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鸣声绵绵不绝。这只天空的霸主致死不能相信有人在它展翼之后还射中了它。
“李轩!是李轩!”武士彟顾不得在皇帝面前,大声地喊出了李轩的名字,此时李轩仍保持着举弓的动作。
李轩倒不是在故意耍,而是他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那只海东青不是一只简单的扁毛畜生,而是有生命一般。这表述不对,海东青本来就是有生命的,应该说是这只海东青给人的感觉根本就不是一只雕,而是一个人。
李轩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但是他的这个感觉很强烈。
与此同时,在辽东城的城主府里,一个身穿奇异服饰的白胡子老头,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栽倒在地。
城主乙支文德急忙前一把抱住白胡子老头,关切地问道:“大萨满,怎么了?”
白胡子老头睁开没有眼白的眼睛,艰难地说道:“他们有射雕手,真正的射雕手!”
乙支文德脸色顿时一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隋军之中有人把大萨满控制的海东青射死了——这真不是一个吉祥的征兆。
武士彟等人兴奋地大喊大叫,策马向海东青落地的方向奔去,将海东青的尸体抄了起来,然后又奔了回来,双手交到了李轩的手。
李轩收敛心神,接过海东青的尸体,朝杨广的方向一举,豪情万丈地说道:“陛下!送给你!”
早有侍卫前接过海东青尸体,然后一路小跑,呈于杨广身前,杨广仔细一看,一支羽箭居然自海东青的右眼穿入,又自左眼穿出,可谓是准到不能再准了。
“哈哈哈!”杨广放肆地笑了起来。大战在即,军中最缺的就是猛将,最缺的也就是吉兆。今天居然见到了李轩这样的猛将,这员猛将又在自己的面前将敌军的海东青射落,杨广怎能不心花怒放?
想到这儿,杨广回过头来,低声对兵部尚书段文振喝道:“这么个人才,你兵部为什么没有早发现呢?真是该死!”
段文振赶紧说道:“微臣知错。但是这个错,微臣背的冤枉!”
“哦?你还冤枉?”杨广眉毛一扬说道,“冤在哪里啊?”
段文振说道:“似李轩这种神射之艺,百年难得一见。此为不世出之人才,这种人才自然是要留着陛下亲自简拔才是,微臣岂能越俎代庖啊?”
“哈哈哈!”杨广又是发出一阵狂笑,段文振的这个马屁,拍的他很舒服。
笑完之后,杨广又瞪眼说道:“似李轩如此人物,为何才授了一个不入流的旅帅?”
“回陛下!李轩乃是司库督尉李渊部下!”段文振偷偷地看了看自己面前这位皇帝陛下,又慢慢吞吞地答复。司库督尉一职被他无意间咬得很重。
“哦!”杨广楞了楞,随即已经明白其中的道理,李渊只是个从五品的小官,是没有权力封旅帅以的官职的,想了一下便说道:“唐公李渊替朕督粮半年,劳苦功高,按理也该升迁了。这样吧。擢李渊为卫尉少卿,总管东征大军粮草。”
听到皇帝如此安排,李渊赶紧从武将的队尾站出来以军礼谢恩。杨广点了点头,说了几句嘉勉的话,然后命其归班。接着把目光又转到李轩身看了看,侧过头去向兵部尚书段文振问道:“段卿,依你之见,李轩该授何职?”
“李轩武艺、胆色俱属佳,且有破敌之功,今日又护驾之功,臣认为可擢升三级,授六品校尉一职!”段文振很会揣摩皇帝心思,想了想前启奏。
“李轩今日是救驾,不是护驾!”杨广想了想说的,“校尉一职,未免过小了,难酬其功。这样吧,给他一个车骑将军的名号,实授司库都尉一职,统领怀远镇护粮将士!卿看如何?”
“臣以为陛下处置十分得当!”段文振点头称是。他其实也知道封李轩为校尉是低了,但是刚才李渊说了,李轩是出身寒门。本朝素有“五品以无寒门”之说,校尉已是寒门子弟奋斗的终点了。他作为臣子,是不能破这个不成文的规矩的。而且他若是来就建议封将军,又怎么能显示出杨广爱才呢?
杨广的大方甚至都出乎李轩自己的意料之外,他想象中最好的结局就是杨广能封他为从五品的司库都尉,从而掌控整个护粮军。没想到杨广不但遂了他的愿望,还加封了一个正五品的虚职。
不要小看李轩的车骑将军只是虚职,这其中的区别可是不小,没这个虚职,别人只能称呼他李都尉,有了这个虚职,他可就是李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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