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站起身来,看了看围在自己身后的小弟们和其他的护粮军士卒,又看了看已经彻底懵掉的刘弘基说道:“刘校尉,你放心。我李轩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儿跟护粮军没关系。连累不到你,更连累不到唐公。”他对刘弘基刚才的表现很不满,所以不愿意再叫他刘大哥,而改称官职。
护粮军的士卒们眼中都泛起了泪花——轩哥忒仗义了。
年轻的纨绔们都是一脸敬仰的看着李轩:轩哥太威风,太潇洒,太符合他们心中的英雄形象了。
刘弘基却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其实也很佩服李轩,甚至于说他心里其实是认同李轩的。毕竟李轩做了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但是他跟李轩不同,李轩只是个白身,而他也算是经历了几年官场洗礼的,自然明白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不管李轩扛不扛这件事,李渊都已经不可能置身事外了。他只希望事情能够到此为止,不再进一步恶化,凭着李渊国公的身份,说不定还能够挽回。
但是李轩接下来的举动,彻底断送了刘弘基的幻想。
李轩说完话,一把抓住贺若校尉的头发将他薅了起来,说道:“你放心。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跟你算算账。刚才是你说的,谁动的手就把谁的手废了吧?我两个兄弟的胳膊是你带人弄断的,我也不跟你要利息。四条胳膊换你双手和双脚,算公平吧?”
贺若校尉被刚才那一脚踢得肋骨断了好几根,现在疼的除了哼哼,话都说不出来,那里还能发表意见?
“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李轩说着话,将贺若校尉再次扔到地,一脚踩住他的左肩,一手捏住他的手腕。
“李轩,你要干什么?”刘弘基真的是急了,也顾不得讲究了,直接对李轩直呼其名了。他没法不急,校尉虽然官职不大,但却是官和兵的真正分界线。旅帅和队正虽然也算是军官,但是没有门槛,只要有资历和功劳,什么人都可以当;校尉就不同了,这几乎是寒门出身的武职限,整个大隋朝能够突破这个限的寒门子弟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李轩打伤一百个士卒造成的影响也没有打断一个校尉的胳膊来的大。
李轩却根本不顾及这些,冷冷地说道:“干我应该干的。”说完,一用力,伴随着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贺若校尉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李轩将他的胳膊硬生生地扭断了。
人群发出一声齐刷刷的低呼,然后又寂静下去。
这还没完,李轩说到做到,依法施为,很快便将贺若校尉的四肢全部拗断。然后说道:“来几个人,把他和那些左武卫的士卒全部都送到郎中那医治,我手底下有数,他们伤的厉害,但是还死不了。另外派人通知左武卫拿钱来赎人。士卒一千贯一个人,这位校尉大人嘛,五千贯。对了,把门口的那四架八牛弩拉进来收好。”
“诺!”周围响起一串的答应声,丝毫也不顾忌刘弘基就在现场,李轩是否有权力下命令。
吩咐完之后,李轩又说道:“今天到场的有一个算一个,晚我请客,不醉不归!”
众人顿时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纨绔和士卒们都非常积极,簇拥在李轩周围,仿佛围拢在将军身边一样。看的刘弘基脸一阵青一阵白,站了一会儿,感到很是无趣,只好顿足走了。
刘弘基直接去了李渊的府。李渊虽然现在不大受皇帝待见,但终究是贵为国公,人家是有特权的。虽然是在前线,还是带了家眷来的,所以并不住在军中,而是在镇有宅子。
李渊的府邸后面是家眷住的地方,前面是处理公务的地方。刘弘基算是李渊的嫡系,李渊一向是拿他当子侄对待的,都不用通报,直接就可以进。
此时正是刚刚用过晚饭的时间,不光李渊在,他的三个孩子也都在。身材修长,郎眉星目,一副贵胄气象的是世子李建成;亭亭玉立,婀娜俊秀的是长女李秀宁;虽才十三四岁模样,却已英气逼人的是次子李世民。
刘弘基将事情经过向李渊叙述了一遍,然后说道:“世伯。是我的疏忽,没有拦住李轩,让他闹的太过分了。不过这事儿也不完全怪他,毕竟他对官场太不了解了。这不是他说不牵扯我们就不牵扯的。麦铁杖一旦追究起来,我们如何自处。还请世伯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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