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珅一句话,石破天惊!
这些徽商瞬间争抢着发言。
“严大人这番奇思,真是旷古未有。我等粗鄙,哪里能挑出什么不妥之处?”
“严大人之策,利国利民,功在千秋。我等对大人的敬仰万分!”
“请大人放心,这样的谋国之策,我们一定鼎力支持。谁若想反对,便是与我们全体徽商为敌!”
······
矜持不在,这些人闹哄哄的凑到跟前。
严珅静静的坐在首位,默默地接受着这些徽商的恭维和奉承。
见到这般情景,徽商领袖张山、李思、王武、牛迩四人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瞪了身后的同伴一眼。
经过这番打断,众人才稍稍冷静了下来。
这份奏章,对于徽商来说,无疑是一块巨大的蛋糕。
这四个徽商领袖虽然也很激动,但是,毕竟在商场沉浮多年,该有的理智还是有的。
所谓交易,必然是有交有易,有来有往。
严珅的背后,必定还有别的思量。
“你们这般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在严大人面前,如此不知轻重,这丢的不仅是你们的脸,更是将我们整个徽商的颜面都丢尽了!”
老者张山的呵斥,毫不留情面。
大伙何曾听过张山如此发脾气,一时间才反应过来,慌忙向严珅告罪。
红脸唱完,便是白脸登场了。
只见李思向严珅躬身行礼,道:
“严大人的这份奏章,自然是挑不出任何错处的。对于我们徽商来说,也是泼天的恩情。虽然我等均知,大人一心为公,毫无私心。但是,我等也不是不识趣的人。若是大人有哪里用得我们的,我等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此话铿锵有力,毫无水分。
而身后的一众徽商,也是齐齐点头,一脸认真。
这就相当于心甘情愿,向严珅交了一份投名状!
对此,这些徽商并无半分不妥,甚至隐隐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对于这些怯懦的商人而言,现在即便是杀人放火,只要严珅一声令下,他们也会欣然照做。
就像后世老马在《资本论》中所言:
“资本逃避动乱和纷争,它的本性是胆怯的。这是真的,但还不是全部真理。
资本害怕没有利润或利润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
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
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
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
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
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
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如果动乱和纷争能带来利润,它就会鼓励动乱和纷争。走私和贩卖奴隶就是证明。”
既然是生意,有所得,必然是有所失。
资本来到这个世界,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对此,这些徽商自然明白。
但无论严珅需要他们回报什么,他们都会觉得值得,也都做好了准备。
见到徽商们的一脸认真和严肃,严珅微微笑了笑,缓缓说道:
“本官的这个计划,旨在为国库增收,为了替陛下分忧。怎么能够向你们要什么东西呢。李老板这么说,倒是低看本官了。”
而李思听闻,却是一脸坚决,肃然道:
“大人霁月清风,是小人疏漏了。但是话说回来,大人此策略,为江山社稷,下为黎民百姓,我等都看在眼里。想必日后恩泽百姓,也会有不少知恩图报的,为大人送万民伞,立生祠。大人乃国士,此谋国之策,绝无看低误会之说。”
虽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这瞎话,却又不少徽商的适时应和。
李思接着说道:“大人,只是我等得了这么大的好处,若无报答,今后若是让百姓们知道了,必然会指责我们不知轻重,忘恩负义。到时候百口莫辩,还请大人体量我等的拳拳之心啊。”
严珅听罢,微笑着摇头道:
“这盐酒专卖,公私合营之事,现下只是本官的一家之言。今后能否成事,还未可知。如此一来,本官对你们,有哪里还有恩惠呢?”
李思笑着答道:“严大人过谦了,这大侑谁人不知,您在圣心中的分量。如今,您名义虽是三品侍郎官,却实际掌控着户部,做着二品尚书的职能。这番筹谋,又哪里有不可成事的说法?
退一步说,即便您在施政时遇到阻碍,我们徽商在朝堂也有些朋友,到时候,必当全力支持大人。
这般下来,大人又哪里还有失败的可能?”
严珅心中暗自赞同,但面却是一脸平静,缓缓道:
“话虽如此,但本官来荆州府,代圣巡视长江灾情后,却对此时有了担忧。”
话音刚落,一众徽商不由得心里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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