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碧眼蟾蜍的毒液，失血过多。”老者擦了擦手，摸着张宇的腹部，“已经无了人气。”

林凡乞求的看着老者，“大夫，您再看看，他还........还有脉动。”

“脉动？”老者看着林凡，“妖怎么来的脉搏？”

对着张宇的身上微微按摩了一番，“嘴巴紫了，身体又冷又僵，你说说该怎么个治法？”

“啊？”林凡震惊的看着老者，这个人怎么这样，他又不是医生，哪里来的办法。

“我.......他应该有救，先把伤口缝合下。”

老者拿出针线，“好，先把伤口缝合。”

三两下的将张宇身上的伤口缝合，林凡看着都肉疼，不忍心的转过眼睛。

“好了，接下来呢，你看，缝的时候，全无声息。”老者指了指张宇，张宇此时脸色全白，嘴唇发紫，但依旧没有生气。

“那是.........为什么呢？”林凡没有过脑子的问了句。

老者重重的捶着林凡的脑袋，“这是中毒了，你以为妖怕这些外伤吗？”

林凡捂着脑袋，“对对对，原来如此。”

看着老者房内的瓶瓶罐罐，“大夫，您这有解药吧？”

“有是有，你用什么付呢？”

林凡掏出自己的钞票，可怜的几张票子。

“唉，你啊，不懂规矩。这里不用钱。”

“那是用？”

“用身上东西做交换，你且看看，什么东西可以交换？”

林凡看了看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

“不会是要断胳膊断腿还是寿命吧？”

“那倒不用，你看看身上有什么和别人不同的，给我便是。”

林凡看着自己，唯一不同的就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来的，是另外一个世界上的人，体内有系统，没有什么能给人的。

他挠了挠头，“好像........没有。”

“没有？”老者打量下，“你一个人身上怎么会有鼻炎蟾蜍的毒，又是为什么眼睛是碧色的，可别告诉我是天生的，或者后天习得的，我看不像，你怕是连易筋洗髓都没有好好练过，非一品武者，哪来的机缘？”

林凡吞了吞口水，若不是有这双妖的眼睛，他根本看不见药房，只能将碧眼一直开着。

“大夫若是想要，拿去便是。”

大不了以后再遇碧眼蟾蜍，再模仿便是。

“要了老夫也用不得，不用。你的身体倒是有趣。”

林凡尴尬的笑笑，这个老者的意思，莫不是要解剖他。

看着他怯生生的样子，老者摸摸胡子，“老夫并无恶意，只是觉得你的身体有趣，既然为人，但是又有妖气，百年难见。”

“每个人的天赋不同，我的天赋，大概就是能吸收这些奇奇怪怪的技能。”说完，他大声的清了清嗓子，就怕这个老人会把自己解刨做实验。

“吸收技能，是个不错的天赋，这样，你把身体借我解刨下。”

果然，林凡的脸色开始发白，这老头果然没按好心，不过系统是意识里的东西，老者应当揭破不出来。

“放心，老夫好好观察一番，就将你缝合，用了曼陀罗散，让你身上丝毫无痛感，涂了药水，身上也没有疤痕，就像是睡了觉一样，觉得如何？”老者目光皎洁的看着林凡。

林凡的表情凝固住，看着老者，又看着没有生气的张宇，系统作为意识流是解剖不出来的，睡一觉而已。

林凡下定决心，大手一挥，“那就这样，解剖吧。”

老者笑笑，放下手中的刀，“你的天赋是个绝好的天赋，但是，你.......的能力不配。”老者静静的说着，“现在要你身上的东西，可不值钱。”

转身拿了瓶药给张宇服下后，又拿了本书出来。

“这书送你，好好修炼，以后记得欠我一事。”

林凡打开，蓝色的封皮上，赫然写着《易筋洗髓经》，这本内经已经失传许久，他颤抖的打开第一页，呼吸与吐纳有异，呼吸是吸下呼上，吐纳是吐出纳入。吐纳可分清浊而不可合阴阳，呼吸可合阴阳并可分清浊。易筋洗髓工夫吐纳少，呼吸多。先吐纳，后呼吸。呼吸有顺有逆，顺以运一身清气，逆以合两仪清气。用法次第规模，译各图说及歌诀中。

不知这本书是否如传言中神奇，若是能练得此书，那今年高考，必定能获得好名次，甚至能今日国内一流名校。

这位老先生简直是他的贵人，他深深的对着老者鞠了一躬，“真是谢谢您了，您替我的同学治好了病，还送我如此贵重的礼物。”

“看你为着朋友心善，有此善心，以后能做的事情可是多。”

林凡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手紧紧的握住，又有人再相信着他，为了这些期待，他也要好好的把许多不可能变成可能。

张宇服过药后，渐渐苏醒，看着林凡，“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林凡指了指眼睛，“有妖的眼睛，可以看到。”

现在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他，但还不是时候，“你没事就好。”

他扶着张宇走出药馆，“饿吗？一起去吃些东西。”

“我是妖，不会饿。”

“奥，那.......”

“如果你饿了，就一起去吧，我多一顿少一顿没什么，你不行。”

“好。”

两人随意找了个小摊。

张宇先开口，“你应当有许多问题要问我。”

“嗯。”

“我不是真正的张宇，他在很早以前就不在，是得了癌症，不过他与我有恩，也舍不得家人同学，就让我一直替代他做人。”

他将筷子递给林凡，“你快吃吧，我吃不吃都无所谓。”

林凡接着筷子，边吃边听张宇讲着，“其实做人真的不容易，刚开始学走路，都走的扭扭捏捏的，还要说话，真的太难了。”

林凡没有想过，妖邪也会是如此的重情重义，不由的心里一惊，“对不起，我杀了你不少同类，但不是故意的，我........”

“没事，蛇类中也有坏的，刚开始让你的剑变成蛇剑的，应当就是坏的，你看事情太过一致化，所以才将我的同类杀了不少，但你还是心善，若是你的剑吸了我的能量，便有大变，你仍是救了我，还被王老头调戏一番，那老头不坏，只是医术了得，总喜欢调侃。”

“你.......做人多久了？”

“五年吧，从初中开始，就替代他了。”

“哇，那你厉害，考试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