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转过身来,看着被弹出去的土曜鼠,又看了看身边的三尾妖狐,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虽然不知道这妖狐抓自己干嘛!但总算没有抛弃自己。
“前辈,你来得太好了,”方羽心有余悸道:“再晚来一步,这王八蛋就把我吃了。”
方羽拍了拍胸口,一副死里逃生的的后怕模样,眼神偷偷地看了妖狐一眼,见他没有反应,赶紧捡了一颗果子用衣服擦了擦,递到妖狐面前,讨好道:“前辈,吃个果子!可甜啦!”
妖狐没有理会方羽,身形一闪,一爪抓向土曜鼠,可怜的家伙连逃跑都来不及就被抓碎头颅,倒在血泊之中,一颗黄橙橙的珠子被妖狐吸入口中。
方羽缩了缩脖子,有些畏惧的看了妖狐一眼,太凶残啦!
方羽正要过去捡起土曜鼠的尸体,准备做一顿大餐,就被妖狐灵气一卷,带着御空而去。
没有连夜赶路,依然回到那个山坳,妖狐把方羽丢在地上,冷冷道:“不想死就不要乱跑,这里是妖兽山脉,有很多强大的家伙连我都不敢招惹,再不听话,现在就吃了你。”
方羽点了点头,连忙摆手道:“不敢了,不敢了,这不是肚子饿才去找点吃的嘛!”
方羽知道这家伙是在吓唬自己,应该不会吃人,不然刚才那只土曜鼠就不是杀死而是生吞了,但也不敢违逆,极力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
“啊!前辈,你饿不饿,我这里还有两只果子,”萧寒从衣兜里掏出两只果子递上前去,一脸的讨好。
妖狐看都懒得看一眼,径直走到一棵树下躺下,变戏法般从身上掏出一颗翠绿色的‘果核’,对,没错就是果核,桃核般大小,上面大大小小凹凸不平的纹路,只是颜色翠绿欲滴,倒是挺别致。
妖狐拿在手上认真把玩观察,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只是在手上转了好几圈,好像也没有发现问题。
“你小子过来,”妖狐突然抬起头,看着方羽叫道。
方羽有点懵,不知道这妖狐叫自己干嘛,不敢耽误,屁颠屁颠跑上前,一脸谄媚道:“前辈有什么事?”
妖狐拉过方羽的手,一爪划在手腕上,顿时一道鲜血流出,方羽痛叫一声,捂着手腕想要后退,只是被妖狐死死抓住。
“前……前辈,你……你要干什么”方羽紧张的看着妖狐,以为他要喝自己的血,急忙道:“我的血是臭的,不好喝。”
方羽话音刚落,一道璀璨绿光亮起,正是妖狐手中的果核,只是马上就熄灭了,妖狐眼神一凝,又抓着方羽手腕捏了捏,一篷鲜血溅出,果核马上又亮了起来,不过很快又熄灭。
妖狐想也不想,抓着方羽的手又划了两道血痕,这回鲜血泊泊流出,捂都捂不住,妖狐从身上拿出一只玉瓶,很快接满一瓶,这才松开方羽的手。
方羽面色有点苍白,蹭蹭向后退了两步,赶忙跑到一边,捂着手腕,却怎么也捂不住,鲜血还在往下流,方羽有点头晕,如果再不能止住血的话,估计方羽很快就要失血而亡了。
方羽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止血的东西,正准备撕下身上的衣服包扎,一个瓶子被妖狐扔了过来,
方羽赶忙打开,里面是一些药粉,想也不想,赶紧撒在受伤的手腕上。
不愧是仙家宝物,果然神奇,药粉在伤口上直接化开,很快不仅止住了血,就连伤口也看不到了。
方羽抹了抹冷汗,这回差点挂了,心里暗骂道:“死狐狸,你大爷的,竟然放老子的血,你等着,老子以后收拾你。”
妖狐自然不知道方羽已经把自己骂了千百遍,此刻正把玉瓶中的鲜血往‘果核’上倒,很快,果核就被染成了红色,不过却没有丝毫异样。
妖狐皱了皱眉,拿着果核翻来覆去的看,想了想,又从自己身上挤了几滴血出来,还是不见丝毫反应。
方羽看到妖狐把自己的血不要钱似的倒,差点气得跳脚,心里画了无数个圈圈诅咒这死狐狸不得好死。随后却是送了口气,还好不发光了,要是在发光,估计这头狐狸会把自己身上的血放光吧!
“你小子过来,”妖狐突然叫道。
方羽脚一软,以为这妖狐又要放自己的血,连忙摆手道:“前……前辈,我的血不多了,您让我歇会儿。”说完,这家伙直接往地上一躺,装死。
妖狐很人性化的翻了个白眼,直接灵力一吐,把方羽卷到身边。
“噢,前辈,你要干什么?”方羽又紧张起来。
“把这个拿着,”妖狐把直接把果核丢到方羽手上。
方羽松了口气,赶紧抓着果核,除了有些硌手,没有任何感觉,果核也没有一点反应,妖狐不死心的抓着方羽的手,又划了一道血痕,这次果核却是没有在发光。
方羽气得想打死这妖狐,但知道实力悬殊,妖狐一松开手,就赶紧把刚才的药再抹上,很快伤口又恢复了。
方羽珍而重之的把这瓶药收进了衣兜里,估计以后想保命得靠这药了。
方羽在心里狠狠问候了一遍妖狐的祖宗十八代后,却忽然有些意兴阑珊,也不知道雪儿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这小丫头知道自己被抓走了应该很伤心吧!还有猛爹和娘亲,他们现在应该很着急吧!
方羽想着想着忽然有些累了,今天经历了这么多,几次险死还生,实在让他有些疲乏,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尽管比一般的同龄人要成熟得多,但此刻还是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月上中天,方羽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见到了雪儿,小丫头正拉着自己打雪仗,假装摔倒,却是趁机偷袭自己;他梦到了猛爹带着自己上山打猎,教自己下网;他梦到了娘亲,问自己冷不冷,给自己穿上熊瞎子皮新做的衣裳。
方羽眼眶湿了,在睡梦中不知不觉湿了,或许以后再也见不到雪儿了,再也不能和这小丫头打雪仗了,也见不到猛爹和娘亲了,再也感受不到他们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