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前几都是陪着家里人招待客人,吃些零食之类,某看到姑娘在称体重,她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也笑着扶着顾衍的手称了一下,看到数字顿了一下,伸手挡住顾衍的眼睛。
咳了一声:“不许看。”
林远颇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她近来是真的越来越活泼了。
顾衍笑着任由她挡着。
回房间的时候顾衍往外套里放零食,摸到满满当当的一口袋,顿了一下,低头看了看剩下的量,有些无奈地看了画图的人一眼,沉吟一瞬。
画完图地人习惯性地去他挂着的外套里面摸糖吃,想起什么,抬手揉了揉额头。
她是该管管自己才对。
于是又转了身在电脑面前坐下,开始画积压的稿件。
长时间对着电脑,眼睛有些酸痛,她下意识地伸手揉眼睛,就被微叹着靠近的人轻轻拉住,叹息声很近:
“怎么又不听话。”
了不能连续几个时都坐在电脑前,他才出去一会儿,她就又眼睛疼了
心疼地拉下她的手,看了看她微微有些红的眼睛,微叹一声,拉着她去洗了手,然后轻柔地给她做眼保健操。
何倾感觉自己有时候真的是什么都不会做,这回又是自己做错了事,难免有些心虚,于是斟酌着语气找了个话题问:“我们高中是不是就是这样做眼保健操的?”
顾衍边给她刮眼眶,边沉吟着笑道:“是吧。”
那个时候有一个时间比较长的课间,广播里就会播眼保健操。声音很响,很多想借着这个时间睡觉的同学都觉得不胜其烦,索性就把广播关了,听着门外模糊的“一二三四”,蒙着外套趴在桌子上补眠。
可是那段时间或许是视力问题被重视起来,学校就开始组织学生和老师走班检查眼保健操的完成情况,她还记得当时老师还花了一节课的时间给他们讲解了眼保健操的每个步骤是怎么做的。
不过她早就忘了
于是又笑着道:“你记性真好。”
顾衍微微一顿,领会到她话里的意思,有些失笑。
他倒不是真的记性好,只是那个时候,看到她在位置上揉眼睛,后来又开始滴眼药水,又知道她喜欢画画,喜欢看书眼睛好比什么都重要,所以特地记了步骤。
每次自己眼睛疼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地想起这套眼保健操来。
在一起之后,就特意再去熟悉了一遍。
他倒是希望自己这套眼保健操不用给她用,她的视力一向极好,眼睛疼起来不知道有多难受,他心疼。
顾衍手上动作放缓,看了神情柔和的人一眼,心里微软。
何倾顺着眼保健操,又想起很多高中的事来,等眼保健操做好了,缓缓地睁开眼睛,适应眼前的光线的时候,又想起之前测视力的时候,她听到有同学背视力表的事,于是笑问身边的人:
“你背过视力表吗?”
顾衍回忆着视力表的事,想起她那个时候测视力,很轻松地就到了最后一排,忍不住低笑起来:“背过一两排。”
他的视力其实也还不错,只是不像她那么好,只能勉强到倒数第二三排的样子,听到她的视力数,就戴了同学的眼镜,把最后一排的背了下来。
动机仅仅是为了和她有一样的数字罢了。
可是最后真正测的时候,还是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连能看清的那一行都错了几个,因为当时她就拿着本书站在那边,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顾衍微微垂了眸,想起自己原来做过的事,难免有些耳热,却也觉得,能够和她拥有这样鲜活的,永远不会褪色的记忆,实在是值得感觉到幸阅事。
而且当时如果不是父母出事
他也许会遵循自己本来的意愿,选择文科他本来,就格外偏爱和她有关的一切,也想和她继续待在同一间教室,和她看着同一块黑板。
可是
察觉到爱饶注视,眼睫轻颤的人顿了顿,抬眸看向觉得眼前清明了很多的人,浅笑一声:“怎么了?”
何倾想了想,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我们老师总感叹没能把你留在文科班,是他的一大憾事。”
这样的话他在理科班的时候听过不少,听她,却有些耳热,只能低笑起来:“是老师夸张了。”
何倾笑:“没有,你是真的很厉害。”
高一没有文理分科的时候,他的分数回回都能挂在光荣榜的第一列前几行,而且极其稳定,尤其是文科几门,当时参加数学竞赛班的时候,老刘都笑着文科班的同学能冲进这个班的同学可不多。
可是没过多久他就转去了理科班,也退出了竞赛。
想到这里微微一顿,又抬头看着他,笑道:“我们顾衍,做什么都特别厉害。”
这句话实在是过于直白,顾衍忍不住耳朵微红,眸光温软地看着她,笑意遮掩不住。
他很喜欢她能用这么骄傲的语气,提起和他有关的一牵
晚上的时候顾衍起锻炼的事情来,何倾有些脸红,低笑着抱紧她的人嗓音微哑:“我问了医生,零食可以节制,并不需要完全戒掉,不过吃多了是对身体不好嗯,可以少吃,或者换些手工糕点代替”
“体重有起伏也是正常的”
何倾听到他这一句,闷笑着掐他。
顾衍的呼吸重了些,有些无奈地笑她:“倾倾。”
何倾埋在他怀里,示意他继续。
顾衍又笑着继续道:“你刚好在正常体重范围,所以不用刻意保持。”
感觉到她在笑,顾衍松开她,低笑:“但是最好还是保持下锻炼。”
他们虽然也有锻炼的习惯,但似乎强度还不够,要是想保持身体健康,还是要带着她一起做体育锻炼才校
何倾想了想:“要早起吗?”
顾衍失笑,捏她的脸:“不用每都早起,我们先隔锻炼,再形成习惯。”
何倾觉得自己最近似乎有些懒:“唔这里附近没有跑步的地方吧”
她的声音里似乎带了柔和,像是在隐晦地撒娇。
顾衍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倾倾。”
撒娇失败。
何倾觉得自己最近是放肆些,听着他的笑声,脸热一瞬,低声道:“知道了。”
顾衍的声音里带了哑意:“我们倾倾做得好的话,就有惊喜,好不好?”
何倾抬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慢慢道:“是我想象的那个惊喜吗?”
顾衍有时候不是很能确定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能含笑问:“你猜。”
何倾微叹一声,重新躺下来:“好吧。”
这反应,一看就不是。
顾衍忍不住想笑,想问她想要的惊喜是什么,想了想,还是抱着她,低笑起来。
没关系,他还有很长时间,很多的惊喜要送,总要他真的知道了她想要的是什么,她才会真的高兴。
他也才,真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