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说这越战越勇蛊若是放在人的身上,他便会一直达到蛊仙甚至更高的境界?”
此时,流水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没想到这世间竟然有如此轻松的修炼方法,只需要无限战斗,这若是用在奴隶的身上,岂不是可以叱咤一方?
方错对于这越战越勇蛊也颇有兴趣,看向王裘玉,想知道他接下来该怎么说。
“流水兄可就有所不知了,这越战越勇蛊与使用者生前的肉身有关,若是其肉身越强大,那自然死后也会更强大。如果修为不足,那么便会承受不了那越战越勇带来的伤害,会灵气充体爆炸而亡。”
王裘玉微微一笑,笑声中带着丝丝爽朗。
“这样。”
流水皱着的眉头慢慢松开,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
“嘘!”
忽然,方错皱了皱眉头,对着两人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表情。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方错忽然道。
二人有些愕然,刚才顾着说话,似乎一时之间丢失了戒备之心。
地道之中一片寂静,两人静静的听了一会之后,并未发现有任何响动。
“方错兄听错了吧?”
王裘玉皱着眉头问道。
方错没回答他,不过流水明显看到,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了解方错,方错是一个认真的人,不会无故放矢,他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一时间,流水也戒备了起来。
王裘玉自然也发现了空气中的紧张气氛,一直之间也怀疑了起来是否真的有东西。
“听!”
方错注视着前方的黑暗,深邃的目光似乎能够洞彻一切。
嗡嗡嗡!
嗡嗡嗡!
一阵阵振翅的声音呼啸这从前方的黑暗中传来,同时一阵剧烈的狂风呼啸在洞中,空气中弥漫着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什么东西。”
方错眉头紧紧的缩在了一起,站在原地,任由大风呼啸而过。
嗡!
终于,一道道黑压压的东西铺天盖地的从洞中席卷而来,带着阵阵狂风压向方错三人。
“飞蛾蛊!”
“飞蛾蛊!”
王裘玉与方错同时惊呼道,脸上满是骇然之色。
“趴下!”
方错冷喝一声,将还在有些发呆的流水吓得一个激灵,身体一抖,跟着两人趴下。
放错趴在地板之上,将脸贴在地板之上,生怕接触到这漫天的飞蛾蛊。
飞蛾蛊带着恶臭从几人的上方飞过,恶臭之中夹杂着一叠叠的热浪,直接将几人额头的汗水都给烘烤了出来。
终于,一切又归为了寂静,三个人都相安无事,若是空气不是还残留着淡淡腥味,谁都不会想到自己离死神这么近。
饶是重活了一世的方错也不禁有些唏嘘。
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飞蛾蛊,就是由此而来,不过这飞蛾蛊却会自燃,当他接触到人的表皮时,便会自燃。
二者皆会化成灰消失在这世上。
方错从地上站起,有些庆幸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飞蛾蛊乃是二转蛊虫。
不过虽然只是二转蛊虫,但那可是漫天的飞蛾蛊,只要一沾身,必死无疑。
“我们即将到达侧窟,小心点。”
王裘玉的声音之中带着些许谨慎以及一丝的兴奋,没错,是兴奋。
方错有些狐疑的瞟了一眼王裘玉,如来城的和尚一向不缺修炼蛊虫以及战技,怎么会为了一个尸窟而感到兴奋,而且这兴奋,似乎让他无法掩饰。
有古怪。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保持刚才的气氛,挺不错,不压抑。
………
三人很快便走到了出口。
入目不再那般黑了,此时他们正处于一个殿堂里面,殿堂很大,很空旷。
这殿堂,很高,一共有十几个楼层的模样,每一层都有着一个嵌着金丝的木棺,每一层,大约摆着二十个棺材的模样。
最顶方,则是挂着一个巨大的白色夜明珠,此时这夜明珠之上散发着浓烈的白光,将整个大殿照射得通亮。
而夜明珠之下,则是放着一副紫色的巨棺。巨棺安静的放在哪儿,周围有十几个血槽,想必就是用来输送血液的罢。
而这巨棺,则是有些怪异,并没有棺盖。
而棺材之上,刻着一些图画,有的似是仙鹤腾飞,有的似是厉鬼索命,棺材四面的图画不一。
接着,王裘玉便走了过去,眼神中带着些许激动与兴奋之色。
方错则是看着兴奋的王裘玉,心中提起一丝戒备。
不过王裘玉却是直接走了过去,说了一句让流水与方错都惊掉了牙的话。
只见王裘玉面带笑容,眼神之中满是柔情,走近棺材之后,便直接将手伸了进去。
“念儿,我想你了。”
这几个字,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却是惊起了两人了鸡皮疙瘩。
“他这是在干嘛?”
流水咽了一口口水,表情有些不自然。
“似乎,在抚摸里面的尸体。”
方错填了一下嘴唇,似乎有些口干。
诡异,只能说,这王裘玉的所做十分的诡异。
“他会不会被邪祟上了身。”
看着面带柔情的王裘玉,流水问出了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王裘玉,乃是一个和尚,一般怎么可能对人动情,而且,他好像认识棺内的人很久了,这可是鬼谷禁地,怎么可能??
“他是和尚,身上带有佛光,明显不可能。”
方错的眉头皱了起来,此时的王裘玉似乎忘记了他们两人的存在,眼神直勾勾的望着棺内,一只手伸了进去,似乎在摸那人的脸。
“我们先退。”
最终,方错下定决心,先离开再说。
当即两人转身,准备离开。
砰!!!
当两人恰好要接近入口时,一声划破空气的声音回荡,接着一块棺盖从二人的身后飞过来,将入口死死堵住。
“这会通道之中满是飞蛾蛊,你们回去只有死路一条,十死无生。”
这是,一道清脆的声音从二人背后响起。
方错扭头望去,只见王裘玉此时正带着微笑,站在了棺边,眼中的柔情早已消失不见。
“你?”
流水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眼中有着一丝狐疑。
“呵呵,刚才一时激动,实在不好意思。”
王裘玉抱歉一笑,又恢复了那副和蔼却又带着一丝妖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