是自言自语般开了口:“我还带着个麻烦既然你醒着,多少是要有些痛意,对不住。”
秦盼晴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冷面男人似乎真的是个疯子,语无伦次的话语,和淡然的腔调,似乎只是在商讨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冷刃划过,一道白光撕破无月的夜空,骤然间天旋地转,白雾缭绕,青黛浑身冷汗的醒来。
她轻微喘息,稍稍侧过了头,那盏兔子小灯隐约还在闪烁,那道温柔的烛火让她心头冷厉,青黛猛地坐直了身子,心里有些发毛的望着那一处。
烛火微扬,冷凝稀光。
再怎么柔美的色调都不能缓解青黛此刻浑身的透凉。
窗口轻轻的发出响声,像是被人用小石子砸着,一下一下,听上去十分慵懒没有规律。
青黛死死的盯着那一处,窗台被一只小手轻轻的用匕首挑开。
青黛望着那张黑黢黢的小脸,瞬间愣在原地,试探的发出了声音。
“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