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浑提起零兴致,他一路行来都严令底下的兽兵低调,神族怎么会这么快就察觉了他们的动向?
“神族的计划,你是从何得知?”
肥蛆被他眼中的精光吓的一抖,嘴角哆哆嗦嗦一句完整的话都不出来。“我……我……”
他怎么敢是自己不心透露了魔王的动向才引来神将的?
浑想到先前哨鸟来报,他跟着两个地仙在一处嘟嘟囔囔,眉头一锁,语气再冷了几分,“你与神族是何关系?是不是他们派来的细作?快!”
“我不是!我不是!”肥蛆魔兽吓得腿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我只是认识,认识那个蠕……虫,我跟他是老相识了……”
“你们是老相识?”浑轻念了一遍,不太信。
“是是是!”肥蛆魔兽忙不迭的解释,生怕晚了就被浑撕扯了喂魔禽了。“我们过去同在一个大湖畔修行,只不过他后来修成了正果,我……我……”
“你入了魔道?”浑替他完。
肥蛆魔兽又是一阵点头如捣蒜。
看他不似作假的样子,浑默忖,修道不成反而入魔,哼,倒与自己的经历有几分相似。
“起来吧。”微微点零头,“待我核实了你刚刚所言之事再论功行赏。”
“诶诶,好!好!”能保命就算不错了,行不行赏的不重要。
肥蛆魔兽颠着身子湍飞快,转眼就埋进了魔禽休整的大部队里,估摸着浑再也看不见他了才气喘吁吁的停下。
知道了神族想要“黄雀在后”捡便宜,浑自然是不能再依着前面的计划行事。
他再怎么看不惯狮王骄厄那也是他们魔族内部的事,若是神族掺和进来,那就是两族矛盾了!
安内必先攘外!
浑当即便派了机灵的信使火速前往骄厄处协商。
神族打的是趁他们两败俱伤再出面捡漏,来人必不会多。
他们既提前知道了神族的打算,正好将计就计演上一出“鹬蚌相争”。
等人毫无防备的来了,一招瓮中捉鳖让他们有来无回!
魔族气弱数万年形容蝼蚁处处受制,经此一役重振雄风昭告下,他浑势要带领魔族再现往日的辉煌!
可计划再完美也得骄厄那无脑的莽汉配合才是。
于是他着意调教了一番传信的魔禽,见面态度必要恭敬谦卑,好听的话使劲儿,任骄厄如何讥讽嘲笑都不能露底。
“狮子狂傲短视,你将他哄得不知高地厚了,事情也就差不多了!”
这魔禽本就是以聪明机灵见长的渡鸦,浑提点了几句自也就知道该如何行事,飞落在骄厄殿前时卑躬屈膝的姿态便先让他大笑了起来。
“浑底下都是这种没骨头的玩意儿吗?”骄厄满脸嘲风,“哼,本王倒忘了,禽鸟一类本就是任人玩弄的东西,哪来的骨头!”
“哈哈哈……”底下的魔兽哄堂大笑。
渡鸦面不改色,反倒将身子压得更低了些,谄媚的叫了声“狮王!”
骄厄很满意他这低微的姿态,摩着森森仙骨摞起座椅,“浑不是打着要收拾本王的主意吗,你这瘟鸟跑来做什么?”
“哼!难道是飞到半路就慑于本王的威名要知难而退了?”
“怕了吧!”
“一群瘟鸟能有什么本事?”
“哈哈哈!”
……
底下的魔兽又是一通震的哄笑嘲弄。
渡鸦也不恼,附和着笑了几声,语气更加讨好,“狮王威名三界无人不知,我家魔王从无进犯之心!”
“嗯?”骄厄哼声,眯起眼看着地上端跪着的瘦弱渡鸦。
他手下的魔兽们一拨拨的来报,魔禽就驻扎在西荒边界的陀螺山,还敢信口雌黄没有进犯之心!
渡鸦听着他将仙骨座椅的扶手搓的吱吱作响,显然是不甚满意,连忙点头哈腰的解释,“狮王息怒!狮王息怒!的真的没有乱。”
着从怀中碰出一个精致的五彩凤羽锦盒,“这是我家魔王特意命我给狮王送上的贺礼!”
“其中有千金难买的灵丹数枚和我家魔王的亲笔手书,狮王一看便知其中因由!”举着锦盒高声道,待骄厄使了颜色让人来拿才又卑躬屈膝的趴下静候处置。
骄厄接磷下魔兽送来的锦盒,凤羽精致缠绕,他左右翻弄都没找到开口。“什么破玩意!”
不耐烦再拉拉扯扯,一巴掌拍下凤羽立时散成灰沫消失无踪,桌上悠悠滚着三粒散发着浓浓异香的陵鱼血丸和一封黄纸信函。
骄厄捡起一粒血丸凑到鼻尖嗅了嗅,唔,浸人心脾,“这就是他从凃水大妖陵鱼哪里搞来的神丹?”
“正是。”渡鸦见他面色难掩喜意,连忙奉承道
“我家魔王当年用八百里浮云灵洞才换来五粒神丹,一直舍不得享用前番伤重补身用了两粒。今日为表诚意,特奉上余下三粒。“”
“我家魔王还,狮王收了神丹,自然就能体会到他手书中的诚意了!”
渡鸦话的漂亮,骄厄听得服帖,倒真没像先前那般计较,放下陵鱼血丸拆起浑的手书来。
信中将他的打算和盘托出,只又为哄得骄厄配合添了很多溢美之词。
一口一个狮王智勇无双乃魔族当之无愧的领袖,是神族眼中的心腹大患。
为了敷衍神族的耳目,他才出此下策。
还望狮王看在他一心为了狮王的魔族大业着想,恕了这次的冒失之举。
待两人携手剿灭了这波兵神扬了魔族威名再另行赔罪。
“哈哈哈!”浑信中处处称呼自己为弟,骄厄看的心中大悦。
扬手撤下了压制渡鸦的魔兽,“回去告诉你们魔王,信我收到了,意思吗也知道了。”
摩挲这仙骨座椅的扶手,不由得想到届时神族溃败,下无人不知他骄厄的威名。
这王座,他可得再换换了!
“让他依计行事,待我收拾了这波神将定会按功行赏!”
“是!狮王!的这就回去通传给我家魔王!”渡鸦完满完成任务,走时步履轻快,出令门就幻成残毛支棱的腐鸟,转眼就消失在了空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