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杨钟情脑子里肯定没记住,这是三千可以十分肯定的。
杨予秦问:“三千,你找我有事吗?”
三千:“没事了。”
杨钟情问:“怎么会,你等我哥等了这么久。”
三千回头看着杨钟情,“你替我解决了。”
“啊?”
杨家兄妹三人都看着三千,都不理解。
三千起身,看了眼杨钟意,“今天被你安慰到了,我走了。”
杨予秦也愣了一下,“咋回事?”
三千没解释,杨钟情立马递过去九连环,“你的玩具。”
三千:“放你这吧,有机会以后再教你。”
他对好友微微点头,杨予秦出门送客。
杨易安好奇的坐在妹妹身边,“你俩刚才干啥了?”
杨钟情摇头,然后看着杨易安一瘸一拐的动作,“小哥,你是不是被咱哥给打了?”
三千回家后,家中没人,都去了老宅,他过去看到家人的眼睛都红红的。
谢将军却开心的大笑起来,“都一个个的有什么难受的,毛毛无病无灾无痛的离开,是好事儿,以后我要是离开了,你们都笑着送我走。”
“曾爷爷,你为什么又说这样的话,我都不想听了。”溺儿吸着鼻子说。
南邪拿着一张纸,直接抬手替溺儿擦眼泪。
谢将军看着小曾孙女,“曾爷爷还以为你最坚强,现在就你眼最肿。”
溺儿嘴角下压,她直接拿着袖子抹泪,“曾爷爷,你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谢将军笑着笑着,突然说道:“要是有下辈子,你们记得还找曾爷爷,你们都是我最爱的孩子。”
平时话多的云舒,也一直抹眼泪不说话。
时候不早了,都回了卧室。
南邪有公事要处理,溺儿学校不能请假太久。
回家几日后,学生们又齐齐离开家。
女孩儿嫁人去了婆家,男人在外忙碌公事,学生外出求学不在家,小家伙们都幼儿园了。
家里一瞬间,又剩下老人了。
谢将军平日左边是林老,右边是管家,如今,他一个人坐在轮椅上,背影略显孤独。
他望着窗外的天空,对管家吩咐,“带着我四处转转吧。”坐在了观光车上,谢将军去了南山,看着他当时和林老一和林老一起贪玩儿种的庄稼,每年他们都拉着一群孩子们玩儿,“老林教这些孩子们除草,溺儿去把麦苗给薅了,
哈哈。她被闵行批评,小丫头,还和闵行吵架。小舒和西子,从小就是娇小姐,两人都没下过地,做过农活,第一次做,什么都不会,笨死了,哈哈。”到了静湖,“小舒那孩子,想法奇奇怪怪,我们还在这里划船摘莲子吃,西子和江季逛街给长溯买的帆布鞋,大热天的,小家伙闹着非要穿,可惜啊,天冷咯,没
有莲花可看,没有莲子可吃咯。”到了水渠处,“这地儿选的是真不错,夏天吃烧烤,冬天烤全羊。我还记得啊,一群人在那个平台上打麻将,她们打的是个啥啊,乱打,我还烤过羊肉串,可惜全
毁了。还有冬天,鹅毛大雪,一群孩子们都来做客,那叫一个热闹啊……”
谢将军去了许多地方,回忆了许多旧人。
最后,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坐在山顶,望着远方,眺望许久。
陈绝色不放心老人,抱着一一回老宅时,得知谢将军在外,她又连忙开车将谢将军给接回去。
“曾爷爷,外边风大,小心感冒了。”
一一坐在后座,扭头看着太爷爷,谢将军和她对视,一老一幼,谢将军笑了。
赛扎突然喊一群孩子去他那里一趟,“爷爷,你怎么了?”
赛扎打开小金蟒的房间,“长溯,把小金放林中吧。”
谢长溯:“……”
所有人都在惊讶,不解,困惑,赛扎坐在院子里,摸着小金蟒的头,“我照顾不了他了。”
酒儿撇嘴,老人老去是一种悲伤,“爷爷,我可以来这里照顾。”
赛扎摇头,“放他回山林吧,我和他商量好了。”
最后,谢长溯用了一个大箱子,将小金送到了地狱窟。
送小金走那日,赛扎在门口忘了它许久,金蟒也在玻璃容器中抬头,通过车的后风玻璃,远远望着赛扎不见。
赛扎脑海是当年第一次见到小金蟒的样子,就盘旋在他手上。
后来,是他长途跋涉一夜,清晨醒来,小金蟒自己趴在他的心口处睡觉。
纵使有再多不舍,最后也有一别。
到了地狱窟,谢长溯亲自带着小金蟒走在荆棘中,他望着小金蟒,抬手和它拥抱了一下,“小金,我会来看你的。”
小金舔了下谢长溯的后背。
“如果赛扎爷爷身体允许,我也会带他过来看你。”最后,谢长溯目送它消失在丛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