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黎梁平皱眉,按照正常法师培养逻辑来说,都是到了后面时刻再转换成智慧型蛊师。
不过这方灵……
“武技,破凰。”
嗤!嗤!方灵的身后突兀出现无数的寒星点点,如冰霜星星一般,擂台之上的温度顿时下降不少。
忽然,那寒点凝聚在一起,顿时生出一支冒着冷气的冰箭,箭尖闪过一道寒芒,随着方灵右手一挥,冰箭带起一条雾白色的痕迹,飞向寨黎梁平!
“这是!!??”方错眼皮一跳,眼中带着些许不可思议。
“一阶将级功法!!!!!”
台上的几位老族长唰的一下从椅子上坐起,看向方灵的方向,眼中震惊不已。
那冰箭便如同闪电一般,快的让人无法找寻踪迹。
嚓!寨黎梁平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股巨力便将他推向一边,不过还是慢了一些,他的左肩瞬间就被洞,体内的气血一阵翻涌,梁平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不知怎么的,在寨黎梁平闪过的一瞬间,一些修为高的人好似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不过皆被寨柳方灵的战技惊讶,也没在意看清没有。
忽然,寨黎梁平抬起头,眼神之中模模糊糊的好似有着什么东西一般,不过瞬间又被压制下去了。
“很好,你居然能伤我。”
寨黎梁平冷笑一声,面目狰狞。
唰!
寨黎梁平手中兀地出现一柄长弓,通体乌黑,闪烁着点点寒芒。
看着擂台上的寨黎梁平,方错的眉头深深的夹在了一起,这寨黎梁平,好似不一样了,不过也说不清哪儿不一样。
唰唰唰!
寨黎梁平双手搭在弓箭上,弓箭中突然射出三道火红色的长箭,烈焰将四周的雪花都融化了不少。
方灵提起长剑,将上面的飞雪甩出去。
砰!砰!砰!三道下去准确的劈中了飞来的铁,三声脆响,铁箭化作无数的碎屑,方灵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快速的朝着寨黎梁平奔去。
寨黎梁平不慌不忙的挽弓拉弦,一道道火红色铁箭不停的射出,脚步踏着某种奇异的步伐,像是闲庭信步一般,洒脱无比。
砰!砰!砰!砰!方灵一路劈碎无数的铁箭,消耗了大量的元气,好不容易走到寨黎梁平最初站立的地方,却发现他离自己的距离却还是最初那般遥远,没有分毫的靠近。
所有人紧紧的盯着东战台上的战况,生怕错过了一丝细节。
“嗯?平儿修炼不是力量型蛊虫么?怎么会?”
寨黎家的族长眼神闪烁,心里很是疑惑。
“呼!!”
台下众人明显看到方灵额头之上冒出了阵阵的虚汗,她也感觉到自己的蛊窍中的元力已经失去了十之八九。
反观寨黎梁平,依旧精力充沛,肩膀上的伤好似没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一样。
“该结束了。”
寨黎梁平看着劳累无比的方灵,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
又一条铁箭出现在弓弦之上,不同的是,这条箭上面覆盖的一条霹雳雷霆,此时正噼里啪啦作响。
刷!弓弦之上的闪电,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一连贯的动作,行云流水般的施展出来,毫不拖沓。寒光闪烁,雷霆在空中一闪而逝。
“认输!灵儿!”寨柳方景急忙道。
“我认…”少女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之色,恐惧充斥着她的眼帘。
不过,一切都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不过,方错的眼神依旧是一片平静。
许多心地善良的人都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辣手摧花。
咔!
一道脆响在空中响起,不知何时,方灵的身前出现一名美妇,不过,那铁箭,再是无法前进分毫。
她身着白色紧身露背连衣裙,飒爽冷艳的妆容搭配魅惑的眼神,彰显其独特的不凡的气质。
“师傅!”
方灵见着美妇,惊喜的叫了一声。
“师傅?”
台上的几人,除了寨柳方景,皆是一脸震惊。
这人是怎样出来的,他们竟然都没看到,只是眼前一花罢了。
“前辈!”
一旁的寨柳方景慌乱的对着少妇行了一个礼。
“前辈????”
其余两名族长皆是一脸痴相的看着寨柳方灵。
“方灵,我带走了。”
少妇红唇轻起,声音如同晚冬暖阳一般,温暖人的身心。
一些不争气的男子已经扬起了风帆。
话音未落,两人消失在站台之上,而那铁箭也化为了粉末,飘洒而下。
“恭送前辈!”
寨柳方景行了一个大礼!
每人看到,寨黎梁平的嘴角好似勾起了一个怪异的弧度。
人群中,一道白袍青年悄悄退去…
………
一切归于最初。
最终,没有意外的。
寨勾流云夺得了第一,寨柳方平第二,方错第三。
原因不是为啥,剩下的四人,梁平身上的伤势突然加重,直接弃权。
方错与二人对上,直接认输。
毕竟,两人都好像对他有敌意。
而且,他自己的身体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寨勾流云选择了一个名为太古宗的宗派加入,方平加入了极上剑派。
二者皆是二流门派中还行的存在。
至于方错,由于身体原因,并没有加入其中一个宗派。
………
进入了深冬,寒风凛冽。
距离年会大比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方灵走了,是的。
没和他道别,被那美妇带走以后便再也没回来过。
不知道怎么的,方错感觉到天忽然变得冷了下来,他不得不披上了白色的狐裘,里面打底的,依旧是一身墨绿长袍。
这一个月,发生了一些很大,但是对于他来说也不是很大的事儿。
那座他寻求已久的洞府被找到了,一位上山拾柴火的伙夫,不小心滑下山崖,刚好,就进入了其中。
虽然如此,但是他的病,更严重了,每天,他起床时都要在床上休息很久才能缓过劲来。
自从大比结束以后,族里经常有人来找他,说是族里召见,不过每次都被他以各种理由给拒绝了。
最后,耐不住打扰的他索性直接搬出了住所,独自租了一座小屋。
披着狐裘的方错站在窗口,看着天上纷飞的雪花,一阵阵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