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对话永远的停留在这里。
言一帆握着手机的手紧紧的捏着手机,手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关安言看到他这个模样,都不用问他也知道了,他无力的站在那里,人一瞬间感觉苍老了好多。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转过身看着那个戴眼镜的负责人,问道:“验了吗?”他带着最后的希望看着那个人,只希望从他嘴里说出否定的话。
“已经送去检测了,很快就会出结果了。”负责人也很认真的跟他说。
言一帆将袋子里的那颗耳钉拿出来,紧紧的握在手里,任由耳钉扎着他的手心。
那是他给她的,没想到她一直都戴着。
楼上。
席城北匆忙的坐电梯到达那个楼上,他小跑着拉住一个护士询问她因为车祸刚送进来的人在哪,护士被他扯着楞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估计这个人是问那个小明星吧。
“你是说席小姐吗?”
席城北慌乱中也没多想,听到席字他就应了一下,“对,她们在哪?”
“在里边。你转个弯最里面的那个房间就是了。”护士的手指指着那里,看在他人这么帅的份上,她就认真的跟他解说着。
席城北对她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脚步不停歇的往那边跑去。
他刚转了一个拐角就看到护士说的那间房间,门口还站着他公司的员工,席艺娟的助理。
席艺娟的助理看到席城北后,呼喊了他一声:“席总,这边。”她还帮忙把门推开了,“艺娟姐在里面。”
席艺娟已经醒了,医生说她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在这里休养几日。
席城北进来后就看到席艺娟躺在床上,脑袋那里缠绕了好几圈白纱布,整个人的脸色都十分的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她愣愣的躺在那里,没有说话,眼里也没有对焦。
赵欢羽也站在那里,她听到开门声还有助理的呼唤声后,转身往后面看,席城北正在往她们这里靠近,“席总。”她看到席城北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席艺娟的身上,她连忙说了一声:“艺娟没事,只是脑袋撞了一下,医生说休息一下就好了。席总不必要过多担心。”
席艺娟躺在那里,眼睛眨了一下,被子下面的手指在按压着手心,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赵欢羽发现自己说完话后,病房里陷入一种安静的境界,谁都没有说话,席总也没有给她什么暗示之类的动作。她眼珠子不知所措的转了转,不知道该怎么办。
席城北看着席艺娟,感觉她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他视线在病房内扫了一圈,除了这里的病床外,他没有看到其他人,他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其他人呢?”
“嗯?还有谁吗?”赵欢羽顿时没有理解席城北说的这句话。
“关露呢,和她一起送过来的那个人。”席城北先前在电话里听的不是很清楚,以为她们两个人都是出车祸,然后一起送过来医院这里,但是他现在没有看到关露在哪。“是在别的病房吗?”他紧接着又问了一句。看书阁kenshugerg
赵欢羽傻住了,她现在才想起来事情大条了,那个关露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物,她可是关家的当家人,言影帝刚交的新女友。
完了,彻底的玩完了。
席艺娟眼皮一抖,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看着白白的天花板,脑子里闪过她们出车祸的那个瞬间。
席城北来了,但是他不是来找她的。
嘴角稍稍露出苦涩的嘲讽之意,是在嘲讽她自己异想天开,想要的太多,可是却没有结果。
“那个席总关、关小姐那边”赵欢羽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讲这件事了,头痛。
席城北看着她一直支支吾吾的,说话断断续续,他感觉关露已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他脸色一冷:“把话说明白,她怎么了?”
赵欢羽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叹了一口气,低着头小声的说:“关小姐已经没了。”
“没了?”席城北目光凌冽起来,死死的看着赵欢羽,“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没了?”他无法相信她说的没了是那个意思。
“关小姐的车子撞上了树丛里,然后又被来车狠狠的撞了一下,人就就不行了。”这是警方那边调了路口的监控给她看的。
赵欢羽都不知道为什么关露那个时间点要带席艺娟出去,席艺娟的戏排的很满的,应该抽不出时间出去。她刚刚也问了席艺娟,但是她人醒后什么话都不肯说,她也没办法问出个什么来。
总的来说,关露就是没了。
席城北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件事情,关露经历一次死亡,好不容易活过来,重新换了一个身份出现在他们身边,但是这次她又没了。为什么会这样?
她之前的死因还没有调查清楚呢,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
席城北目光转移到躺在床上的席艺娟身上,他此刻的眸子里藏着太多的事情,关露这次出事情是和她有关。要是以前他估计二话不说直接对着她发火,但是这次他对着她那苍白的脸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现在在哪。”
赵欢羽知道他是在问她关小姐的事情,所以她回了他:“太平间。”
得到答案后,席城北缓缓的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地方他会再一次进去,还是因为同一个人。
他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的转身往门外走。
赵欢羽也没敢拦住他,她在想难道席总和关小姐认识吗?又或者交情不错?不然他怎么会丢下席艺娟走了。
等病房的门关上后,席艺娟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那里悄悄的滑落。他这一走,她仿佛被判了刑。
席艺娟啊席艺娟,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若是你不那么贪心,只是安静的待在他身边,看着他幸福,原本你也是可以获得幸福的。
席艺娟想着想着,突然闷哼了一下,嘴里尝到腥味。但是她却安静的将东西又咽回了肚子里去,谁也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