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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君慕凛尴了个尬,“纯属巧合,纯属巧合。我要知道今晚他们来,肯定会换个日子。”

白鹤染双眼一立,“你这意思是,明知道我有性命之忧,你却躲了?本以为咱们经了温泉那一回,多少也算是出生入死的交情了,没想到这么不堪考验。”

君慕凛觉得自己百口莫辩,他举起双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看我?那你看到我跟人打架也不说搭把手?”

他实话实说:“问题是你也没打呀,那几个人死的比自杀还快呢!”

白鹤染冷哼,突然向他逼近,“半夜私闯官邸的登徒子,我到要看看,你会不会死得也比自杀还快!”

话刚出口,掌心里藏着的三枚缝衣针突然向前探去,完全没有征兆的,白鹤染出手了!君慕凛下了一跳,匆匆躲避,虽说狼狈,但好歹是躲开了。躲开之后就往外跑,一直跑到院子方才又开口道:“染染你别生气,大不了以后我夜夜过来看你,若再有人图谋不轨,我一定先出手弄死,绝

不让任何人搅你好梦,你看行吗?”

“行个屁!最搅我好梦的就是你,受死吧!”

“真打呀?”君慕凛欲哭无泪,“小染染,你打不过我,真打不过我。”“那也要先打了再说!”她就是好奇,这家伙在文国公府来无影去无踪,动不动就中一回只有她才能解的奇毒,还能撑到来找她还不死,这功力是得有多深厚?瞅着年纪也不大,真能练成绝世高手了?

今晚非得探探他的底。

白鹤染如此想着,手下动作便又快了几番。

直探、横移、腾空、飞针,毕生所学几乎全部用尽,丝毫没有保留地施展出来。

君慕凛也收起嘻笑认真对待,纵是他武学奇材根骨其特,武功内力练一年顶三年,然而在面对白鹤染的全力进击时,也不由得心惊胆战,片刻都不敢放松警惕。两人从院子里打到树上,再从树上打到屋檐,最后落脚于房顶。下方的默语看得直流眼泪,到底是谁给她的自信来做暗哨盯梢这位二小姐的?就凭二小姐这武功,要想弄死她跟弄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

别。她这是虎口里捡回一条命,堪称奇迹。

白鹤染打得并不轻松,甚至还十分吃力。前世的白家,她是数百年来血液经脉最特殊的一个子孙,练起古武如鱼得水,进度极快,被誉为奇材。可纵是奇材,她也是练到三十岁出了头才有如今这般能耐。但眼前这人呢?二十岁吧,就已经达

到出神入化的水准。若是还保留着前世的身体,白鹤染有信心同他打上几百回合。可惜,现如今成熟的灵魂住在十几岁女孩的躯壳中,这瘦弱的小身板还真有点儿抗不住。几次硬碰硬她都有些吃亏,几度怀疑再使点力去

碰撞,胳膊腿都要骨折。

她这样想着,就有点儿溜神,这一溜神就闹了笑话。

堂堂毒脉传人白鹤染,竟从屋顶上一脚踏空,整个人大头朝下栽向地面。

她吓了一跳,惊出一身冷汗,再想提气跃起,却发现一场打斗下来,这小身板已经累到极限,根本提不起内力来。

眼瞅着小脑袋就要砸到青砖地面上,白鹤染心中阵阵哀嚎,下意识地算计起这样子摔下去脑袋会不会开花。

然而,她摔是摔了,却并没有撞向地面,而是跌进了君慕凛的怀里。君慕凛的一双紫眼睛明暗变幻,面上掩不住的担忧和紧张。他单膝跪在地上,用腿撑着她的背,一手揽着她的肩,另只手去握她的脚踝,“是不是扭到脚了?我见你跌下去时这只脚歪了下一下,你试试

动动,看我这样子按着疼不疼?”

白鹤染动了动脚脖子,摇头,“不疼。”顿了顿又补了句,“别紧张,我没那么脆弱。”

君慕凛长出了一口气,皱眉看她,无奈地道:“染染,你吓死我了。你知我并非真动手和你打架,只是看你有打架的兴致,便陪你玩一玩。若因此害你受伤,你叫我如何心安?”

她眨眨眼,“有这好心肠?”“染染。”君慕凛觉得对着这个丫头,有时候真不知该怎么表达心中所想,他很想告诉她这不叫好心肠,他只是心疼她,只疼她一人。可话到了嘴边又卡住,从来没跟女人接近过,这样的话更是想都没

有想到过,如今突然感怀起来,连他自己都不适应。

“染完了就走神儿?”白鹤染伸出手指去戳他的心口,“你还想抱我多久?男女授受不亲懂吗?”

他失笑,“染染,这又不是你第一次跌进我怀里了,上一次可比现在还不亲,你也没介怀过。”

“我……没有吗?”

他点头,“我十分确定,你真的没有。”的确没有,上一次崩溃的那一个,是他。

“今时不同往日。”白鹤染总有自己的道理,“那时候我孤家寡人一个,但现在我却是有婚约在身的,对方还是个皇子,万一皇子知道报复起来,那可不是好玩的。”

“皇子而已,不怕。”他拍拍她的头,“更何况,调戏别人的未婚妻,我觉得好玩又刺激。”

“登徒子!”她眼一立,腾地一下从他怀里跳起来,作势又要挥拳头。

可惜,粉拳刚挥出,就被人家一把给握住了。

“不闹了,逗你呢!”君慕凛就势拉住她的手,其任挣扎了几次也没放开。“其实那婚约你接了也好。”他认真地同她说,“有皇子庇佑,今后你在这白家也不会过得如此辛苦。”

“哈?”白鹤染都惊呆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过得辛苦了?这文国公府有豺狼有虎豹,我每天打猎整人,开心都还来不及,谈何辛苦?”

君慕凛却不这样认为,“心很累,不是吗?生活在这样一个复杂的家庭里,脑子里的那根弦时刻都得绷得紧紧的,稍微松一点就有可能丧了命,那种滋味我能够感同身受。”

“你的家庭也很复杂吗?”

他笑,“远胜于白家。”

“是么?”白鹤染突然笑起来,阴嗖嗖的,眼底有忽闪忽闪的狡黠。

君慕凛突然觉得有点儿冷,便同她商量:“能换种眼神儿吗?大半夜挺渗人的。”

她却转了话题,不再继续嫁不嫁皇子的事,而是同他说:“我想办一件事,你帮我出出主意呗!”

君慕凛来了精神,“好啊!你说说看。”她给他讲:“就是我们府里的那位二夫人,当家主母叶氏,她不是快过生辰了嘛!以往每年都办寿宴的,今年自然也不能例外。但既然我回来了,这寿宴自然就不能太过平淡,只是这眼瞅着寿宴的日子

就快要到了,我却还没想出好主意来,不如你帮我想想?”

君慕凛摩拳擦掌,“染染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总能鼓捣出有意思的事情来。这活儿交给我就对了,保证让白家这场寿宴办得风起云涌,毕生难忘。”

白鹤染眼中藏不住笑意,“还有五天叶氏的生辰就到了,你可得快点谋划。”

“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紫色的眼睛里闪动起不怀好意的贼光,跟他家媳妇儿在一处,果然不愁人生无趣啊!

房门口,默语硬着头皮一步一步挪出来,一直挪到君慕凛面前。

君慕凛吓得一激灵,赶紧往后退了几步,“站那儿!别再往前走了!”一边说一边开始往胳膊上挠,“退后退后,离老子远一点。”

默语委屈地退后,什么嘛,搞得跟她身上有毒一样。

白鹤染也纳闷,“身上有虫子?”

“还不如有虫子呢!”他气得跺脚,不耐烦地问默语,“你出来干什么?”

默语苦着一张脸屈膝下拜,“有三个死人在院子外头扔着,奴婢想求公子走的时候顺便给带出去,随便找个地方扔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赶紧走,别在染染屋里待着,不爱闻你身上的味儿。”说完,还一点不掺假地打了两个喷嚏。

默语瘪瘪嘴,她身上哪里有味道了?询问地看向白鹤染,“小姐……”

她摆摆手,“行了,回去睡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默语这才行了礼离开,临走前忍不住劝了句:“天都快亮了,小姐也早点歇息。”然后逃似的离开现场。

白鹤染瞅了君慕凛一会儿,开口问他:“过敏?对女人?”

君慕凛点点头。

她却不解了,“不对啊!我也是女的啊!”

“你不一样。”

“我怎么不一样了?”她觉得受到了侮辱,“你说我不是女人?我哪点儿不像女人了?”“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直到默语拐出视线范围,君慕凛才觉得身上好受点儿,然后耐心地跟她解释,“我这是天生的毛病,女人一离我近了我就全身发痒,一闻到女人身上的味儿还要打喷嚏。但你就

是个例外,那天在温泉里我就发现了,你不管离我多近,我都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简直比我母亲和妹妹都特殊。你说,咱俩这算不算是上天注定的缘份?”

白鹤染懵了,懵了一会儿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极没形象。可笑着笑着却又突然停住,笑容僵在脸上,情绪瞬间低落下去……

君慕凛很是诧异,原本觉得自己对她敞开心扉,两人之间的距离应该再近几分。可是看这丫头的模样,怎么像是……生气了?

“染染。”他试探地问她,“你,生气了?”

她摇头,“没有,就是突然有点明白你为何选择了我。”

君慕凛一愣,“什么?”“我的意思是说,我突然明白了你为何总是三更半夜来搅我好梦,又为何几次三番与我亲近,同我交好。原来不是缘份美妙,而是因为同我在一处你不会感到不适,我是极难得的一个不会让你敏感的女

子。”

她有些自嘲,还以为穿越一场,老天爷补偿给她一个盛世美男,闹了半天人家不过是不得不选择了她。因为除了她以外,他无法接近任何女人。君慕凛却有些急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虽然对你不会有不适的反应,但那也不过就是起初有些好奇,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去接近一个女子?染染你不要这样想我,这莫须有的罪

名扣下来,可就白瞎了这些日子我待你的心思。”他看着白鹤染往屋里走,赶紧在后头跟上,这辈子活到二十岁,还从来没干过跟人解释这种事。他不怕误解,误也就误了,反正于他来说这世间根本就没有几个要紧的人。包括皇上问话也只是如实做

答,解释什么的从来不多说一句。但是现在,君慕凛真的有点儿着急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很怕白鹤染生气,很怕白鹤染一生气以后就不再理他,虽然他可以再不要脸一些,再赖皮一些,天天来夜夜来,但总归一头热的行为不如这些

日子那么自在。

他心疼她在白家小心翼翼地生活,生怕哪天她一个疏忽就有了什么闪失。二十年了,能让他君慕凛如此相待的女人,只她白鹤染一个。

他一直跟她到床榻边,看着她没有顾及地抛开外衫,拖掉鞋袜,然后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子里,背对着他,再不肯说话。

君慕凛心里挺难受,轻轻扯了扯被子角,憋憋屈屈地乞求:“染染,我错了。”

白鹤染没好气地怼他:“你有什么可错的,不是说我想错了吗?”

“不管到底是谁错,反正你现在不开心了,那就是我的错。”

“你错哪儿了?”“我……我错在不该惹你生气。但是染染,真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不是色迷心窍的登徒子,也不是没有女人就不能过日子。其实这些年我一直觉着我这毛病挺好的,那些女的说我长得好看,一个个

总想着往我身上扑,我恶心得不得了。我若是没这毛病,怕是这个岁数早就被迫娶几个回去了,但有了这毛病在身,就没人能强迫我去娶我不喜欢的女人。所以你说,这毛病是不是也挺好的?”

白鹤染不吱声,小背影坚强又倔强。他继续抒发情怀:“我就是觉得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同你在一起就是坐着干说话都会觉得自在,所以我才常来找你,心里巴望着你也能待我不同一些。你不知道,染染,你冲我笑一下,我回去都能乐

上半天,拉拉你的小手,回去我都舍不得洗掉。我都想过了,染染,只要你不生气,只要你同我在一处,今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杀人我绝不留一个活口。你看这样行吗?”

白鹤染震惊了,一下坐了起来,“你这是……跟我表白呢?”

君慕凛瘪瘪嘴,“你没听出来啊?”

她摆手,“不是,我听出来了。但我就纳闷,之前是谁劝我接了圣旨嫁给十皇子来着?是谁明知我有这么个棘手的婚约,还一点不着急不上火的模样,试图跟我搞地下情来着?”

他不解,“什么叫地下情?”

她给他解释:“就是见不得光的感情。”

“哦。”他想了想,“见不得光肯定不行,我还得带着你出门呢,我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个好媳妇儿。”

“滚蛋,别瞎叫。”“未来好媳妇儿。”他态度坚决,“那要不这么着吧,你再考量考量,我也再努力努力,男人嘛,总该有点儿竞争才能知道自己拥有的一切多么来之不易。你就看看我跟那十皇子谁更好一点,然后你选一

个,要不你两个都选我也是没意见的。”

白鹤染抽抽嘴角,“我就知道你们这儿的规矩是一夫多妻,没想到还有一妻多夫的制度啊!那我岂不是赚大发了。”

“没有,没那种制度,一个媳妇儿只能有一个相公。”他认真地同她说,“但我跟那位皇子是个例外。”“怎么个例外法?”她眨眨眼,那丝狡黠的光又忽闪起来,“能让一个男人不吃另一个男人的醋,唯一的可能就是……根本没有另外一个男人。”她勾起面前男子的下巴,挑衅地问:“十爷,告诉我,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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