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二小姐。”从门外走来了一名身穿大红色嫁衣的貌美女子,原本在替冷汐儿收拾打扮的丫鬟婆子全部向着她行礼。
女子嘲弄的看向冷汐儿,虚伪的说道:“冷汐儿,我的好姐姐。谢谢你替我嫁给那残废的宸王,而今天我将要入住东宫,成为那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了。我不会忘记姐姐的大恩大德的,我会在宸王府外替你收尸,保留你一个全尸,哈哈哈!”
冷汐儿懒得听冷舞儿的嘲弄,淡淡的说道,“说完了吗?说完可以滚蛋了!”
冷舞儿身子一僵,伸手就要往冷汐儿脸上招呼去,而冷汐儿则伸手抓住了那伸过来的手,“妹妹,不是姐姐不让你打,只怕你将姐姐我打了,我可保不齐在宸王面前说些什么?”
冷舞儿只能懊恼的收回了手,怒气冲冲的往门外走去,临走还不忘对着下人命令道:“把她给我死死盯紧了,一定要确定她上了宸王府的花轿。”
“是,二小姐。”一众丫鬟婆子再次行礼,然后转身死死紧盯着冷汐儿,其中一个婆子从手里拿出一瓶药。
旁边的丫鬟再次挟持住冷汐儿的双手,那婆子掰开冷汐儿的嘴,使劲将药灌进去,“大小姐,对不住了,老爷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特令老婆子将这哑药喂你。”
冷汐儿睁大了眼睛看向她,张开嘴用力的吼了发现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大小姐放心,这不会真的毒哑你,只会让你哑上一天,待明天一到就好了。”那婆子将那空瓶收好,放入了怀里。
宰相府内宾客络绎不绝,纷纷献上了自己手里的奇珍异宝。
府外聚集了无数前来看热闹的百姓,宰相今天连嫁两女,还都的是嫁入皇室,这是何等的风光无限。
宰相府左右两边各自走来了迎亲队伍,右边无数随从,花轿上布满了昂贵的宝石,正前方身穿大红衣裳,英俊潇洒的太子端坐在骏马上。
另一边就显得凄凉异常,没有宸王的亲自迎亲,只来了四人抬着一顶红色花轿。
周围百姓唏嘘不已,纷纷议论道,“你看这宸王府怎么就弄了一顶花轿就来了?而且宸王人也没来,是不是真的命不久矣了?”
“是啊!这宰相的女儿可真是苦命啊!一嫁过去说不定哪天就得陪葬了。”
“一个是风光无限的太子妃,一个是即将陪葬的宸王妃,啧啧啧!”
此时身穿红色嫁衣,头盖红色盖头冷汐儿也冷舞儿在下人的带领下对着坐在上方的宰相与宰相夫人行了道别礼,被搀扶着走向一边的花轿。
冷舞儿是被搀扶着走向花轿,冷汐儿则是被挟持住往花轿里扔的。
嘭的一声,冷汐儿被重重的甩进了花轿。要不是自己现在说不了话,一定要狠狠的骂回去。
现在只能艰难的挪动那被摔疼的屁股,缓缓坐着起来。
起轿。在一片噼里啪啦的炮竹声中,轿子渐行渐远。
丞相与宰相夫人早已经出来门口送行,宰相夫人哭成泪人,宰相也眼角湿润,只不过他们都是看向冷舞儿的那一边。
冷汐儿一路上被摇来摇去,头都晃晕了,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停了下来。
轿外的轿夫将轿子放下后,对着轿子里的冷汐儿说道,“冷大小姐,已经到了,可以下来了。”
没听到丫鬟婆子的声音,冷汐儿只能把头上的盖头掀开,伸手拉开轿帘走了下去。
一出轿子便被这景象惊呆了,入目一片绿,草比人还高。这是给人住的?
冷汐儿身后的轿夫早已经抬起轿子溜走了。
冷汐儿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走了,伸到半空的手只能无奈的放下。开又开不了口,也问不到人。
看来这个宸王极其不待见自己的王妃啊!虽然自己早已经预料到了,只不过,这样子就过分了吧!用一顶轿子抬来,丫鬟也不给一个,起码给个传话的人不是?
算了算了,自己在哪都不受待见,这里起码清净清净,不受人打扰。
冷风吹过冷汐儿不由得浑身打颤,能有遮风避雨的地方总比过没有,冷汐儿推开了那扇许久没被人开过的门。
一瞬间满屋子的灰尘扑面而来,“咳咳咳!”什么鬼?这是多久没住人了?
冷汐儿没办法只能用放置在那布满灰尘的鸡毛掸子扫走灰尘与那些蜘蛛网。
许久,冷汐儿终于将房间打扫干净。看不出来啊!这个许久不住人的屋子还是挺奢侈的嘛!摆件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不由得伸手多摸了一下。
冷汐儿扫了一眼床上,上面孤零零躺着一床被子,现在还能说得上被子还是得力于冷汐儿花了一个时辰将上面的灰尘弹开了。
冷汐儿看着那逐渐落下的太阳,只能无奈的走到过去,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一大早就被弄起来折腾,又被轿夫抬着绕了好久,突然感觉到好累。
冷汐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冷汐儿使劲的往前跑着,时不时的往后方看去,在她后面紧跟着一个满脸讥笑的人,恶狠狠的吼道,“跑,我能看你跑到哪里去?赶紧把你手里的东西拿出来!”
冷汐儿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这是组织里新研制出来的医疗系统,却不料刚刚研制出来就被黑暗势力盯上了,医疗团队的人几乎全军覆没,只能交给自己偷偷带出来,不曾想自己也被盯上了。
突然冷汐儿停了下来,因为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
见冷汐儿停了下来,紧跟着她的人立马微笑着,“只要你乖乖拿出来,我就留你一条小命。”
冷汐儿冷笑,“呸!哪怕我死了也不会将它给你们的。”说完纵身跳下。
冷汐儿脑袋里又突然转换到古代冷汐儿的记忆中,那时她小小一个,甜甜的对着面前一个面容精致的优雅妇人开口道,“娘亲,你说爹爹什么来接我们啊?”
妇人拿着帕子咳嗽,看着帕子里的血若有所思,看了看窗外那满树凋零的桃花。再看向怀里粉嫩嫩的女儿,她温柔的说道:“快了,你爹就快来了。”
冷郎答应过我,待桃花落尽一定会来接自己和孩子的。
妇人始终没等到她心心念念的人来接自己和年幼的孩子,在桃花彻底落尽后随着桃花一起消逝了。
独留年幼的冷汐儿一个劲的哭泣,她已经知道那个疼她爱她的娘亲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