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因为惯性太大，前面被撞出一个坑。车内苏橙头撞在挡风玻璃上，额头肿起一大片，秦道民被安全气囊护住。

苏橙抬起头看向陈道明，眼里说不清的情绪，“真遗憾，没死成啊。”

“苏橙，你他妈真的惹到我了。”秦道明重新发动车子，车头虽被撞了一个坑，但车子还能动。

车子驶进一所小区，小区虽然不大，但看起来很华丽。秦道明将苏橙生拉硬拽带一栋楼，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他拖着。

进去后，“就你还配和我一起死？”

苏橙不说话，秦道明讨厌她现在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表情，心里压火，“说话。”

“说什么啊？”

“你不防说说你是怎么害死吕晴的？

苏橙惊奇，“是谁告诉你这么荒谬的话，吕晴的死跟我没关系。”

“你真是个好演员，要不是你刺激她，她会跳楼吗？”秦道明死死捏着苏橙的肩膀，情绪有点激动。

苏橙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蠢，“你还真是愚蠢，你和她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你不用知道，一报还一报，你得替她偿命。”

苏橙觉得眼前的人像个疯子一样莫名其妙，此刻她却语气平淡，“吕晴的死跟我没关系，你要非认定是我杀的，大可以报警。”

秦道明冷笑，“你倒是聪明，言语伤人又不犯法，警察只能认定她是自杀。”

苏橙完全不想理会秦道明，现在跟他说什么都没用，况且她也不想和这个人说话，只能保持沉默。

谁知她越是缄口不言，秦道明越是火大，“对了，听说你怕蛇是吗？”

苏橙瞳孔紧缩，警惕看着他“你要干嘛？”

秦道明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白色编织袋，“不干嘛，给你送一份小礼物。”说完他将苏橙拖进卧室，苏橙慌乱，“秦道明你这个变态，你放开我，放开我。”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秦道明狠狠摔在床上，接着，秦道明将袋子里软体动物尽数倒在苏橙头顶，“啊…………”苏橙感觉到脖子上，肩膀上，头顶有冰凉的东西蠕动，胡乱抓着。秦道明站在门口像看杂技一样看着这一切，“这些蛇都被拔了牙，你慢慢享受吧。”说完关上门，将门从外面锁住。

苏橙疯了一样从床上跳下来，因为恐惧两腿发软，支不上力，从床上摔了下来，她爬到门口，用力拍打门，声音颤抖，“秦………秦道明，你开门，开门，我求你。”

苏橙眼看着床上的蛇一条一条吐着信子，它们从床上爬到地下，向苏橙这里围来。

“秦道明，我求你了，吕晴的死跟我没关系，你放我出去，我把那天发生的都告诉你。”苏橙竭斯底里，声音嘶哑。两腿之间有温热的触觉，苏橙低头，看见地上有一摊黄色的液体，她彻底放弃了。原来对一个人最大的报复就是把她的尊严踩在地上。苏橙靠在地上一动不动，双颊不知是眼泪还是鼻涕。她也不在挣扎，就那样坐着，任由那些蛇爬到她的双腿，脖颈，钻进她的衣服。

晚上九点，卧室里漆黑一片，秦道明进去打开灯，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女孩靠在衣柜上一动不动，眼神空洞，身上爬满蛇，缠在她的头上，脖子上。

秦道明的心紧缩了一下，快步走上去，甩掉女孩身上的东西，将女孩抱出卧室放在沙发上，用手探了探她的鼻子，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那颗紧绷着的心才放松，“佐罗，快叫医生来我家。”他看着沙发上躺着的女孩，头发凌乱，眼镜肿得像两个核桃，有几根头发沾在嘴角，她五官本来精致，此刻惊吓过度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像一个死人。

秦道明就站在那里大量苏橙，看见她裤子上有暗黄色的污渍，知道她是被吓到尿失禁，刚才他进去的时候看见地上有一滩液体。他走到沙发前，伸手脱苏橙衣服，沙发上的人突然坐起来，用手死死抓住衣领，惊恐地看着他。

“给你洗澡，”秦道明没有再继续手上的动作，将苏橙抱进浴室。苏橙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到浴室，苏橙终于开口，“吕晴的死跟我没关系，她和他男朋友吵架，被打，我怕她出事，就去楼下劝她。”

“你的证据呢？”秦道明靠在门口反问，这次他难得的心平气和。

苏橙闭眼，“随你怎么想吧，你要非说是我害死她的，我也认了。”

秦道明出去后，苏橙将整个人泡在浴缸，她向来争强好胜，自尊心极强，现在自己这副模样，还有什么活头呢？苏橙环顾四周，看见洗漱台上放着一把黄色修眉刀，起身拿到刀，抬头看镜子，她剥开额头上的碎发，小心翼翼修着眉毛，生怕一不小心就修坏了，接着她看到脖子上的勒痕，想到那些蛇，突然疯了一样抓自己的皮肤，她要把那些蛇趴在自己身上的痕迹都抓掉。抓着抓着，她看到刚刚被自己扔在地上的修眉刀，蹲下身重新捡起那把刀，她要刮掉这层皮。

苏橙似乎还不尽兴，转身一头扎进浴缸，胳膊上流出的血将浴缸里的水染的猩红，躺在浴缸，好半响，苏橙放下刀，重新清洗自己。

右臂的伤口没有左臂那么深，苏橙躺在血水里，什么也不做。一会儿，她又重新拿起刀，从自己的手腕割了下去。

秦道明等了半个多小时，发现浴室里并没有动静，医生早已经坐在客厅。

佐罗：“老大，是谁生病了？”

秦道明：“你不认识。”

佐罗：“哦，”他知道秦道明会隔三差五带女人回来过夜，对于这种事他也不稀奇。

秦道明在浴室外踱步，过了不知道多久，下手敲门，“好了没有？”

里面没有传出任何声响，秦道明再次敲门，“能出来吗？再不出来我进去了。”浴室里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秦道明一脚将门踹开，血腥味扑鼻而来，里面的场景让他都吓懵了，只见浴室里到处都是血迹，洗漱台由上到下沾满了血，从洗漱台到浴缸，没有一处幸免。女孩静静躺在浴缸里，手腕处还在滴血。

秦道明大步跨去，将苏橙捞了上来，撤下浴巾裹在她的身上，无意间看到了她左臂的伤，秦道明眉头紧蹙，“一个杀人犯要死也只能我杀。”

“医生，快来看看，快。”秦道明一边把苏橙抱到卧室，一边呼唤医生，邹子凡走进卧室，看到床上的人瞬间呆住，他从医快十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惨的病人，她左臂上方依稀可以看见骨头，右臂也有刀痕，脖子，手腕，没有一处好的。

秦道明怒，“还不快过来，”邹子凡疾步走过去，“你们俩先出去，病人需要止血。”

听到邹子凡的话，秦道民和佐罗退出卧室。

一个小时后，邹子凡从房间出来，“她失血太过，幸亏发现的即使，没有伤到动脉。”

秦道明看着他，“会死吗？”

“现在不会死，以后就说不定了，我看了她手腕上的伤，她想自杀。自杀一般都是是精神压力太大导致的，我给她做检查的时候发现她的后腰上有一处烧伤，看样子应该去几年了。”

邹子凡继续说到，“这几天我会过来给她换药，病人要多休息。”

邹子凡是头一次来这里，他和佐罗是儿时的玩伴，今天晚上刚好他值班，被佐罗一通电话叫了过去，说什么十万火急，去了才知道真是的十万火急，刚才进去看到的那一幕，真的让他触目惊心。