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办阳台,中午,覃公子用书盖住了脸,昨晚他失眠了。
钟丞吆喝了一声:“覃爷,该工作了!”
“……”
约莫过了一分钟,覃衍才缓缓拿下脸上的书,顶着那张半死不活的俊脸,缓缓向钟丞走去。
钟丞嘿嘿笑:“打扰你睡觉了哈,不过没有办法,这工作只有你能做。”
覃衍话也没说,向资料室走去。
实习生小四望着覃衍,像望着天神一样,“总觉得,前辈很吊。”
钟丞:“哪里吊?”
小四摇摇头,“不知道,就是形容不上来的吊。毕竟检察院关于前辈的传闻很多,那些一般人不敢动的人,不敢动的案子,前辈眼皮都不眨一下的都敢接。”
钟丞觉得小四说的不对,“等等,实习生,有什么案子是我们检察官不敢接的,咱可是检察院,头号清水衙门,有怕的人吗?”
小四瞥了钟丞一眼,“前辈你情商可真低,难怪没有女朋友。”
被瞧不起了,钟丞青筋一跳:“这关情商什么事。”
小四:“我就是个比喻,我们当然什么都不怕,我们是人民的检察官。但是我就是觉得前辈不一样,他虽然总是吊儿郎当,半梦半醒,但其实脑袋比谁都清醒。”
钟丞表示认同:“你这倒说对了,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人体扫描机,覃爷比谁都清醒。面对诱惑,检察院谁都可能走弯路,就他不可能。不然他爷爷也会揍死他。”
小四:“前辈的爷爷,倒是听说过。”
钟丞灵光一闪:“对了,还有一个人会揍死他。”
小四忙问:“谁?”
钟丞拿着手中的案卷敲了下小四的脑袋:“你问太多了少年,快走吧。”
小四连忙跟上钟丞:“来了,不然前辈又要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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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以杉忙完家里的事,和卓里两个小姐妹,到郊区去采风了。
离开北京这几天,卓里的手机一直在响,是景娜娜,非说要请她吃饭,谢谢她帮了她两次。
言辞之恳切,态度之礼貌,搞得卓里都不好意思了。
薛以杉眯着眼睛,“这小丫头,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卓里:“为什么这么说?”
薛以杉像个侦探般摸着下巴:“女人的直觉。我觉得这个小丫头,看着太过单纯了。混娱乐圈还这么单纯,明显不太正常。”
卓里:“为什么这么说?”
薛以杉:“直觉。”
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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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情难却,卓里请景娜娜来了画室,薛以杉负责下厨。
三个女人的饭桌上,景娜娜一直在发微信,景娜娜冲卓里笑了笑:“是上次帮我的那个覃衍小哥哥,本来我还想请他呢,但他这几天好像有些忙,一直没时间。”
卓里嗯了声。
薛以杉眯着睛明闪亮的眼睛,看着那小丫头。
景娜娜比卓里还大一个月,但她长得小,一直管卓里叫小姐姐。
吃完饭,已经很晚了,景娜娜参观画室,打了个哈欠,一脸亲昵挽住卓里的手臂:“小姐姐,我以后能常来吗?”
卓里点头:“可以。”
看着两人越发亲昵,薛以杉叨着画笔审视。
所以,第二天,景娜娜来了,第三天,景娜娜来了,第四天,景娜娜干脆晚上留了下来。
本来孤僻的里里能多个朋友,薛以杉是很高兴的,但景娜娜动不动就当着卓里的面跟覃衍发微信,薛以杉就不乐意了。
“鉴婊达人”薛以杉,准备发动进击。
……
第五天的晚上,薛以杉借口送景娜娜去上车,留下了卓里洗碗。
薛以杉开门见山:“娜娜,以后别在里里面前提覃衍。”
景娜娜单纯的笑:“为什么,杉杉姐。”
薛以杉:“我家里里对那名字过敏,你一提完,她晚上就会睡不好。”
“欧?”景娜娜嘴角一挑,冷冷地:“原来覃衍对她影响那么大。”
薛以杉愣了下,原来这小妮子也会这么笑。看来她的多心是对的。
薛以杉:“跟我就别装了。”
景娜娜睁开笑眯眯的眼睛:“杉杉姐,我装什么了。”
薛以杉“呵”了声,不愧是演员哈,撑得住,“装白莲花啊。”
景娜娜一愣:“……”
薛以杉的声音有点冷:“你那套狗粘皮,里里神经大,不在乎,我可不行,她可是我妹妹。你要是看上了她的前男人,尽管去下手,我家里里美,不在乎,但我可容不得你在里里面前耍什么小手段,故意恶心她。”
景娜娜的脸色一白,像是没想到薛以杉说话会这么直,“杉,杉杉姐……”
“还跟我装?”薛以杉挑眉。
薛以杉看到来接景娜娜的车,仿佛肺里涌了浊气,用力“哈”了一声。
车是覃衍的,但人却是钟丞。
钟丞一看气氛,明显不对啊,景娜娜红着眼圈,薛以杉在瞪他。
钟丞一脸懵逼眨了眨眼:“什么情况?”
忙擦了擦眼泪,景娜娜转身上车:“没事,覃衍呢。”
钟丞:“在加班,抽不出身,一接到你的信息,就连忙让我来了。”
薛以杉:所以说,不加班就是他来喽。
真他妈是吃了屎了,薛以杉感到一阵恶心。现在的小丫头,手段够高的。
景娜娜上了车,钟丞怜香惜玉递给她一张纸:“怎么还哭了。”
“没事,被风迷了眼睛。”透过车窗,“善良”的景娜娜对薛以杉挥了挥手:“杉杉姐,再见……”
薛以杉没等她说完,就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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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画室,薛以杉一眼看到站在窗边的卓里,她的脸色,一如既往的白。
薛以杉走过去:“她走了。”
卓里“嗯”了一声,没说别的,大步上了二楼。
薛以杉单手插腰,得,里里认得车,肯定以为来的是覃狗,话都不想说了。
不过她也没打算去跟卓里解释,毕竟都不重要。
车跟人,有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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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检察,钟丞路上反复回忆着自己刚刚说的话。
他当着薛以杉的面,跟景娜娜说:“一接到你的信息,就连忙让我来了。”
他会不会说错话了。
覃衍还在加班,面前堆着成山的账务,他一目十行扫过,眉头都不皱一下。钟丞说得没错,覃公子好比一台人体计算机,有些事只有他办得到,比如这堆复杂如麻的账目。
忙里,覃衍睇了眼钟丞:“把她接走了。”
钟丞坐下:“送回家了。”
“那就好。”覃衍好像松了口气。
除了卓里,覃爷什么时候对别的女孩也这么上心了。
钟丞迷啊,覃爷又在作什么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