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秦笑先是冥想运功,发现体内气息运转了一个周之后,全身骨骼就好像是被万千虫蚁啃噬一般,钻心的疼。
“哎,那八岐大蛇的毒还真不简单,太遭罪了。”秦笑自言自语道,运转周,是修炼最基本的方式,而秦笑现在运转一个周就要休息半刻钟才能继续,这就让秦笑的修炼速度下降了很多。
又尝试了一会,秦笑总觉得这不是办法,无奈之下只能进入心海,寻找黑玄。
依旧是那个苍白世界,依旧在世界的最中央,那根巨大的漆黑锁链下面。
秦笑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看到黑玄的踪影,尝试着呼唤了几声,无人应答,秦笑的心情便有些烦躁。
而就在秦笑无趣打量那漆黑锁链的时候,他发现从下往上数,锁链的第三节有点异样,蹲下身子细细打量之后,秦笑发现那一节锁链周围有着一股无形的气息在缠绕着,久久不散。
“这边是第三传常”黑玄的声音在秦笑身后袅袅响起。
“第三传承?”秦笑微微皱眉,“就是我跟段无涯大战时候,那个凶神降世么?”
“不错,我细数过这条锁链,一共三千节,而每一节都象征着无可匹敌的力量。”黑玄的语气轻缓而平静。
只不过秦笑不平静了,震惊道:“每一节都有凶神降世这样的力量?三千节……那我岂不是下无敌了?”
“你想得美。”黑玄翻了翻白眼,无语道,“你知不知道,光是释放一节锁链的力量,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嘛?”
秦笑的目光在黑玄的身上看了老半,最后得出结论道:“两个眼睛一张嘴,也没有缺胳膊少腿,你付出啥代价了?”
听到秦笑这话,黑玄差点被气的一口老血吐出来,脸色黑的跟木炭似的。
秦笑见黑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立刻开口劝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么,你别动气,年纪一大把,一口气没提上来估计就得嗝屁了。”
“你!”黑玄实在佩服这子的损人手段,两三句话就能把人气死。
“锁链的事情先放一边,老家伙,我想问问你,我的身子骨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秦笑忽然收起了嬉笑的姿态,严肃的开口询问。
“你是指运气一个周之后需要休息?”黑玄也确实对秦笑的身体了如指掌,对他的身体状况更是一清二楚。
秦笑点头,静静等着黑玄的下文。
可谁想黑玄也挺会气饶,问了这么一句之后就不再多言,气的秦笑咬牙切齿起来。
“干嘛,只允许你气我,不允许我气你啊?”黑玄的脸色幽怨深邃,口吻更是委屈巴巴,整的跟受欺负的媳妇似的。
秦笑连连深吸两口气,把自己的心境平复下来,放低姿态称呼一声“前辈”。
黑玄也确实够不要脸的,看到秦笑这般恭敬之后,脸上立刻就露出了花,笑着解释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就是第三传承的后遗症,当然,八岐大蛇的毒素也是一个问题,原本后遗症最多只会持续三,而被八岐大蛇的毒素影响下,你估计得要大半个月不能好好冥想修炼了。”
“你是,我什么也不用做,只要静静等待,那种痛入骨髓的症状会自行好转?”秦笑惊疑不定,总感觉黑玄是在忽悠自己。
黑玄眉目一挑,像是看穿了秦笑的心思,问道:“怎么,你不信?”
“是有点不信。”秦笑倒也老实,“你长得就不怎么让人信任。”
“滚粗!”黑玄怒道。
也不知道秦笑是溜之大吉还是黑玄的这一声怒吼声势浩大,秦笑的意识直接退出了心海,回归本体。
因为知道了这种情况过段时间就会改善,秦笑也不再忧心忡忡,不能修炼那就先不修炼,正好休息休息,所以一倒头,直接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秦笑这一觉睡得挺香,醒来已是第二的正午,眼看就要到跟古辛月约定的时间了,秦笑起床,还是习惯性的洗漱了一下,打扮的人模狗样走出了房间。
一走出房间,秦笑就听到瘸腿牛的大嗓门,整个大堂都能听到它那难听的公鸭嗓子,正像个书人似的在讲述自己跟段无涯大战的情形,当然,这牛厚颜无耻,把故事的主角换成了它自己,惹得周围听书的人喝彩连连。
而古辛月和姜白妍则是坐在昨的那个角落,两女没有交谈话,甚至彼此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看得出两女相处的并不怎么愉快。
看到秦笑走出房门,黄世郎第一个凑了过来,指着下面正在吹牛逼的瘸腿牛骂骂咧咧道:“秦笑,你看那蠢牛是不是太不要脸了,你也不管管。”
“我怎么管?”秦笑颇为无奈。
“那也不能任凭它胡袄啊。”黄世郎显然是有些愤青,看不惯瘸腿牛那得意洋洋的姿态。
秦笑则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怎么在意,问道:“叫你们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随时可以出发。”黄世郎神情严肃。
而就在这个时候,龙吟空和阴九幽也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对下面的瘸腿牛指指点点,看得出这几瘸腿牛算是引起公愤了。
“秦笑,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龙吟空还是比另外两个家伙沉稳一点,对瘸腿牛吐槽了一会之后就关切的问道。
“死不了。”秦笑感受到龙吟空的善意,报以一个和煦的微笑。
“既然准备妥当了,那咱们就快点起程吧,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那蠢牛在的是什么玩意儿,整的它跟王老子似的。”阴九幽显然是有些抓狂了。
秦笑神情无奈,但也没有办法,难不成把瘸腿牛的嘴堵起来?
在黄世郎三饶强烈要求下,秦笑只能去跟古辛月碰面,准备离开这个世界。
值得一的是,古辛月吸收了戒指里的气运,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之后,整个饶气质仿佛都产生了变化,秦笑见到她的时候,竟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好像她只要一挥手,自己就会灰飞烟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