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定一轻轻地将落羽放在了床上,然后细心的给落羽把被子盖好,还小心翼翼地捏了捏被角,起身准备给落羽去拿一碗醒酒汤,可是当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落羽紧紧地抓住了左定一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林毅,你听我说。”
左定一见落羽还是醉的神智不清,就轻轻的在她旁边坐下,看看她究竟想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
“我不懂,不喜欢为什么要带着呢?为什么要放在马背上呢?为什么拼了命保护呢?”
“为了你。”
“喜欢是这样痛苦吗?”
“信任就不痛苦了,你得信我。”
“三千年了,我第一次知道喜欢而不可得的滋味,第一次知道了喜欢而不知道可不可得的滋味,第一次知道了喜欢一个人,原来这么伤。”
“伤?你哪里受伤了?”左定一听到这些,居然有些慌。
“这里,这里伤,还很痛。”落羽用手捂着心脏的位置,艰难地说着自己的痛苦。
“对不起,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是左定一的错,是他左定一错了。”
“错在哪里?”
“错在明明招惹了我,后来又去招惹别人,以后还不知道会招惹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左定一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对落羽说:“所以,你是吃醋了?”
“我是吃醋了,可是我就是不能告诉他。”落羽突然坐了起来。
“为什么不告诉他,告诉他不是更直接吗?”
“因为我在天界看到的戏本子上都写了,先主动迈出一步的人之后会被伤的很深,会承受极大的痛苦,我不想痛苦,所以我不能告诉他。”
“那如果他直白告诉你呢?你相信吗?”
落羽突然不可抑制地笑了,小心翼翼地说:“他主动跟我说?他那么高傲的人,他不会说的,他不会说的。”
“莲儿,你希望他怎么做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心里不踏实,发生了这么多,我本该特别相信他才对。是我不对。是我的不对。”
“莲儿,我也是第一次心动,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做什么都是在保护你,都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落羽突然靠近左定一,嘴里的酒气轻轻地吹在左定一的脸上,然后一脸迷糊地说:“你是左定一,对不对?你在套我的话,对不对?”
左定一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慢了一拍,看着落羽的眼睛,不灵不灵的,嘴巴还是一动一动的,冷不防的他就托起落羽的下巴,然后就吻了上去。
“嗯~”落羽被冷不防的吻温暖到了,刚刚被酒灌满的嘴巴本来是一阵一阵辛辣的滋味,但是现在竟然感觉像是吃了一块甜甜的棉花糖,软软的,甜甜的,一种说不出的甜蜜感涌上心头。
“莲儿,要呼吸。”左定一看到落羽脸色潮红,一种呼吸不畅的样子。
“嗯?”
“这种时候,要呼吸,不然会喘不过气。”
“好,那我们,再来一次。”
第一个吻的时候落羽已经清醒了不少,听到左定一说要呼吸的说辞更是觉得不好意思,自己打算一直装醉下去。
“好,我们再来一次。”说完,落羽双手环上左定一的脖子,让他的脸缓缓靠近自己的脸,两人再一次地吻上了。
一吻完毕,两人都是大口喘着粗气,落羽坐在床上,左定一坐在床边,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那个,莲儿,我去给你拿醒酒汤,你乖乖躺好,等着我回来。”
“好。”落羽不再说话,躺好就转向床的里头,左定一出门给落羽去拿醒酒汤了。
就在左定一出门不久,斯兰就鬼鬼祟祟的进入了落羽的房间,落羽听到有人进来,察觉到脚步的不同,知道不是左定一,提高了警觉。
“莲儿姐姐,莲儿姐姐……”斯兰小声的叫着落羽的名字。
落羽想着既然醉酒,就一直装下去吧,看看斯兰想要做什么。
斯兰见落羽没有反应,依旧是小心翼翼,脚步轻轻地走到落羽的床边,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银针,想要以极快的速度插到落羽的太阳穴上,就在那根针离落羽只有两寸的距离的时候,左定一推门进来,斯兰没办法,只能将针先藏起来,又怕他们会发现,忍痛插进了肉里。
“你在莲儿房间做什么?”左定一厉声质问。
“我……我刚刚听说莲儿姐姐喝多了,不放心她,想要来……来看看她。”
“那你在她床上伸手做什么?”
“我……我想看看,看看莲儿姐姐有没有发热,需不需要请郎中。”
“没事,莲儿我会照顾她。”
“奥,那,那好,那我就先出去了。”斯兰说完,就要走出去。
“等等。”
“左公子,你还有何吩咐?”
“你手上怎么有血迹?”左定一看到斯兰手上的血迹。
“这……这是前几日,给莲儿姐姐用血做药引的伤口还没有痊愈,这不,伤口又裂开了。”斯兰故意表现的极其痛苦。
“自己去包扎包扎吧。”
“好,那我先出去了。”说完,斯兰就马上出了门。
斯兰出了门,落羽就转过身来看着左定一。
“小丫头,你早就醒了?”
“醒了一会儿了。斯兰她想对我做什么?”
“我还不确定。”
“你为何要带着她?”
“因为想知道她积极想要跟着我们的目的是什么?绝对不是报恩这么简单。”
“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
“以为我喜欢她?”
“嗯。”落羽理亏,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从出生到现在,我只喜欢过你。”左定一突然表白,“你说谁先主动就会受伤,你不要受伤,受伤的事情让我来。”
“你……你是怎么发现斯兰有问题。”这种时候,落羽也惊讶自己竟然问的是这个问题,这个转折着实也让左定一措手不及。
“没想到,你竟然在这个时候问这个。你救她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神不对,不是刚刚父亲去世那种悲伤的神情。”
“就凭这个?”
“对,还有后来她并不着急报恩,而是对我献殷勤,我也觉得很奇怪。”
“我对这个也觉得很奇怪,只是觉得她倾心于你,所以也就没多想。”
“以后不要多想,我对你,从无二心。”
“好,定一哥哥,我知道了。”听落羽说完,左定一就把落羽搂在怀里,落羽的头靠在左定一的肩膀上,感觉又温暖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